屋前很快集结了一大帮勇敢的不怕鬼的好孩子们,集体智慧的结晶──那个挂着的“东西”肯定是个假人,大家邀邀约约大着胆子穿过前院来到门前,哪晓得还没扣门就听得吊死鬼一声鬼叫,然后飞速从门廊的另一端飘将过来……几个年纪小点的小朋友当即扑倒在地,年纪大点的掉头就跑,好一片哀声惨叫,房子里端着糖的杜青染笑得直打跌,糖果洒了一地……
……
如此镜头还有不少,可见日子过得蛮好。
杜青染对现今的这种关系满意得不得了。以前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嫌女人粘得太紧,明明不纯情,还个个都要跟他大谈感情,搞得他不胜其烦。林峰却不同,不问东不问西,不一天几个电话,不要他作承诺,不玩心计不耍花招,甚至连感情都从来不提……杜青染为自己没能早一点领会到男人的种种妙处而稍感遗憾。
天气就在这一派好心情中,开始转凉。
这个周末,结束了只敢夜间外出的郊狼生涯的杜青染,终于对林峰的h提议动了心,两个人相约去爬城郊的驼背山。
正值h旺季,本打算一大早出发,哪知道昨晚上运动过量,今早两个都爬不起来。“大早出发”变成了临近中午才出门,到达目的地后好一通乱转,幸好最后等到个停车位。
驼背山是座由红沙岩堆积起来的小山,海拔两千多米,稀稀拉拉生长着各种沙漠植物,一眼望去,不起眼的植物完全引不起注意,入眼的,全是乱石,满山遍野的乱石……杜青染关于郁郁青山的幻想被彻底打破,脑子里当即蹦出三个字──“乱石岗”。
他在国内是个披着一身菁英画皮的公子哥,黄山庐山泰山华山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山,老早就踏遍了,不过直到上到这座乱石岗上,才体会到什么叫作“登山”──没有石阶,没有山道,有的,只是前辈们用脚踩出来的一条勉强可辨的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径,不少路段又直又陡,还时不时的冒出个体型巨大的“阻挡物”……大半年后他才闹明白,林峰挑选这条线路完全是别有用心,这条路的难度属中等,根本不适合他这种初学者。
整个线路长不到两英里,他们却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攀到峰顶。途中,当第一次看到挡住去路的巨大岩石时,杜青染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积了水才跑这儿来活受罪。一抬头,却给看得呆了──几米外的林峰正迅速地在岩石上移动,出手准确落脚无误,动作矫健敏捷,一派游刃有余……不过两分钟光景,包裹在牛仔装里面的高挑身形已经消失在岩石的另一面,活脱脱一只漂亮猎豹!
……
杜青染隐在帽沿下的双眼开始冒火,这一次,不是欲火是邪火──他干什么?做给我看?还是向我挑战?他当就他一个是男人?……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少爷我跟你玩儿定了!
杜青染绝对不是个死心眼的人,换了别人,他说不定不阴不阳瞅两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打道回府。可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这是林峰,关键的关键,这是个跟他有“性关系”的男人……这个输,他认不起!
杜青染的斗志和潜力被彻底激发,就连之后出现的那面让人望而生畏的陡峭石壁,也咬着牙挺了下来,一声都没哼……全凭着这种与林峰较劲也是与他自己较劲的大无畏精神,杜公子才能够一鼓作气攀到峰顶──很可惜,他没能看到林峰上挑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
当杜青染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湿淋淋地站到峰顶之后,在温凉的风中,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头顶碧空如洗,天边白云绵绵,远处的群峰若隐若现,脚下的神奇之城一眼望不到边……
或许称不上美景,也不如西北的戈壁令人震憾,但是有一种豪情,却正在自心底悄悄升起──这,大慨就是让男人着迷的征服感吧?
“不错啊,第一次就可以登顶,还是以这种速度。”旁边林峰手臂搭上他的肩头。
“你以为我那么逊?”
“跟逊不逊没关系,只是几个朋友约好了到ino打猎,有些危险,本来还怕你没兴趣,这下我放心了。”
“ino国家森林公园”的大名,杜青染岂有不知:“不是说冬天要封山,不得出入吗?”
“有些地段不会封。我朋友在山上有座小木屋,我们到时候全住里边。”
“那里……可以打猎?”
“得先办个执照……今年的执照肯定没戏了,我看看可不可以想点法子。可惜冬季只准猎麋鹿和羚羊,如果是夏季,目标就会是山狮,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遇上黑熊,要刺激得多。”
男孩也好男人也罢,大都对枪有种莫名其妙的偏执,总觉得玩枪的男人最酷。杜青染也不能免俗,在国内时曾和一帮孤朋狗友们玩过枪,不过都是俱乐部的靶场而已,哪里有过“野战”经历?他没料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心跳当即加速,眼睛黑得透亮:“什么时候去?”
“考试一结束就进山。”林峰笑了起来,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喜欢就好。不过现在我们得赶快下山,我已经饿得来想要打只郊狼烤来吃了。”
回家的路上,他们先在quiznos吃了顿简单的三明治垫底,又顺道上超市买了食材──林峰信誓旦旦回家后他主厨,要做顿全美最高水平的bbq,杜青染连半个字都不相信,不过也没扫他的兴,准备拭目以待。
只是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到车库前停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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