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有好几天看不见他,心头就不禁一阵烦闷,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拜托,你到底要说几遍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潘俊伟好歹也活到三十好几了,还用你盯啊?”
“还敢说,每次主人一不在小鹿就给我出状况,不是生病就是瘦了一大圈,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啊?”
“嗯……这……这……”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不见他就会吃不好,睡不着,十足像个情窦初开的思春少女,对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才变得如此纯情的自己,潘俊伟还真是伤透了脑筋。
如果以前他能拥有更多的恋爱经验,是不是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笨拙了呢?回想自己过去的恋爱史,还真是只能以“一片惨白”来形容。在高三那年的一次联谊活动中,他在酒后乱性之下糊里糊涂地和一个陌生女子完成了自己的初体验,没想到初尝jìn_guǒ就那么“幸运”地中了大奖,对方不久后就挺着肚子来认爸爸了。在有了孩子的意外状况下,两人并没有什么谈情说爱的机会,很快就草草地奉儿女之命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和孩子的哭闹声中如流水般地逝去。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独生女美美娇纵蛮横的个性,完全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因自己的个性一向软弱不喜争吵,所以在她们母女的面前他只有装聋作哑才有平静的日子可过。
虽然在家地位低下,没什么机会可以耍“一家之主”的威风,但在遇到自己那命中注定的煞星之前,他却从没有对婚姻生活有过什么不满,或觉得自己缺少些什么。“爱情”这个东西,以他之前的理解,应该就是像他和妻子之间那种如家人般惯性的存在吧。
如果没有遇见他,这辈子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么一回事。
他会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傻乎乎地笑,胡乱地发脾气,像个无知的妒妇一样爱吃醋,明明恨那个人恨得要死,只要他对自己随便哄一哄,他下一秒就可以把天大的怨恨忘得一干二净,就算违背自己生理的结构被压在男人身下,那连自己也不曾触摸的地方被粗大的性器狠狠地贯穿,他竟也能慢慢地接受,并渐渐地沉溺至无法自拔。
自己直到三十好几才终于尝到初恋的滋味,但对象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他独生女未来的夫婿,第一次谈恋爱就搞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实在不知该说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太背啊?“哎……”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气。
“早跟你说过不准像小老头一样哀声叹气的,小鹿到底有没有把主人的话放在心上啊?”
头上被狠狠赏了一个暴栗!“痛死了,你轻点好不好?我只是在想主人是不是要去很久嘛?”
“不会的,大概三、五天就会回来了,答应我,这几天下班后直接让司机送你回来,不要乱跑。”
“为什么要这样?”
“乖,听话,你脚伤刚好,要在家多休息。”
“骗人,我脚已经好了快一星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几天总有几个电话他要避开自己特地去书房接听,以前不管再机密的公事他也从没对自己避过嫌,照他的说法是知道小鹿的智商肯定没超过两位数,谅他也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话虽如此,但他对自己有着基本的信任,总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是这几天这个家伙的行动却显得异常诡异,好象有什么事不愿让他知道一样,难道那些神秘的电话跟他这次去美国的事有关吗?“好了,小鹿,凭你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你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你给我乖乖地听话,不准再问东问西的。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我乖乖地吃饭,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看到主人脸上出现他许久未见的严厉神情,潘俊伟吓得身子微微一缩,赶紧收起满腹的疑问,忙不迭地答应了。 **********************
“潘先生,晚饭准备好了,今天有你最爱吃的干烧明虾和豆酥鳕鱼哦。”
“哦……陈嫂,你放着吧,我现在不饿,待会再吃。”
“可是今天的菜色是欧阳先生专程从美国打电话回来吩咐的,他还说……”
“说什么?”一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名字,潘俊伟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说如果潘先生没有把菜吃完,他回来要家法伺候。”
看着年近半百的陈嫂一副忍俊不住的模样,潘俊伟的脸蛋“轰“地一下成了红脸关公。
“咳、咳——”强做镇定地干咳了两声,“你也知道的,那个人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听他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他管?”
“但欧阳先生可是很认真的,他要我详细地记录潘先生每天的饮食状况,还要做成报表每天寄给他过目,可怜我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老太婆那懂得用电脑寄信啊,昨天还是麻烦我那小孙子才总算完成任务的。”
“你…你是说我昨天没吃晚饭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是啊,我把昨天的状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欧阳先生了。潘先生昨晚一共吃了一口翡翠豆腐、一口香煎鲑鱼、一口山药排骨汤外加两口米饭,其他的椒麻腰片、栗子白菜和果律虾球你一口都没吃,饭后的水果和甜点更是动都没动。这些情形我都跟欧阳先生仔细地报告过了。”
“陈嫂你……你害死我了!”
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向饭厅,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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