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然非常理死亡。”
江判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的杀孽。”
花子夭杀孽之重,让他记忆深刻,如今此处却是空白一片,还有了一两件小功德。
是敕若的佛心化尽了他的杀孽,但花子夭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江判想了一会儿,便不再纠结,合上册子,说道:“我知道你来找谁,跟我走吧。”
花子夭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一脚踏入虚空,花子夭便感觉有一双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花子夭不动声色,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四周依然一片混沌,而那双眼睛一直还在,存在感十分强烈。
他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单凭自己是走不过这片混沌,到达地藏那儿了。
那个判官说得倒没错,虚空即混沌。
看他一直站着没动,那双盯着他的眼睛似乎终于转了转,开了口,“看来你也不是太笨,知道不能乱走。”
花子夭站在原地,静静等着那双眼睛的主人出现,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地藏的神兽谛听。
谛听从黑暗中走出来,晃了晃脑袋,“地藏让我来接你,走吧!”
不过才走两步,花子夭就感觉似乎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
只听谛听说道:“他来啦!”
花子夭抬头望去,只见地藏面容半隐在阴影中,垂目看着他。
饶是花子夭也恭敬了几分,“在下花子夭,敢问菩萨,敕若在何处?”
“敕若被你害死啦!”谛听在一旁吼道。
花子夭脸色一白。
“谛听,不得无礼,”地藏斥道,随后又道,“你因何来此?”
“自然是来救敕若。”
“可他并不需要你来救,”地藏轻声道,“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都可以救走他。”
“可是只有我来,他才会感到欢喜。”花子夭微微昂起头,显得骄傲得意。
地藏沉默了一会儿,让谛听去将敕若带出来。
花子夭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想象着敕若等会儿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
这份激动没有持续多久,当谛听口衔一个巨大的气泡从旁侧的黑暗中走出来时,花子夭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
气泡里的人仍然全身□□,紧闭着眼,全身伤痕似乎已经快要把他整个人分割开来。
“地藏把他放进去,费了好大功夫才延缓了他的伤势加重,”谛听说道,“不然现在他已经四分五裂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子夭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手却极其温柔地抚摸着那隔开了他们的气泡。
“他骗了你呗,”谛听语气看似轻松,“归墟之力被释放出来时,伤了他,背后的刀伤倒是旧伤,不过一并复发,他就使了个障眼法骗你。”
谛听有些可怜地看着他,“凡人真是,太好骗了。”
花子夭有那么一瞬间是很愤怒的,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哪里。
他猛地抬头看向地藏,“菩萨,您大慈大悲,敕若他一生心怀其佛,心志弥坚,您救救他吧!”
地藏摇摇头,“他的确心志弥坚,却是对你,而不是对佛。”
花子夭愣住,“那要如何?”
谛听见他没反应,偷偷看了看地藏,见地藏说完那句话便闭上眼,似乎不愿再看,便踮起脚尖走过去,“只要对佛就好啦!”
花子夭并非愚钝之人,这么一提醒,恍然而悟,“佛心?”
谛听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要重新种入佛心,就得有一颗新的佛心。
花子夭站起身来,如果他没记错,引鹤曾说过他用在魔族修佛的白莲炼制了佛心,救了敕若一命。
而刚刚好的是,他故人阁便有这么一株白莲。
他定定看了敕若好一会儿,他身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加深,尽管速度已经被地藏费尽心思延缓了,但仍然看得出来。
花子夭站起身来,俯下身隔着气泡郑重地在敕若额上虚落下一吻。
“傻和尚,等我回来。”
说罢,他谢过地藏谢过谛听,便迅速转身离开。
踏出虚空,催动体内的白玉簪,一个恍惚,再睁眼时,入目已是故人阁中竹生居的青色床帘。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花子夭神色一黯。
叶安走进来,见他醒来,大喜,“阁主,可是成功了?”
花子夭摇头,“去将放置那朵白莲的椿木箱子搬来。”
叶安不解,但也照做。
放置白莲的椿木箱子并不大,毕竟一朵花也大不了哪儿去,他带上箱子,命人备了快马,离开了故人阁。
他要去常罗山找引鹤,只有他知道佛心怎么炼制。
沿路水灾十分严重,大雨倾盆而下,花子夭知道这都是归墟之力无故被释放,导致归墟无序的错。
如今天上地下都焦头烂额,他却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只求能够将敕若救回。
常罗山回复了以前郁郁葱葱的模样,不再以结界藏起。
花子夭才走到半山腰,便见从山上冲下来一个小孩。
“坏人!”
他一把抱住小练,将他抱起来,小孩儿也紧紧搂着他脖子,不停地喊着,“坏人!不带爹爹回来就算了,坏人你也不来了!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喊着喊着,小孩儿便埋在他肩上大哭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干净一般,不顾花子夭对他的安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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