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呗,”将明拉过他的手腕,在他凸起的骨头出摩挲了一阵儿,“回去吧。”
伏秋先站起来,将明拉着他的手腕不放,他只好顺着劲儿把将明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又把他打横抱起,身轻如燕又快如鬼魅地回到了家。
将明在打开房门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像被刀子削过一样疼。
☆、确定
伏秋做了一个手链给他,说是能让那些小妖近不了身。
长得很朴素,红线编织的绳,中间有个满是裂痕的小石头,看不出是什么形状,还没有小摊上十块钱买的人工劣质手链好看。
但是将明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伏秋的一部分法力,就一直带着,睡觉洗澡都不离身。
不知道是不是这条手链的作用,那之后确实没再碰到过什么事,生活平淡起来。
伏秋和酸奶肚子痛的事最终水落石出,还真是因为品牌,伏秋反复试了三四个月才终于确认了,然后就没再肚子疼过。
好像是没了包袱,睡觉的时候姿势变得洒脱起来,经常夜里把将明踹醒。
潇茉没再来找过他,偶尔碰面也都不打招呼。
素描课依旧照常上着,低音炮和小嗓门的名字他还是不知道,他们还是在课上聊着天儿,将明离他们最近,一边不紧不慢地画着,一边听他们逗趣,好像也渐渐了解他们很多。
日子一淡,就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初三毕业了。
将明的学习一直挺拔尖儿的,中考也是认真了一把,上了重点高中,原本杨与陌也跟他考得差不多,但是他说他想和他哥在一个学校,填志愿的时候就放弃了,选了普通高中。
余文萱倒是跟他考到一起了,不过他跟她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他也没太在意。
初三暑假一身轻松,什么事儿也没有,将明就天天蹲家里画画。
这几年他一直学得不紧不慢的,回家基本没时间画完一张,渐渐地就只在课上画了,所以进度挺慢。
在把人头像画过关之后,老师又让他从头画过一遍,几何、静物、五官,挂像、胸像、半身像一个不少地都各画了五张不一样的,画完简直又上了一个层次。
薛老师觉得他的基础打得差不多了,问他要不要学点儿水彩,但将明拒绝了,水彩太麻烦了,素描多好,只要一支笔就能造出一个世界。
不过人头像里画来画去,长得好看的就那几个人,记住名字的就一个朱里诺,基本所有的角度都练过几遍,重画一次的时候,将明觉得自己闭着眼都能把草图画好。
他不像薛老师,对人物的形象没有要求,他还记得曾经被他逼着临摹过一个面貌极其丑陋猥琐的人物,没记住名字,画的过程实在煎熬,练了两个角度后实在撑不住,尽管他知道,这个人物是练习人物构图的必经之路,非常具有代表性,但他还是强烈地请求薛老师别再折磨他了。
“一个艺术家欣赏的美,不该停留在表面上。”薛老师难得还算严肃地教育他。
将明承认自己其实没什么艺术细胞,学素描纯属兴趣,所以依然执着地画着自己所偏爱的几个人物。
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书房,在画架上的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他已经无聊到把眼前的书房画下来了。
书房门没关,从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和伏秋偶尔的大笑。
将明心念一动,把画架上的画板拿下来,又换了张新纸,到客厅里用脚把一把椅子勾到电视机旁边,从这里能看到伏秋抬脸看电视的四十五度侧脸。
“干嘛?”伏秋笑着看他。
“画你啊,你不用管我。”将明晃了晃铅笔。
“那我要保持姿势吗?”
“不用,你想笑笑想哭哭,我就是画的时候想不起来你长啥样儿,得看着才行。”
“靠,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伏秋把沙发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将明因为手和画板都不干净,只能抓着画板躲开,枕头直接落到地上,还滑出去两米,“我都说是画的时候想不起来,就是具体的想不起来,这不是技术不到家嘛。”将明到枕头旁,用一只脚的脚背把它抬起来,单脚蹦到沙发旁把它甩上去。
因为将明一直画的都是西方的人物,多数是年纪较大的,因为五官立体再加上脸上的皱纹沟壑,肌肉走向比较难把握,所以伏秋画起来很容易。
其实伏秋多数时候看起来挺温柔的,特别是没有表情的时候,因为他就长着一张温柔的脸。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弧线柔和的脸庞,挺直的鼻梁,有点狭长的桃花眼和上翘的嘴角,精致的下颚线却显得他性感又脆弱。
将明曾经特别怕画嘴唇,一开始的时候画嘴唇,可能抠一节课看起来依然很怪,好不容易和石膏像上的形状出不多了,但又看起来不像长在人脸上的,所以他每次画到嘴唇,总是尤其注意。
其实他没有过度仔细地观察过伏秋的长相,毕竟从小到大每天都对着这张没有丝毫变化的脸,谁会去注意呢。
伏秋的嘴唇偏薄,唇珠和唇峰都很明显,唇形流畅完美,唇角处微微深陷,紧实的肌理向里拉出浅浅的阴影,上唇比下唇稍宽。
额头、眉骨、鼻梁、人中、嘴唇、下巴,它们一个个连起来,组成了一张完美的侧影。
薛老师总是教他,画人物的时候要大观,要整体画,一遍遍加深,做到随时停下来都是一副完整的话,可是他练了这么多年,却依然还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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