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守约定后,你能保证不再骚扰我吗?”
对方立马回复:“我保证。”
“那好,我会尽快搞定这件事。”
“那么等着你的好消息。”
※ ※ ※
如果那个女人必须被自己杀掉的话,那么越早行事越好。就像教授布置的作业一样,拖得越久越烦恼,不如提前解决。
叶梓的母亲发现他脸色越来越差,眼珠上的红血丝严重,肤色也愈来愈枯黄,好几次让他放轻松一点,学习上不要有什么压力。叶梓安慰母亲说没事儿,还说过了这段时间,一家人一起去海南玩几天散心。母亲听了很高兴,连忙去游说叔叔。
叶梓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后,踏入他杂乱的房间——到处都是便签、剪下来的报纸。电脑里有着各种关于江唯的信息、照片,光是杀害她的方法,就列出了二十多种。
明明想了那么多方法,但实际上实施下来的,却是最笨的。
那天已经半夜一点过了,江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从酒吧出来,很明显已经完全醉了。她踩着红色高跟鞋,在路上等出租车,可惜太晚了,这里又相对偏僻,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来一辆空车。
估计想着应该边步行边等候出租车,女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时不时打一个酒嗝。
叶梓尾随了她近10分钟,然后在一片路灯坏掉的地方敲晕了她。接着将她装进已经准备好的麻袋里,进入寂静的小巷,很快,就到达了那破旧的仓库。
用胶布将女人的嘴巴蒙住,将她的双脚、双手捆绑。
然后叶梓换上之前在地摊上买的长袖长裤的衣服,用浴帽遮住头发,用毛巾蒙住脸,强迫自己冷静,在脑中实战。
用绳子勒死吗?不行。勒死的话,女人会浑身抽筋,大小便shī_jìn,很难处理。反正都要放血,用刀比较好。实际上,浴室是最好的场所,比较好处理血液。可惜,带女人开房肯定有记录,也可能被摄像头拍下来;带回家的话,至少在门卫那一关就不好过。现在地上包裹了好几层塑料纸,待会儿可以用铁盆接住大部分血,倒入下水道;泼出来的会洒在塑料纸上,这也没关系,之后可以跟女人的骨头和衣服一起,用火烧掉。内脏分批扔进垃圾屋,头部用水泥封进地里,用漂白粉仔细冲洗地面和下水道。在清晨5点左右离开就好。这个仓库根本无人使用,近几年估计都不会有人过来施工。所以,绝对不会被发现的。绝对。
这么想着,叶梓拿起锋利的刀刃,站起来,慢慢地朝女人走去。
他没有想到,女人竟然醒了。
好像是被他的脚步声吵醒的。
女人先是皱眉,似乎想要抱怨什么。
然后她猛地瞪大双眼,漂亮的脸上满是惊恐,呼吸急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几乎下一刻,她就哭了起来,极度惊恐地哭泣。
她大概想要乞求“别杀我”、“别杀我”吧?
叶梓看着她,双手不断发颤。
此时此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qín_shòu。
这个女人可能真的做过一些坏事,可是跟踪了她这么久,就会觉得,她并不是兔说得那么坏。她一个人住在漂亮的公寓里,但明显是郁郁寡欢的。她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表情时常是忧郁的。曾经看到她愤怒在电话里跟某人吵架,让对方不要再管她;曾经看到她从黑色轿车上刚下来,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她不像是在做某人的情人,倒像是某人的泄欲工具;曾经看到她一个人去超市买东西,然后蹲下去,微笑地抚摸小女孩的头发,让小女孩好好学习,不要变成像她那样的大人。
这个女人,也有她的喜怒哀乐,也有她善良的部分。她也有她的父母、朋友。
如果她今天死掉了,就再也不会有人听到她的歌声,那个小女孩就再也看不到抚摸她头发的大姐姐,她的父母,大概会悲痛欲绝吧……
女人在不断摇头,挣扎着,鼻涕眼泪纵横交错,好不狼狈。
然而,她的脸很快就被阴影挡住了。
此刻,对于叶梓来说,杀人,就是个答案明确的选择题。
到底是这个女人死,还是他死?这个女人和他的家庭幸福,哪个重要?答案毋庸置疑。
灰暗的墙壁被一大泼粘稠的血液沾染。
穿刺的闷响在仓库中回响。
奇怪的是,明明还担心自己会下不了手。
而实际上,真正下手以后,却停不下来了。好似有一种狂热的激情在血液中攀升、膨胀,犹如映在灰暗墙壁上的影子,在明明灭灭的惨白灯光中跳跃起伏,不断扩大,直到形成了类似于怪物的轮廓。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喜欢这种剥夺之感。好似每一刀,都在抢夺着,占领着。另外一个灵魂,另外一种精神体不断涌入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变得越发强韧,他似乎战胜了曾经那个懦弱的自己,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喜欢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
好似他并不是在做一件残酷的事,他只是在超度一个腐朽的灵魂。这样的结局是女人应得的,谁叫她勾引已婚男人,虐待年长女性,不守妇道,奢望占据不属于她的男人。
……
好像做了一个舒爽又可怕的噩梦,叶梓醒来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马上就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十分钟后,他完全清醒,并回归了冷静。按照计划,他近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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