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隐将目光对准对方,眸中的情绪复杂交错,意有所指道:“那么有人屡屡挑拨,费尽心思的想将事情闹大,也是在为天下苍生着想咯?”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御阳道君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慌。
容隐的神色更加冷厉,一些事情心中也有了数:“诸位前辈,今日之事其中门道,前辈们可事后自行斟酌,晚辈不便多说,倒是趁着大家都在,晚辈在此便说一件事情,还望各位前辈能够卖个薄面。”
他的目光从御阳道君开始,看过在场的每一位。
“晚辈名容隐,字淮宁,道号子江,师承长清山,乃归一门前任掌门,云氏二人之子,今日自报家门便是以此为据,我既不怕寻仇,亦不惧生死,若是有人意图打我师兄之物的主意,哪怕倾尽所有,必将不择手段加倍奉还!”
他虽然浑身的血迹,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可是这气势却是不输的。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哗然。
前面的他们多少都知晓,不觉得有何惊讶,只是后面提及容隐的双亲竟然是云氏夫妇,叫众人都是面色大惊。
“怪不得这小辈能从妖魔道逃出来!”
“原来是云氏夫妇之子,如此倒是理所当然了,区区妖魔道能奈何得了云氏二人的后代?”
“张掌门所言甚是!”
“不过这小辈所说的打陈子清之物的主意,是什么意思?”
“不知……难道是十绝镜?”
毕竟陈子清之物也只能指的是法器了,同为修真界中人,唯有仙家法器才会让人惦记上,而那清风剑虽是好剑,却也不至于让人肖想。
最有可能的就是十绝镜了。
诸位掌门、长老交头接耳,虽然身负着伤可却完全不妨碍他们讨论。
岳不悔都听到了,打断众人的猜测,毫不避讳的直言道出:“你这小辈如此大言不惭,这十绝镜乃是仙家法器威力深不可测,本就不该由陈子清这般是非不分之人保管,虽然我等行动受限,但是你们就这样想要离开天罡道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他这么说分明就是承认了,他确实是在打十绝镜的主意。
其他掌门倒是一惊,仔细想起来直觉得脊背发凉,原来这岳不悔几次发声要将陈子清除掉,真正的目的是十绝镜吗?!
御阳道君紧跟其后,好言相劝:“岳掌门说的有理,子清,这十绝镜威力太可怕,暂且交出来,待你能独当一面时再来取回罢。”
原本还在猜测岳不悔想要十绝镜意欲为何的众人,闻言又恍然大悟,这十绝镜如此厉害,自然是得要过来不能让一个小辈掌管才是。
“如果不知道之前各位差点儿要了我师兄的命,还真的就信了。”容隐感觉到怀里的人隐隐有了动静,连忙看了看,见其没事才接着说。
“这十绝镜之前没现世,在我师兄手里二十多年不也是好好的,怎的这一出现就变成不能由我们保管了?十绝镜乃是长清山之物,难道还没权利决定它的保管权吗?!”
岳不悔厉声呵斥:“话虽如此,可是徐老掌门已经不在,你们小辈哪里能保管得了!”
容隐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目光坚定:“我说了,若是有人意图打我师兄之物的主意,哪怕倾尽所有,必将不择手段加倍奉还!”
视角的余光,盯着的还有另一个人。
被如此威胁,可是岳不悔依然不肯放弃让其留下十绝镜:“你觉得就凭你一人,带着十绝镜走得出天罡道吗?”
“谁说就凭我一人?”
容隐似是而非的一笑,嘴角的不屑与鄙夷针对的却非岳不悔,而是岳不悔身旁的人。
他说完之后外围的唐锦便见时机成熟,走了过来,做出一礼。
“晚辈名唐锦,字恨风,师承六月雪,唐善之孙,唐温之子,谨以六月雪现任门主之名在此声明,容隐与子清道长二人于我有恩,他们二人的事,便是我六月雪的事!”
虽然六月雪刚刚得以平反当年的冤屈,可其既然能从四十年前那场动荡,到十二年前那场污蔑中存活到现在,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目前众人都不能动弹,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唯有那不知何时退离他们阵法中的青御派掌门了。
可连闫峰却并没有站在他们的阵营:“我今日前来只是除去妖魔,其余的我青御派向来不c-h-a手。”
经过四十年前六月雪一事,后来在修真界中就传出青御派掌门连闫峰曾与唐善魔头之子交好,不知是不是同党的流言。
几十年来一直都不曾被人遗忘,近几年来虽然不明面上谈及,可是背地里谁不还是这么踩他。
这件事情一直都让青御派的人耿耿于怀,故在修真界中有些事情都是抱着充耳不闻的态度。
今日若非是当年真相大白,好友冤屈得以洗刷,令他情绪高涨了些,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前来这除什么妖魔。
眼下气也出了,他可不会再干涉了。
更何况唐锦是铁定要站在那二人阵营的,连闫峰可不会帮着这些人,去杀自己好友唯一的后人。
御阳道君闻言心中有数:“连掌门既然如此说,我等也不强求,只是可否麻烦你通知一下门内弟子,方才之事这三个小辈定是误会了,只怕会对各位前辈……”
“不用麻烦连掌门了,人我已经替诸位叫来了。”马安义带着手下先行进入了这天殿,而紧随其后的还有长清山众人与崔月杉、林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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