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领进来。
少年把脸一撇,眼睛一斜,双手插在裤兜里,腿晃啊晃。心想,只要你走过来说几句以后会如何善待我云云,我就跟你好好儿合作。
然而——
画面一晃,李柏舟有些恍惚。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身处五年未回的家。就在那间屋子,二楼左角角落朝阳方位,总是散发出淡淡的,苦涩的药味的房间。
李柏舟慢慢地睁开眼睛,吐出闷在心口的一口浊气。呆呆地透过白色的纱帐看着头顶布满板栗色格子花纹的陌生天花板。
五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一周:-d
☆、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过完年的俺又回来了,努力更文!
李柏舟慢慢地睁开眼睛,吐出闷在心口的一口浊气。呆呆地透过白色的纱帐看着头顶布满板栗色格子花纹的陌生天花板。
五年了。那个总是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地叫着的小孩,应该也有那么大了吧。
李柏舟吃力地弓起腰坐起来。药效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退,四肢百骸依然麻痹迟钝。他环顾了一下房间,只觉窄□仄,三面惨白的墙壁压迫而来。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没有窗户,只在对门的那面墙顶端嵌了个小而方正的排风口。
视线停在阖紧的铁门半响,李柏舟慢慢挪动了打着石膏的麻痹的右腿。单脚站立,一跳一跳地跌到铁门前。一拧门把。
锁了。
李柏舟冷笑一声。
然后默默地跌回床上。瞪着铁门出神。
他知道,自己真是遇上个神经病了。把他关在笼子里,是要炖了吃人肉,还是脖子栓根链子拉院子里溜溜,抑或是摘个器官?李柏舟想不明白。他想大叫,想揍人,想弄出点大动静,但是环顾四周一圈,他觉得自己只能撞墙。
怒火被压抑着,生气到了极限,李柏舟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突然想自己也许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发生他被个小屁孩绑架这么离谱的事情呢?他一个侧踢就可以让个200斤的男人漂移4、5米,现在他被个不到他胸口高的生物软禁?
李柏舟缓缓吁了一口气。猛的一拳砸在床板上。
“嘭——!”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垫,床板失控地猛烈震动了起来。
“吱呀——”
伴随着闷重的床板响声,是铁门被由外向内推开的异响。
李柏舟一口气蓦地提到胸腔,在脸上慢慢融解为一个恶狠狠的痞笑。
濮阳门站在门口,小脸上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什么表示。他的背后是黒梭梭的一片无边无际,斜侧面一束遥远氤氲的橘黄色光束打在他身侧,无声地加重渲染了他的眉眼轮廓。他只穿了一件灰蒙蒙的睡袍,长袍曳地,开襟,露出一双踩着卡其色兔绒鞋的短腿。
他慢慢地踱进屋,反手关上门。
“你玩我哪,啊?”李柏舟凉飕飕地笑。
濮阳门抿了嘴,并不走近对方,也许是被对方身上滔天怒火骇到了。
快速地看了李柏舟一眼,濮阳门垂下小脑瓜,靠着门,嗫嗫嚅嚅地解释道:“有人找来了,我没办法,时间太紧了!你先在这里呆几天,等妈妈回去了,我再带你回去,你先忍忍!”
李柏舟眉一挑:“呦嘿!我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还得绕着人走了?”
濮阳门抬眼瞅他,嘟囔道:“他们要把你要走,可我不同意。林伯说民不与官斗,让我把你偷偷运走就好了。针也是他教我的!”
李柏舟一顿,心中隐约有了点眉目。试探道:“他们是谁?”
濮阳门摇头:“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警察怎么会找到别墅来呢?我那里离市区很远的,平时是没有人会去的。”
“警察?”李柏舟一急,不由坐直了腰脊。“为什么?是来——”顿了一下,不知道该用“抓我”,还是该用“救我”好。
濮阳门却不吭声了。
李柏舟觉得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不由抓心挠肺,急匆匆地追问:“你倒是说啊!警察是不是来救我的?我就知道,我无缘无故没去比赛,教练一定会打电话找我,四处找不到,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就会报警!根据我的汽车防盗系统,就可以找到我出车祸的地方,再打听打听,就可以找到我了!哈哈!就是这样,总算是来了啊!我说的对不对?”李柏舟边说边得意洋洋地看着濮阳门。一见小孩随着他的话脸色渐渐变得不安,彻底阴沉,李柏舟心里不由越发活泛起来。心想这他妈就是部狗血电视剧啊!一时又很是感慨自己的推理编剧能力。不过,总算这暗无天日的噩梦是要过去了,一束光线终于打入这间阴森森的鬼屋子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濮阳门突然尖叫一声,“蹬蹬”一下踢掉脚上的拖鞋,猛的扑向坐在床沿的李柏舟。
李柏舟给他猝不及防扑了个仰面朝天,脊梁骨直接磕到床上,又痛了个龇牙咧嘴。
“他们找不到这里的!绝对找不到的!”濮阳门嗷嗷大叫,死死抱住李柏舟,两条光溜溜的小腿紧紧缠在李柏舟腰间。把个热烘烘的小身体严严实实地贴在李柏舟身上,仿佛只要如此,就能永远霸占住怀里的人,死生不离。
李柏舟疼得“吭哧吭哧”要翻白眼,直觉得刚接上的肋骨又要断。他自认拳脚功夫硬,也抵挡不住这么近距离的攻击。
“妈的你是要勒死我啊!”
“你不要生气!我有按时看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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