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了?我觉得他们人都挺好的。”
班主任找江江谈了无数次话,从最开始的耐心询问“是不是最近生活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到后来的晓之以情“你是班干部,要起带头作用,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要做,要有分寸。”再到后来的“再这么继续下去,就要考虑你是否有能力再担当这个职务了。”无论说什么,江江总是有办法应对,最后被班主任、教导主任乃至校长一致认为是在抵触。
江江依然选择不重要的课翘掉,而在重要的课时睡觉。他依然会真诚的对老师表白“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改。”依然如故坚持自我。
大保总是紧追在他身后问“又找你谈什么了?你又干什么了?”
“江江,我听见教导主任跟你们老师说你这是在向学校宣战变相的挑战权威。”
江江半搭着眼睛摇头,然后换到教室最后一排,把几个椅子拼在一起,躺下去睡觉。
“你爸走了两个月了吧?”江江瞪大保,狠狠的,怒气冲冲的塞到头下当枕头。
“江江,你是不是不想好了?”大保总是义务的把江江押送回家。江江也算听话,回到家里便不再出去,爬起来看电话记录,时不时的翻找,会误以为他上学的时候李加是不是打过电话,一度怀疑自己家的座机失灵或者被黑客入侵,不然那小小屏幕上怎么连一串数字都没有?
江江期待父亲的来电,而父亲总是在他快承受不住时才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偶尔几次短暂得只问几句便挂机,江江便瞧着表上的时钟运气。他也不过是看上去很坚强而已,其实也很脆弱。手机长时间的无动于衷,电话也无声无息,江江就会气愤的把手机关掉,再扯下电话线。上一次他这么干的时候,父亲联络不上他,着急得连夜赶回来。
而现在无论他耍几回把戏,那个男人都没再神奇的出现。倒是大保跑上来怦怦砸门,深夜大叫他的名字,一脸焦急的质问“你怎么了?我急死了,还以为你会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江江不冷不热的回应,不相干的大保都来了,他那亲爱的爸爸还没有踪影。
江江的摸底成绩很糟糕,“不行,江江,你学习成绩滑坡很快,我必须要和你家长谈一谈。”结果老师晚上打到他家的电话是江江接的“我爸出差了,去谈一个项目,很重要,过几天就回来。我妈?我妈都离婚多少年了,再说也不在一个城市,您觉得找她有必要吗?要不你过几天再打?”
老师教学任务重,忙了几天后等她再想起江江的事情,把孩子叫过来询问他父亲的事“噢,还没回来呢,快了。”
“你不会只有一个亲人,你奶奶呢?我告诉你,沉默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你如果再这样…”
江江终于看向老师“您别找了,累不累啊?我父母离婚很久了,我妈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女,不会管我的。我奶奶身体不好,你别再把她吓到,我爸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不是不告诉你他的手机号,他去外地了,手机留在家里给我用呢,他用的是当地的号码。他们公司工程很重要的,你现在干扰他,真损失几个亿谁来承担?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老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上课了,现在学习很紧张,落下一堂课就要晚上恶补几个小时,不要因为你耽误我学习。”
老师被江江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开始翻江江的档案,她一定要找到李加,好好谈谈这孩子问题。还没等她谈,江江就出事了。
江江去游泳池玩,失足落水了。学校的室内游泳池一年只在这时候换一次水,“都清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遛进去的,管理员发现他时,正脸朝下泡在水里,有出气没进气。我发现这孩子现在情绪不对,状态也不对,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当一回事,学习成绩退步也很快,可以用一落千丈来形容。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搞得很紧张,尤其是以前几个要好的,都反应他性情大变。你这做父亲对孩子关心很不够啊,而且也不及时和学校沟通,你出差我们都不知道,孩子还没到法定年龄你就长期扔他一个人在家,听你们邻居说你好几个月没回来过?家访时看不到你,留的联系电话也是你儿子在接,…”
李加手里握着江江的成绩单一边检讨一边淌汗,江江随他对游泳没天份,学了多少年也还是个旱鸭子,前年带他出去玩,像个大姑娘似的,不套游泳圈就不敢沾水,他哪来的勇气面朝下去练“飘”还穿戴得那么整齐。
李加不得不相信大保说的话
“李叔,江江绝对是自杀。”
“当时我里发现一封遗书,没敢给老师看,我拿去问江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还撕了。”大保只记得上面只言片语,不过是“活着没意思”还有消极到极端的偏激想法“如果地球在这一刻毁灭该多好。”
大保复述能力不强,李加受到的冲击一样大。
“幸亏救得及时,没落下什么毛病,这万一,可怎么办?李叔,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说句越界的话,你这也太不像爸了,比我爸还不着调。”
两个世界的切换就是这么现实和绝对,在那座城市里,李加眼睛里心里只有钱佩林一人,儿子、家庭、父母、事业,所有的东西统统都看不到。一回到常夏,所有的问题似乎都从地里冒出般,瞬间就涌现到眼前,李江颓废的坐在病床边爱惜的看着儿子,他为了爱情差一点丢掉亲情。
江江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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