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天疼在心窝里,他反倒给你一刀,那女人就有这么大魅力让他兵戈倒向?他怎么也不想想他吃什么长大的。
一会儿,见我没什么动静,他居然壮着胆子开始抗议:“那你一直瞒着我,也是不对的呀,万一她要真是我妈呢……”
“真是又怎么样?她喂过你还是养过你?你就这么稀罕?”
“我是稀罕,不可以吗?”
我怕的就是你稀罕啊李雁文。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可母亲就她这一个,我不能取代。你善良你淡漠,所以不介意当年她抛弃你,可我介意,她甚至不熟悉你,怎么可以把你带走。
“雁文,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我没什么打算。”他脱了鞋子窝在沙发里,想了想,冲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在想我那个妹妹,从来没见过呢。”
“你不是还有大哥大姐二姐跟小弟么?一样的。”说这话我有些惭愧,在李家跟他谈亲情恐怕只会让他反感。
幸好他不在意,只是问:“我和笑之对你来说一样重要吗?”
我摇头,莞尔,说:“你这么觉得?笑之只是我们的弟弟而已。”
他的脸微微泛红,自然明白我指什么,他和笑之都是我的弟弟没错,不同的是他除了这个,还是我相依为命的爱人。
这个周末他没有给那女人答复。我暗地里找了律师,咨询这事儿若搬上公堂,我能有多少胜算。陈涣忙着工地上的事,对于这事儿不闻不问,依他的慧眼是否看出了睨端,我不知道,更不在乎。
国庆那几天,被雁文拉着到处逛寺庙,梁祝公园也去了。他拜的特别虔诚,我说你一个医大的高才生这么迷信,不怕别人笑话啊,他一本正经说这不是迷信,这是祝福。
我有些惆怅,他的心脏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么,总不能靠祝福活下去。
回杭州时,他的包里装满了药丸子,他一再保证会定时去医院检查,稍有不适立马打电话回家。路上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又在车里睡着了。
整个秋天过的安逸,不只不觉入了冬。宁波是港口城市,并不像北方那般冰雪交加,但冷起来还是让人受不了。雁文每星期都回来,他怕热怕冷,冬天里恨不能冬眠。有一回才到星期三,非要回来不可,夜里窝在我怀中满足的叹息,清早连毯子一块儿抱他上车赶回学校,匆匆忙忙。幸好没多久便放寒假了。一回家就睡的昏天黑地。
第三天我下班回家,他已经做好了晚饭。他说他考虑清楚了要回绍兴。隔了一个秋天,我以为这事儿他不会再提起,我怀疑他睡昏了头。
我说:“不行。”
他皱眉:“你说只要我愿意……”
“那是几个月前。现在不行。”甭说现在,就是几个月前,那也是哄他的。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去绍兴?”
“那是我家……”
“这儿就不是你家了?绍兴是你家,那早些年怎么没听你提起呢?”
他听出我话里的嘲讽,不说话了,干脆连饭也不吃了,甩门回了房间。我没理会他的孩子脾气,吃晚饭开电脑往伦敦方面发邮件,查询一些资料,为他的心脏。忙到十点多,想起他还没吃饭,端了粥去敲他门,半天,里头闷闷的回了一句:“睡着了。”
“要不要起来吃消夜?”
门打开了,他看也不看我,接过粥又要关门,我挡住了,观察他的脸色,问:“还生气啊?”
他不回答,试了一下抵不过我的力气,索性放弃了关门,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书桌上散乱地放了一些书,打开的一本,用钢笔卡着,是关于心血管系统疾病的。
“自己感觉还可以么?”指了指他的心脏,“负担重不重?”
“还行。”
“手术的事儿,后来有再考虑过么?”
他停下来喝粥,抬头看我,敏感的揣摩我的意思:“要是手术,修补和置换都已经过了最佳时间了……”
“移植呢?如何?”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
“风险这么大,你要是不怕,我也不怕。”他回答的无关痛痒。
我亲吻他的额头,我怕呀,怎么会不怕呢,可是若不做些什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我更怕。
“或许没什么事儿,她都三十多岁了,不是一样没事吗。”他说的“她”,是那个把病遗传给她的女人。没错,确实还活着,可是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而且女性在这方面,一向比男性能拖。
“她没多少时间了。”看她一步三喘,最多还能坚持半年。
“所以我要回绍兴。”
“怎么你还思想这事儿?”我不高兴了,“不行。”
“我才不管你行不行,反正我要去。”他一副铁了心的样子,“你这人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都快要死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她?没养过我好歹也是她生的我呀,连送个终你都不让,钮嬷嬷要是还在,她一定会骂你的。”
我被训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心里头十分委屈,这个小傻瓜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手上没有他的监护权,我多慌啊。
“要是走了再不回来,你还想去吗?”
他一愣,说:“怎么会……”
怎么不会?搂他入怀哀求他:“以后别提这事了,好吗?”
“那你会让我回去吗?”他仍不罢休。
“不会。”这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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