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救,一开始救不就可以了吗?为何等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再出现?这样的念头在批抖之后不出门的日子里萦绕脑海,渐渐就把那一丝丝的感激之情给吞噬,留下来的是更多的厌恶, 觉得江舒瑶自始至终都只是想看她笑话,想高高在上给她施恩,怜悯她而已,用这样的想法来说服自己, 赵月如便能心安理得。
至于挑拨陆玉菡插手江舒瑶和郝援朝的婚姻,也不过是不想看江舒瑶痛快舒心。
邻里邻居对比着,谁能好过?
然而,这次赵月如的主意还是落空了,因为陆玉菡压根没有机会跟郝援朝相处。哪怕像之前那样半路拦着或者拿她爷爷说事, 郝援朝都不停下来和她多说两句话的,很明显就是避着人。
她没辙,厚着脸皮上门去拜访吧,见到的就是他们一家人恩恩爱爱和和睦睦的场面, 不是说冷着她故意忽视她,江舒瑶对她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但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她也不是想要她的亲近, 重要是郝援朝, 偏偏郝援朝对她态度更是客气, 甚至是冷淡了, 再多去几次,江舒瑶还没说什么呢,郝援朝就直接说不要破坏军婚这种委婉到近乎直白的话了。
陆玉菡像是脸上给人打了一巴掌,想辩解却在看到郝援朝那幽深平淡的眸子哽住了,那视线宛若实质,将她心里隐藏的念头划开来暴露在阳光之下,她想破坏他们的婚姻,她想霸占郝援朝。
这个念头从见到郝援朝那一刻起就在心里涌起来了,又突兀又自然,好像天生一般,只是她故意没去仔细想透,想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却没曾想会给当事人扒开,还不屑一顾,陆玉菡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尴尬又羞愤的时候,心被浇了一盆冰水,哭着脸就走了。
郝援朝皱皱眉,同时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回说清楚了,陆玉菡应该不会再缠上来了吧?说实话,这种明知对方有家室还要凑上来的,他只觉得厌恶,明摆着品德不好,他都想不明白像老首长那样的铮铮铁骨怎会有陆玉菡这样的孙女,哪怕有一点是受前世影响,但只是受影响又不是没脑子,总该能分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看来还是要彻底避着,实在不行想想办法把人调到别的部队去,不在同个地儿了,避免了见面,或许人就正常了。
只是,郝援朝这想法还没付诸实践,部队倒是流传起了他跟陆玉菡的八卦,说他俩有一腿,又说他看中了陆玉菡,想欺负人家小姑娘?
这流言一出来,在这个特殊时候要是不澄清那很有可能是影响极大的,当天就被请去喝茶了,不过人是清白的,倒是没事,很快就出来了。
陆玉菡这种时候不敢胡乱掰扯了,脑子终于清醒了,如果这时候掰扯,有事的估计只会是她,尤其是她家现在是倒了,真被冠上破坏军婚的名头,就凭她现在政治成分,被判去劳改都是可能的,自然也不敢承认。
只是,这桃色绯闻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要想调查,其实也没秘密,最后拐到赵月如身上去,知道这真相的江舒瑶真的是被恶心到了,她怎么会有这样跟个小强似的恶心邻居呢?从一开始就在后面说人八卦,被她打过,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江舒瑶真的不想再和她动手,给告到妇联那儿,直接让张嫂子处理,背后传人桃色绯闻,这跟污蔑军人相关了,总能处罚,赖都赖不掉,还留什么面子,反正都撕破脸了。
最后赵月如是关小黑屋进行思想教育课外加打扫公厕一个月,丢脸又丢人,跟陈政委婚姻关系越发岌岌可危。
而陆玉菡,被喊了一次去调查,表面上看是没事了,但是政治成分不知怎么给漏了出来让人知道,在文工团直接让人给孤立排挤了,这年代,不看别的,光是一个政治成分,不根正苗红就让人退避三舍,尤其是文化运动正轰烈之际。
但这回她是不敢再找上郝援朝诉苦,也没那个机会了,因为郝援朝和詹红军使了劲把她给调走了,调到别的军区去,一来防止陆玉菡死性不改重生了来找麻烦,二来也是她现在政治成分暴露了在文工团日子难过,还是调去别的军区帮忙掩饰一下,安份过日子,比受人排挤好,再看她不上眼,也是顾及老首长面子,眼下调去别的地儿是最好的,这年头,谁还没关系铁的战友。
知道要被调走后,陆玉菡心底不知是何感受,想和郝援朝说话,但郝援朝最终都没有出现,是詹红军出面安排的。
火车开走,陆玉菡怅然若失,不该是这样的……
但到最后,她都没搞懂应该是怎么样,因为火车离开到另一个部队那一刻,她没有了重生的机会。
而江舒瑶也在她离开那天晚上再次做梦,这次是彻底知道了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陆玉菡确实是郝援朝的妻子,但是,是第二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部队嫂子介绍的,但是后来身体不好,还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却难产没了,孩子都没生下来。
陆玉菡就是在这第一任妻子去世后上位的。
只是,让江舒瑶觉得厌恶的是,在第一任妻子怀孕期间,陆玉菡跟郝援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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