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
“把我当花瓶吗?”白晚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和他的歌声一样活泛动人,像一尾锦鲤在清泉里游动,搅得傅野心痒难耐,心绪难宁。
“别笑了,再笑我就要……”
白晚蓦地收了声,定定地回望着傅野。尖寒的下巴搁在如雪的花瓣中,衬得一双眸子如夜一般漆黑幽亮。
突然,他又笑了,这次没有发出声音,只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显得狡黠而诱惑。
“那你来啊!”他略带挑衅地说。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火热之夜。白晚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他像猫一样蹭着傅野,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上去。他像一个不顾一切的献祭者,带着满腔热情和孤勇,要将自己献给神灵和爱情。他那样地疯狂和决绝,不断地索取快感与疼痛,做到最后,傅野都有些害怕会伤到他。
情事过后,俩人j-i,ng疲力竭地躺在床上,白晚依偎在傅野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像是与他共生共命,长在了他身上。傅野想起身倒杯水,他一动,看似合着眼的白晚,立刻如惊醒的兔子一般立了起来:“你去哪儿?”
“我去倒杯水。”
“我跟你一起去。”
傅野奇怪地说:“不用吧,我就去餐厅而已,又不会跑。”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野只好点头。白晚片刻不离地跟着他,直到喝了水又回到床上,恢复了那个姿势。
傅野像lu 猫一样摸着白晚修长柔韧的后颈,不经意间,看到那枚名叫“月光”的戒指从脖子上垂下来,就挂在白晚的胸口,正好将那只蜗牛的头套了进去,仿佛一个十分有趣的寓意。
他被我套牢了呀!傅野这样一想,既觉得甜蜜又有些怜惜,低下头抓住了白晚的手。
“今天去见到那个粉丝了?”
“嗯。”
“她没对你怎样吧?”
“当然没有。她不是个坏人,只是太偏执了。”白晚顿了顿,说,“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执着,你觉得呢?”
他眸色转暗,望向傅野,傅野却没听出他话里有话。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你忙,不想打扰你。”
傅野微叹了口气:“总之,这阵子委屈你了。”
“你是指什么?”白晚明知故问。
“所有的一切,”傅野郑重地说,“但我保证,白晚,不会太久了。江之鸣皮肤伤害并不严重,主要是嗓子的问题,等国外的医疗团队来了,他会很快恢复的。”
“如果他好不了呢?如果他一辈子都需要你呢?”
傅野愣住了。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潜意识里排斥这个问题,拒绝江之鸣好不了的可能性。
白晚其实不需要答案,百分之一秒的犹豫,就已经是他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傅野终于说。
“所以你会选择我?”
“这不是选择题,从来不是。”
白晚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之鸣的母亲到了,她还带来了一个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专家们经过详细诊断,决定对江之鸣的嗓子做一个修复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声带恢复的可能性很高。哪怕不能像从前那样唱歌,至少说话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一好消息鼓舞了所有人,连带着江之鸣的情绪也稳定多了。
傅野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白晚,他一出医院就给白晚打电话,连打了好几个都是关机。傅野有些疑惑,这段时间虽然网上的舆论消停多了,但白晚还在家休假,没特殊情况,他应该不会出去,更不会关机。
难道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傅野背后登时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加大油门,向着碧水家园驶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出电梯,傅野一边开门一边大喊:“白晚?白晚?”
没有人应声,家里一片死寂的沉默。
傅野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他总觉得这个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一样的陈列摆设,却失去了一点儿人气。这种失去不庞大,很微妙,然而没有了这点儿人气,冰冷的气息如丝如缕地从各个家具物件中渗透出来,很快,傅野就觉得遍体生凉。
他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昨夜c-h-a在花瓶里的马蹄莲不见了,还有沙发上白晚最喜欢的那个蜗牛抱枕,也不见了。
傅野心里一咯噔,飞快地冲击卧室,拉开衣柜门,果然空了近一半,白晚把自己的换洗衣服都带走了。
一道闪电划过傅野的脑海,劈得他差点儿站不稳,他跌跌撞撞地又跑进洗手间,成双成对的毛巾、牙刷、水杯,都只剩下了一个,孤孤单单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
傅野的一颗心落入了冰窖,失魂落魄地退了出来。
这时,他眼角余光瞟到茶几上的一方镇纸,下面压着一封淡绿色信笺。
傅野的心狂跳起来,一把抓起镇纸扔开,将信笺拿了起来。
他的手颤抖了,薄薄的一页纸,仿佛是他的判决书。是死刑、是缓刑,亦或是有期徒刑?傅野深吸一口气,猛地展开了信笺。
“傅野,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本,我是想当面和你说再见的,但我怕我做不到,我怕你不同意,如果你挽留我,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我也会万分舍不得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很久,叶承恩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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