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在指间翻转,林安风淡淡开口,“过几天我可能就要跟父亲一起去边关了,你自己在宫中要小心一些。”也许就在摄政王跟六公主的大婚之后吧,开战本来就是要抢占先机的。
“我知道。”司徒映寒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伤感,这倒让林安风有些失落了,随即在心中暗讽自己,林安风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
宇文景的房间中,云瑾笙正在聚精会神地为他施针,由于要不断变化针位,云瑾笙的额头上很快就有了薄汗,黎融墨拿过素巾为云瑾笙擦拭,未免云瑾笙分心,这其中,黎融墨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云瑾笙收针,黎融墨才开口:“很累吗?”细细为云瑾笙擦干头上的汗。
云瑾笙接过素巾,“是有些耗体力。”手腕已经有些酸了。
由于宇文景是被软禁起来的,以防他逃走,门和窗户都是用木板封住了的,所以现在整个房间跟昏暗,只有淡淡的一丝光亮透进来,照在云瑾笙脚边光滑的地板上。
“他的情况怎么样?”黎融墨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宇文景。
“暂时没什么大事,只要配合我开的药方,调理一下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不过想要根除也很难,毕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经过这么多年的累积,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你觉得他像是装病吗?”黎融墨眸色清亮,带着些怀疑,在这个时候发病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其实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装的,可是他的脉象不像是假装的,呼吸也很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样,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固蔺国的丞相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必然有一些本事,让人看紧一点吧,省得他耍什么花样。”自己也曾经装过中毒,那时骗过了所有的御医,不过还是被黎融墨给发现了,也许这个丞相大人的骗术更高明,这个时候总是小心一些为好。
走出房间,天色依旧是暗沉,秋风阵阵,别是一番秋韵,步入灵月宫,荷塘中已经满是荷花的残叶,诉说着聊败的气息,而另一边,那菊花开得正浓,那正打扫这落叶的宫女,见了云瑾笙连忙行礼,“奴婢见过六公主。”
“司徒姑娘回来了吗?”
“启禀公主,已经回来了,在小花园中坐着呢。”
小花园中,曾经迎风摇曳,娇艳的花朵,经过风吹雨打尽数虽败,本来宫人们打算全部搬走的,瑾笙却让他们留了下来,水榭中,司徒映寒倚栏而坐,眼神呆呆地看着湖面,眼神呆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瑾笙悄悄迈入水榭正欲吓一吓呆愣的司徒映寒,却没想到司徒映寒突然转过神来,倒是吓了云瑾笙一跳,云瑾笙在司徒映寒的旁边坐下,轻笑道:“你们这些懂武功的人,是不是就算发愣的时候也能听到别人的脚步声啊,果然是一心二用啊,在想什么?”
“在想固蔺国二皇子的事情。”
云瑾笙偏头轻笑,“林安风那家伙没有吃醋?”
“他想让我为他治好脸上的伤,说真的关于他脸上伤口的事情,你有没有听说一些什么?”
“是听黎融墨说过一些,这就是生在皇家的不幸,他的伤口来得诡异,却又无处可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只留下悲哀的命运。”如果当初父皇没有把自己送出皇宫的话,自己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了。
司徒映寒拈起鱼食抛入湖中,引来众多的鱼儿前来争食,“你啊,马上就要成亲了,就别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婚期就定在三天后,看来摄政王已经迫不及待了。
下午的时候,固蔺国二皇子如约来到灵月宫,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岚月公主,岚月公主心中清楚,皇兄他一直都很避讳自己脸上的伤,从不拿下面具示人,就连自己也从未见过,此番请求司徒姑娘跟瑾笙公主医治,也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云瑾笙示意房间里的宫女们都回避,此时房间中连上竹青,只剩他们五个人,云瑾笙示意南宫度躺下,面具慢慢摘下,露出狰狞的半边脸,跟另外的半边英俊的脸对比,简直让人不相信这是同一个人的脸。那伤口很是可怖,岚月公主被吓到,简直要惊呼出口,连忙自己捂上嘴,她没想到皇兄脸上的伤口竟是这般吓人。
云瑾笙跟司徒映寒皆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南宫度脸上的伤口,两人对视一眼,云瑾笙淡淡道:“请二皇子先起来吧。”
南宫度站起身,重新戴上那泛着寒光的银色面具,“有办法完全治好吗?”
“二皇子脸上的伤应该是有毒素所在,可是具体是什么样的毒,我不是很清楚,映寒觉得呢?”云瑾笙看向司徒映寒,这件事她并没有把握。
“瑾笙,你还记得固蔺国的皇后娘娘送给你那盆花吗?”司徒映寒沉默了片刻之后,严肃地问云瑾笙道。
“你是说……”云瑾笙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对,我想应该是差不多的。”
此时二皇子跟岚月公主也是听出了她们二人话里的意思,可是,“难道说皇兄脸上的伤跟皇后有关?可是不对啊,皇后跟皇兄是同一年出生的,皇兄五岁的时候,皇后也还是个小孩子,这件事怎么可能跟她有关?”
“也许是我们猜错了,也许这只是凑巧而已。”云瑾笙淡淡道,听黎融墨说,那个被称为妖后的女人,原本只是一个平民女子,一次固蔺国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被他偶然间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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