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奴这脾气都你纵的。
“老夫告诉你你今天纯粹属走运。”
“走运?哼,是能力。”舒晋允虞米糯回来,但必须要他服输。
虞米糯刚想跟他示好,见他一副理直气壮又来了气。“你现在连东南西方都分不清还呈什么强,你厉害你夹一块莲藕给我看啊!”
“那你看好。”舒晋执起筷子。
尉矢连忙夹了块莲藕塞到他的筷子下。舒晋夹到了东西吃进嘴里,确定道:“是莲藕。”
虞米糯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牙咬切齿。朝尉矢使了个警告眼神:你再惯他就养他一辈子。
尉矢回了个肯定的眼神:对呀。
气死个人,现在与他同一阵营的只有尉米了。虞米糯哭丧脸,跑进屋里要跟尉米诉苦。
舒晋侧头,冷哼一声:“自不量力。”
尉矢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不挪一下,就喜欢看他那点小骄傲。他心里一堆疑问,忙不急要问虞米糯,可看见舒晋一切都变得不急,看饱了再说。
尉米已经醒了,孩子如今已会走路,正咿咿呀呀的学说话。虞米糯抱尉米出来喝粥。
儿子见父亲,眼睛放了光,口水直流,张口来了一声甜甜的“嗲”?
尉米在叫父亲?听其发音便知一定是舒晋教的。
尉矢全身一个惊颤,喜极而泣。可…尉米的眼睛怎么红彤彤的?
舒晋的反应不亚于尉矢,盲摸向尉米,捏了捏他脸蛋。“过来。”
虞米糯抱住尉米不让过,纠正他:“是爹爹!”
尉米认真地看着虞米糯的嘴唇,学道:“嗲嗲!”
“爹!”
“嗲!”
虞米糯借题发挥:“看看你,带坏孩子。”
舒晋:“他不认你,你嫉妒。”
虞米糯:“喝!你还当真以为他在叫你啊!”
尉米蹭开虞米糯,走向尉矢求抱抱。“嗲嗲。”
舒晋忍无可忍:“不然叫你?”
尉矢一旁听两人斗嘴快要乐死。舒晋眼盲不失为一件好事,他若健健康康准得跑出去干他的大事业,这下铁定出不去了,老老实实呆家里着实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尉矢方才还立志报复弄瞎舒晋的人,这会则感激不尽。
日子静静过了一月,尉矢把家里打点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虞米糯与尉矢说清来龙去脉,尉矢的顾虑统统烟消云散。有鱼同封淡淼好好的,他便踏实了,本来兄弟一场,他没能管好自己的贱内,让有鱼俩人吃了不少苦头,一直内疚于心,如今终于得以释怀。
午后,舒晋倚在门外晾草药,听得院外有声音传来,越走越近。
“子鱼,怎有闲情来看老夫,朝廷的事忙完了?”
“媳妇儿能干得紧,再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侄儿呢?”
“午睡呢,屋里坐。”
舒晋当即走进里屋,爬上自己的床榻装睡,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愿以一个子民的身份站在一个非正统的皇权面前,他眼中他才是与生俱来的王族,而有鱼只是一介刁民,哪怕当上皇帝亦是沐猴而冠。
有鱼进了客厅,空荡荡的,一想便知是怎么个回事,走近房门口,故意扬长声音道:“老头,我来时去看了尉矢的墓,有个盗洞,你看要不要重修?”
舒晋一颤,头作痛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有鱼这方说完话,那边尉矢狩猎回来,破门而入。
有鱼惊叫道:“尉矢!”
尉矢朝屋里探头,笑颜逐开,跑了进去,拥抱住有鱼。
有鱼欣喜道:“我还寻思找人把你的墓填起来,原来是你自己爬出来的。是人是鬼啊?不说个明白我可要把你塞回去!”
尉矢!到底是什么回事?
里屋舒晋惊坐起,全然懵了,心头百般滋味,他克制住情绪,寻思听个明白。
虞米糯没来得及提醒有鱼,现在怕是藏不住了。
有鱼忽觉奇异,以往尉矢油嘴滑舌话最多,今日怎如此沉默,问道:“怎不说话?”
虞米糯代尉矢解释道:“苍鸾的系统救回来的,人是活了,可苍鸾向来不喜欢他巧言令色,没救他舌头。你说该不该。”
“该!”
有鱼领悟了,而舒晋毫不知他们所云。
世事是那么微妙,舒晋制胜的法宝是眼睛,盲了;尉矢制胜的法宝是嘴皮,哑了。舒晋最想见到的人是尉矢,已看不见,只能奢望听到尉矢的声音,而尉矢已言不出。以后他俩传情达意,估摸反射弧会很长。
虞米糯并不哀伤:“起码人是回来了,喜事一件。”
有鱼:“噫!我也有一大喜事,特来告诉你们,正好老尉活了,可以做主。”
见有鱼眉开眼笑,虞米糯好奇道:“什么喜事?”
舒晋泪水潸然,虽不明白尉矢为什么死而复生,但他清楚尉矢重生的第一声“问候”给了有鱼。为何每一次重逢,他都偏顾有鱼呢!
舒晋气冲冲跑了出来,憎恨地推开有鱼,扑入尉矢怀中,紧紧抱住命里的人,急切地吻他。然而对方死死抿住嘴,推他,欲拜托他。他愈发搂得紧,生怕尉矢弃他不顾,这一年多来,他熬够了。尉矢宽容他也好,还恨他也罢,他抓住了他,再也不放开。他一掌扣住尉矢的后脑勺,一手撕开尉矢的衣领,吻得气息凌乱,强硬的要撬开尉矢的唇。
有鱼忍无可忍,猛力推开舒晋,抹了唇上的津液,透了口大气道:“郦王好骚,虽然感觉不错,但朕名花有主。”
虞米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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