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婚配。”
然后怎样了呢?他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黑衣墨发的男子赤红这一双眼睛暴怒的像是要将他吞下去一样,可却只是忍气吞声的转身离开了。
那时候黑衣墨发的男子脸上好像还没有那些红莲业火灼烧的痕迹,也没有黑色的图腾盘绕于脸颊上。
那时候黑衣墨发的男子还很开朗,没什么阴沉气息,是个很好的帝君,而他任职枉死城主,两人之间交集很少,每次见面他也会尽量回避,以至于一千三百多年两个人都没有见过几次面。
直到有一天黑衣墨发的男子喝醉了,醉醺醺的跑到他的住所,扯着他的衣袖一遍一遍的说着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不能够和他在一起?
他自小便是温和的,然而却在温顺的外表下隐藏着残酷和暴戾,她被黑衣墨发的男子惹烦了,便干脆扯着人要将他送回住所。
可是醉酒的男子却做了一件错事,也或许那不是错事吧,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男子醉酒之下吻了他,他觉得恶心,一气之下甩开男子就要离开。
他从来都讨厌男子靠近,觉得男男相恋是禁忌,是不存于世的感情,更加厌恶自己曾经被一个男子骗了喜欢了那么久!
愤恨的擦着嘴唇,眼睛都红了,可是地上的男子不让他走,依旧扯着他的袖子,更甚至强横的揽住了他的腰。
男子是他师叔,实力比他高出不止一星半点,职位也比他高出许多,可那有什么,他现在醉酒了,还冒犯了自己。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他便干脆撸袖子将人恨恨的打了,不仅如此还狠狠的羞辱了那人一番。
可是听着他的羞辱,不知道是真的恼怒了,还是情到深处人孤独,黑衣墨发的男子更紧的揽住他的腰,赤红这一双眼恶狠狠的问他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她的父亲不也是两个男人么?
为什么他父母可以,他和男子却不可以?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雷灌顶,愣愣的问男子,“什么?”
男子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些别的,他全都没听进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母亲,也曾经问过父王许多次,自己的母亲呢?谢长青每次都很伤心的不说话,时间多了他也就不问了。
可如今……
顾不得多想,他直接转身离开去问了父王那个男人是谁!他难道真的是两个男人生出来的?不可能,那么就一定是另一种可能,父王背叛了母亲!
气势汹汹的赶到阎君殿,他没进去,因为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两个男人在谈论他,再商量什么时候和他相认。
一个说:“他毕竟是你怀胎许久生下来的,这么多年了,小安都问我他母妃呢,我一直听你的不敢告诉他……”
另一个说:“还是不要告诉为好,他当初……受不得刺激,你也知道他如今有多厌恶断袖,我怕他……”
他听不下去了,猛地踢开门,看到的就是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父王谢长青,另一个不是别人,正是从小疼他爱他看着他长大的白叔叔!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蒙了,那两人看到他进来立即分开,他父王开口要跟他解释,可他直接打断他父王的话,直盯盯的看着那个男子,“他是我的生身父亲?”
“小安……你听我说……”
他高声打断,“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静默许久,谢长青才点头,揽住白渊看着他,歉疚和心疼,“这是你的生身父亲,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一直都没说……”
当时他就疯狂了,指着白渊破口大骂,那时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那么愤怒,口不择言的说话,他说他恨他们,为什么自己是男人生出来的怪物。
谢长青铁青着脸喝止他的言语。
他终于停下来,怔怔的看着对面的两人,神智像是终于回归,他踉跄的转身离开,然后脑子里面一直有个声音,说着这一切的不堪。
然后……
然后他便去了无间炼狱,在那里用红莲业火将自己焚烧,他听信了脑海里那个声音的话语,自己两个男人生出来的,那么肮脏,为什么还要留存在这世间?不如干脆直接的用焚烧罪恶的红莲业火了解了自己吧……
可是红莲业火焚烧世间罪恶,他没有罪恶,有的是从小到大至真至善的纯净,魂魄不受红莲业火烧灼,倒是将潜藏在他体内的罪恶之源烧灼去大半。
可即便如此他魂魄依旧被火焰炙烤的虚弱不堪,眼见着自己不会出什么事,脑子里面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对两位父亲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情,他便觉得无法原谅自己,一时间痛苦不已,ròu_tǐ被红莲业火灼尽,他化作一抹幽魂在人世间漂泊多年,直到后来附在了刚刚死去的少年身上。
然后他便成了白七,在凡间活了四年,然后被黑无常找回来。
青年在呼唤中睁开双眼,出了一片混沌看到的便是身着黑色长裙眼里妖娆的女子,这里大约是他的识海。
女子温柔的看着他,眉眼间带着喜悦的看着青年,声音是温和道:“七弟,你醒啦。”
青年点点头,“八姐,你回来了……”
女子叹口气,满是无奈,“七弟,当初你何必如此?如今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
青年摸了摸胸口,暖乎乎的,知道是眼前的女子救了自己。
“八姐,是你分了我半条命吧?”
女子点头,“本来我的命便是父亲救的,父亲对我和母亲有大恩,更是将你我命运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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