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不是,可‘蓉蓉’却是么!”邻桌一人又道:“其实世子说加上一个‘神’字,再牵条狗来,让汉王变三只眼,这话里似乎更有一层深意……”众人忙虚心求教:“这是怎么说?愿闻其详!”那女子笑道:“大家想想,二郎真君是何许人也,岂不闻与外甥沉香关系匪浅,舅甥两个乃是一对璧人?世子身世隐秘,乃兄妹所生,说起来,汉王不也是他舅舅?这可不正是话中更有一层深意么!”众人叹服,皆道:“姐姐大才,果真非我等可及也。”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北堂戎渡抢先道:“叫我‘渡儿’‘戎渡’都行。”北堂尊越一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唇角笑意似有若无:“本王自然是想让他叫——”话刚说到这里,楼上楼下已振臂齐声高呼道:“……‘二郎’!”声音惊天动地,直震得整个醉仙楼摇摇欲坠,附近街上行人乍一听了这炸雷也似的轰鸣,眨眼之间,便唬得作鸟兽散,北堂戎渡一合折扇,总算是从北堂尊越怀里脱身出来,对四姑娘道:“先前答应过你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要回去补觉……”说着,施施然便走出了醉仙楼,四姑娘见状,连忙对正要起身跟上的北堂尊越道:“汉王且留步!”说着,目光一扫北堂尊越的衣袖,掩口轻笑道:“不知汉王对小女子此次上贡之物,可还满意?”北堂尊越淡淡道:“……此书倒也有些意思。”四姑娘忙笑道:“既是如此,下回小女子另有一物奉上,还请汉王与世子再至。”北堂尊越眼眸微眯,既而负手昂然道:“……也罢。”说完,已径自下楼去了。
四姑娘嫣然一笑,既而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出神道:“美人啊……”须臾,待回过头时,却见满楼之人皆目直口张,犹自不觉:“美人啊美人……”
一百八十九.竞日桃花逐水流
北堂戎渡闻言翻了个白眼,就要把手抽出来:“你可真够无聊的……”北堂尊越捏住他的指头不让他脱走,轻笑道:“船上本就无聊得紧,再不跟你斗口,听你时不时地跟本王唱个反调,本王倒也闷得慌。”北堂戎渡懒懒往后一倚,扬眉说道:“哦?这么说来,我倒成了替你解闷儿的了,却不知你掏多少银子?莫非要我白白忙活么。”北堂尊越好气又好笑,伸手赏了他一个爆栗:“掉进钱眼里了?跟本王说会儿话,竟还有胆子要银子了!”北堂戎渡笑道:“小气,不给拉倒,不过也总不能叫我白陪着你罢。”说着,从旁边的小几上拿过一只瓷瓶来,顺手抛进北堂尊越怀里:“正好,后背上挺大的一块瘀青都还没散,你帮我给揉一下罢。”
北堂尊越接过瓶子,既而拔下瓶塞一闻,顿时就感觉从瓶子里散发出一股十分清香微凉的味道,让人闻得精神也似乎顿时为之一振,却是活血化瘀的药油,此时北堂戎渡已经将衣物褪到了腰间,自己趴在窗前的春榻上,露出雪玉也似的脊背,隐隐发出异样的肉色光泽,其间有几处裹好的伤口,后腰往上靠近右肩胛骨的位置上,赫然是一大块青紫的瘀伤。北堂尊越将袖子朝上挽了挽,往掌心里倒了些近似于透明的药油,之后便抚上北堂戎渡的后背,帮他按摩起来,一面随口道:“……疼就说一声。”北堂戎渡微微‘嗯’了一下,把脸半埋在胳臂里,闷声闷气地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混帐使的铜锤,趁着后来人多厮乱,我一时顾及不到,觑空冷不丁地给了我这么一下,若是当时没剩下几分真气护体,只怕骨头也让他砸折了。”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顿了顿,却忽然淡淡道:“……这回,倒是本王有些行险了。”北堂戎渡半闭着眼睛,一时之间,不由得心静宁和,闻言却只是不以为意地说道:“做事情,总是得有点儿风险的么……不过我也没伤得多重,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还是赚大了,经此一事,那些不安分的头头脑脑们也差不多死绝了,不用多长时间,我估计朝廷就能一统北、西、南三地,则中原大半入手……”北堂戎渡说着,微微动了一下腰:“说起来,也是我自己修为还没到的缘故,若是我当时有你的功夫,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你全身上下,不也就是在胳膊上才有一两道剑伤么。”北堂尊越此时手上正斟酌着力道,给他缓慢用药油揉着瘀伤处,闻言,便在北堂戎渡的屁股上顺手拍了一巴掌,笑骂道:“本王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修为也不过就和你如今差不多,你还想怎么样?”北堂戎渡也笑了,趴在榻上,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么……嗳,你轻点儿,疼啊。”
说话间,已夸张地露出一脸半真半假的痛苦之色,眉头打结,道:“你这是在按摩还是折磨呢……”他这叫疼倒也不全是假,被偌大的锤子砸中,伤处怎会不痛?要是个普通人,吃北堂尊越这么一揉,只怕一下便要叫出来了。北堂尊越听了,便皱一皱眉道:“本王也没用力……”又嗤道:“况且你又不是丫头……一个生得结结实实的小子,莫非还要指望本王怜香惜玉不成?”不过口中虽是这么说,却到底还是疑惑是否当真下手重了,因此手上稍微收了一丝力气,这回北堂戎渡果然觉得好受了不少,于是便把头枕在了小臂上,慢悠悠地说道:“唔,就这样,对……”他说着,随着北堂尊越的手劲运用得越来越得当,甚至带有舒坦意味地无意识呻吟出声,北堂尊越听得清楚,只觉心头似乎被一只手软软挠在了痒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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