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进了屋子,党文遇都一直握着陈方许的手不愿意松开,还一直追问着,“你快告诉我是谁干的!你的腿为什么会成这副样子?”
陈方许任他拉着,却逃避了那个问题,只说是颠沛流离间不小心伤到的。
党文遇有太多的东西想要问陈方许,但陈方许显然不急着现在就告诉他一切,而是对他道:“永安帮过我很多忙,我这次能回来也多亏他,所以,你不能带他走。”
党文遇看了看永安,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他是赵永安。”说完他又紧紧盯着陈方许了。
永安看了一眼他们交握的手,默默想这要是让宋易看见了,得完蛋。
“说来,你为什么要抓永安?”陈方许问道。
“那个老板娘说他可疑。”党文遇虽然在说永安的事,可他的眼睛就黏在陈方许脸上没下来,道:“文虔去了建安,蓝王图受伤,我就被皇帝调回来暂代禁军统领,因为皇后不许宁寿嫁给蓝王图,所以最后追查凶手的事情也落在了我头上,皇后要我找到凶手,然后捏造他们串通想要谋反的罪名,总之,就是不让宁寿嫁过去。”
永安听完这一番说辞,简直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首先,大哥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不太好吧!
陈方许看见永安那个抽搐的表情,才向永安介绍道:“这是皇后的哥哥,昭延侯党文遇。”
永安点点头,道:“那我能问一下,蓝将军现在身体如何了?”
党文遇总算看了他一眼,道:“让你失望了,活得好好的,不久就可以上任了。”
我怎么会失望!永安在心里咆哮着,但表面上还得不动声色道:“没有,我那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党文遇明显不想理他,也不再和他说话,专心致志去烦陈方许了。
结果这一次永安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但这更让他心焦,他实在想知道蓝王图的近况,谁说的他都不想听,听了就烦,而且他完全没有想到党文遇看起来挺正经一个人,居然这么黏人!他要让陈方许去他家住,被陈方许拒绝之后他就开始挑剔这客栈的房子是多么多么不干净,又冷,又不方便,直听得永安皱眉头,又没让你住,就你事儿多!
陈方许坚持要先去找周王,党文遇虽然很不情愿,但他磨蹭了一会儿就说要带永安二人去周王府,有他的面子,起码能先住进去。
考虑到陈方许行动不便,党文遇便决定第二天一早再离开,于是当天晚上,他不顾永安的强烈反对,让老板娘给永安重新开了一间房,自己则和陈方许睡在了一起。
永安真是有气没地撒,再不情不愿,最后也只能回房间睡了。
那天晚上永安睡得并不好,时睡时醒,还不停做梦,梦里都是蓝王图的各种模样,而他就一个反应,哭,一边哭一边觉得自己丢人,然后就没完没了地哭。
第二天一早,永安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了门,然后见到了同样大黑眼圈的党文遇,不,党文遇不只是黑眼圈,他整个脸都是黑的,整个人都散发着黑气。
只有陈方许还算好,但神情也略显憔悴,而且他和党文遇说话,党文遇还半搭不理的。永安猜他们昨晚上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谁管他们呢!
虽然一身黑的党文遇不好好和陈方许说话,但陈方许一瘸一拐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满脸就写了两个字,心疼。最后还是搀着陈方许,和他轻声说着话,一路走到了周王府。
周王府的老管家还是那一个,虽然见着党文遇了,不过他说周王还没回府,党文遇直接把陈方许往前一推,道:“我见不见王爷无所谓,但他,王爷必见不可。”
老管家看了看陈方许,又看了看党文遇,最终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进了周王府,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因为他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只能让陈方许和永安先等着,而党文遇因为还有公事在身,不得不离开,但他走的时候说了,不管他再忙,也每天都会来的。
待党文遇走后,陈方许把老管家叫到跟前,他知道管家对他肯定是持有戒心的,只是碍于党文遇的面子才没有明目张胆说出来。于是他叫来管家,问道:“阿诉近来可好?”
管家震惊了,敢这么称呼周王?
陈方许笑了笑,语气也是轻柔的,道:“我与阿诉十多年未见,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样了。”
管家颤颤巍巍,半天才道:“阁下是……”
陈方许道:“周王的一位故旧而已,若周王回府,务必请老人家先为告知。”
管家慌忙应了声,然后便退下了。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永安很是佩服,走过去对陈方许道:“你厉害啊!这三两句,他也不敢小瞧我们了。”
“是啊。”陈方许捧起茶杯呷了一口,道:“在见到阿诉之前,我是不想暴露身份的,万一有多嘴之人告诉了皇帝,我怕没有活路了,所以,要尽快见到他。”
永安点点头,的确如此,你要先定下来,我才有心思去找蓝王图啊。
三日后,周王回府,同行的还有五王爷,冀王陈方诲。
两人都甚是疲惫,本来打算回府之后要先休息,但是心里辗转了好几天的管家一看见周王就告诉了他有两位奇怪的客人的消息。
周王压根不想理,他见过太多为了博得他注意而用各种方式套近乎的人,所以这次他也以为是如此,颇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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