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简单,但记着,无论多么简陋,它都无比神圣。”
柳晨曦望着他。今日,他成为了柳彦杰一生的伴侣。这是个名分。人的命运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牧师将手抚在新郎与新娘的手上:“我宣布你们成为彼此的伴侣。”周围是热烈地掌声,柳晨曦觉得这掌声仿佛也是他们的。
新郎接过一支正在燃烧的小蜡烛,携新娘的手一同点燃了正中那支“合一之烛”。金色的火苗慢慢燃起,它迅速地升腾,温暖了圣坛前的人。
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动,柳晨曦无法言明。是被承认、被认同、是被彼此的誓言牵绊的感动吗?从这刻起,他们多了一种承诺、一个约定、一份责任。
牧师和善地伸出手,搭在新人们的手上,说道:“接下来是我个人对你们的祝愿。你们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即使将来可能会经历各种风雨,有坎坷有磨难,但爱是永永远远,希望你们能共同面对、克服、渡过它们,踏上幸福的道路。”
41、第三十一章全 ...
柳晨曦与柳彦杰双手覆在一起,有感动、有诺言。
极简单的仪式,短短的五分钟,却让柳晨曦心中始终暖暖的,这股暖流在身体中热烈地流淌无法停歇。他感谢柳彦杰,这个男人总是不断地给他惊喜,他能感到柳彦杰是真的爱自己,那么地爱。
礼毕后,牧师与同工们收拾了圣坛上的蜡烛。很快,同工们要来大堂里清扫做事。柳彦杰带着柳晨曦暂别了礼堂,来到屋外的庭院里。
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枝条间喳喳地叫。东边,橙黄带着红晕的光越来越浓重。它已经跃上了远处民房的屋檐。
“那就是晨曦!”柳彦杰指了指朝阳带来的光亮,“父亲给你取了一个生机勃勃的名字。”
柳晨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晨曦的光将周遭晕染成了浅红与金黄,就像一幅生动的画。柳彦杰继续道:“他爱你的母亲,他把你看做是生命的新起点,我也是。”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是让人充满期待。你同样也是我的起点。”柳晨曦在一株黄杨旁停下脚步,手肘搭在柳彦杰肩头。
风轻轻地吹。
“我们会有许多共同的回忆,”柳彦杰转向柳晨曦,“将来有很长的日子等着我们。”
柳晨曦枕在靠着柳彦杰的手肘上,微笑着,没有说话。
礼拜堂建造地很典雅,两人在庭院里又慢步了一会儿。柳彦杰向他轻声介绍着这里的建筑与宗教文化。礼拜开始前,柳彦杰带着柳晨曦重新进入大堂。大堂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有西洋人、也有东方人。柳晨曦领了圣经与赞美诗,随柳彦杰在后排的位置上坐下。
这是柳晨曦第一次在教堂里唱赞歌读礼文。虽然带了极强烈的宗教色彩,但众人齐声的声势确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神奇地令人觉得战争远去了,人心好像再一次地融合在了一起,没有名利没有猜疑。如果,没有战争,人们应该会是这样融洽与和睦的,柳晨曦想。
祭祀讲道时,柳晨曦认真地听了。有时他会看向身边的柳彦杰,柳彦杰也在注意他。柳彦杰的侧脸硬朗坚毅,眼神深邃,当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会微微地眯起眼睛,那是极细微的动作。无论赞赏还是不屑,他都不会露出太多的情绪,仅仅浅谈地笑。过去,柳晨曦很难分辨他笑容的真伪,如今他能看出倪端了。柳彦杰对宗教的信仰没有表面上那么虔诚,或许,他也仅仅是在享受这份宁静的心境。
礼拜后,柳彦杰带着柳晨曦见了今天主礼婚礼的牧师。
柳彦杰向柳晨曦介绍道:“这位是纪牧师,是个中国人。他是这里唯一的国人牧师。”接着,他又介绍起柳晨曦:“纪牧师,这位就是柳晨曦。”
柳晨曦不是宗教信徒,他以国人的方式礼貌地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纪牧师,我是柳晨曦。”
对方同样礼貌地与他握手,大方地打量了下他,说道:“你好。彦杰经常向我提起你,果然好相貌,气质卓越,又有修养。难怪,他把你当做宝贝。”
柳晨曦垂下脸,纪牧师的话让他感到脸红。他没想到会被人用宝贝来形容,不免尴尬。
“彦杰总是做出令人吃惊的事。四年前他把他的宝贝带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吃惊了。没想到,四年后,他带来的更令我吃惊。”纪牧师笑着说。
三人间的气氛很好,大家又轻轻地说了些话。之后柳彦杰还与牧师单独做了简单的祷告。
“这里是神奇的国度,它能包容世事万物,”离开礼拜堂的时候,柳彦杰在柳晨曦耳边轻声说,“它能保护人们的心,还有其他外界保护不了的东西。”
回红屋的路上,柳晨曦又见到了那个卖花的老太,没有花开的日子,地上摊位前摆了好几副新做的鞋垫。柳晨曦买了两副,他经常买老太的东西。给钱时,老太太从怀里的布包中掏一双小人的虎头鞋,塞进柳晨曦手里。柳晨曦不知所措,他要再给老太太钱,老太坚决地不肯收下。她说鞋子是送给他小人的。
“她很喜欢你。”柳彦杰对柳晨曦说。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老太太应该能抱孙子了,其乐融融是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享有福。柳晨曦说下次抱小人来谢奶奶,老太的眼睛湿润了。
今天是个愉快的日子。柳晨曦托着一双可爱的虎头鞋与柳彦杰并肩走在贝当路上,遗忘了连日的紧张与不安。他已经在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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