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也不慌乱,从袖口抽出一只发簪,毫不费力便把攻击尽数挡下。
水里的活物攻击不停,又是几道刀光腾起。
凌云几个闪身,从刀光缝隙中穿过,直径从树枝落到地面上。手掌在积水表面猛烈一拍,瞬间便有数十冰锥拔地而起。接着,地面便是殷红一片。
“逆贼。”凌云举起发簪,反手一指背后,“你出来。”
风吹树动,雨落无声。
却又寥寥几声拍手声忽然响起。接着,树后便转出个人来。娉逸身形袅袅,依旧如往日般妖娆,几日前的狼狈仿佛不存在。
“好好好,这一手’启冰’真是j-i,ng彩。”娉逸虽是拍着手,脸上却不见笑意,“你是料定我们不会杀你,才这么嚣张的吧。”
毕竟山前林中死的都是她的手下,近日核对下来她手中的西线竟是损失过半,甚至她自己几日前都被伤了元神。此时心情自然不会好,恨不得当场把这人撕成碎片。
然而凌云的有恃无恐却是一点问题没有。她的确不能动手,需要把这人原原本本的带回东海,以求将功补过。因此,即便她知道城里城外的修士都是凌云搞的布置,也只能不惜代价的倾巢出动去阻拦他们。
娉逸恨得直咬牙,却只能耐着性子周旋。
“好吧我猜猜,你今天肯定不是来谈条件的吧?”娉逸道,“你不会以为,我不下杀手,就治不了你了?”
“自然。”凌云握了握手里的簪子,也没急着动手,“只是不杀了你’本尊’,难消我心头之恨。”
听到这里,娉逸才终于不屑得笑了起来,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焦虑。
“怎么,你那龙族姘头告诉你的?”娉逸仰着头说,手指却拉扯着发梢,“那你怎么没叫你男人一起来?”
结果这话一出,凌云握着簪子的手又紧了紧,视线也低垂下去。“我云门的事,我自己解决!”
说罢,便挥出簪子,向着娉逸胸口刺去。
娉逸下意识移动身形,却发觉脚下的积水已然结了冰,一步也移动不得。错愕之际,簪子已到眼前,只得匆忙闪身。同时手下不闲,指尖御起水流,击破了脚下的束缚。
但这簪子自然也不是普通簪子,是只桃木簪。只是遥遥划过,便在娉逸胸前割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凌云调转身形,正欲再刺一击,就见四下水流皆朝他涌来,不得不后撤拉开些距离。
娉逸却乘胜追击,舞动水流向凌云涌去,似是要像那日一样捆他。凌云皱眉,踩着周围的树木高高跃起甩脱了水流,挥舞着桃木簪刺向娉逸眉心。
娉逸见状,双掌核实,一道水流墙壁便立在身前,任何攻击都不能穿过。
水墙一起,凌云却不慌不忙稳住了身形,嘴角微微扬起。
林风吹过,细雨微斜。
人呢?
感知不清,视线受阻,又不见敌人。娉逸有些紧张,连忙下意识的四下张望。
然而人没见到,先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穿过了胸口。前胸还未愈合的伤口中,竟刺出一把金黄的剑尖。
剑?青金剑?
娉逸瞬间慌了,手中水流墙壁轰然倒塌。凌云的身影便从水雾中显现出来,原来他一直就站在那墙壁背后未曾动作。此刻却是视线穿过她,眼神含笑的看着前方。
娉逸费力的回过头,却没能看清身后的人。
因为青金剑已经抽出,娉逸的身体顷刻间便化作一只手掌大的赤鱬。凌云随手抛出桃木簪,那赤鱬便被钉在土地上。挣扎了半刻,就一动不动了。
凌云拾起桃木簪,问着身边的人。“没事了?”
那人却一言不发,收了剑走到凌云面前,伸手就去捉他手腕。凌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手又被捉了回去,便不再挣扎。
而这边探清了脉象,这人严肃的面容才终于放松下来。
“嗯,没事了。”
这人当然就是他的“龙族姘头”。
昨日夜里,悬明前去社城城主那里求助,为的就是借社城和峦清观的力量,演一出巡街大戏。
一方面是为了“山头发水”之事,帮助城主给社城居民一个交代。社城一方也的确需要重建城民对社城的信任,亦需要铲除城里城外的威胁,主动配合之余还增发了一条全城闭门不出的号令。至于城里城外怎么降妖除魔,那就是峦清观的事了。
另一方面也,巡街是为了告诉潜伏的赤鱬“水灵阵”的动向,引诱他们出手。就如在岩洞里分析的那般,赤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放过水灵阵的。因此,饶是娉逸先前收到青金剑剑辉波及伤了些元神,甚至明明就知道这是他们的圈套,今日也不得不现身。
最后,悬明和凌云这边,自然是凌云自己充当诱饵,悬明殿后帮他砍人。只是没想到事情意外的顺利。
“所以…这真的就是是本尊吗?”凌云看着地上的赤鱬,还是有些不放下,“她倒是很在意本体是否受伤,但也许是…”
“如果不是本尊,也是和本尊有联系很大的躯体吧。”悬明回答,“毕竟赤鱬一族到处学了许多奇门妖术,我也不能绝对肯定。”
“也是。”凌云叹息一声,眼神却坚定起来“……总会再遇到的。”
悬明见他这样子,也是欣慰的点点头,又拉起他的手腕,“这簪子不错,哪来的?”
“这个啊,还要还回去。”凌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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