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呢?你有什麽?我帮你怎麽数都好,你都只有许先生一个儿子,在这种情况下,我虽然不清楚你该为你唯一的儿子做什麽,但为什麽你会去站在老先生那一边?我想不明白。”那口气简直是困惑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了。而此言一出,高霖像是被雷劈到了般呆在当场,许夫人也少不免地愣住了,她和高霖对望了一眼,然後狼狈地转开了视线,觉得一种说不清楚的恼怒情绪冲了上来。她不愿意承认,陆建辉的话是有道理的,指出了她欠缺考虑的地方,思考的重点比她更加围绕著许廷章。
“我和老爷子一样,都不希望我的儿子是同性恋!”过了些时,许夫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理由,她连忙大声驳斥道。陆建辉益发不解了,他全然不思考的,回道:“夫人,不论是不是同性恋,他都是你的儿子,而在老先生眼中,他不止是孙子吧?”许老爷子对待孙子的方式,该是对待许文希那样的,放纵的,无所谓的。许夫人捏紧了双手,涂了指甲油的手指掐住了掌心,她微昂著她高贵的头颅,充满嘲讽地说:“你一个乡下出来的土帽儿,你能对我的家庭了解什麽?”
陆建辉心平气和地笑了笑,轻轻摇头,说:“夫人,至少我可以想象得到,许廷章对老先生而言,绝不是孙子,而是一个对手。你如果爱你的儿子,你不该站在他的对面,帮著他的对手,想要他去妥协。”说著话,他非常抱歉地深深弯下了腰,话音有点朦胧的,“而假如……你们真的不心疼他了,不再爱护著他了,弄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也有办法让你们找不到他。”
闻言,许夫人在沙发中坐直了,她的秀眸一凛,怒视著陆建辉,言语间覆盖著怒意:“你别太天真了,免得到时後悔!”陆建辉端坐在她的对面,巍然不动,脸上坚定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知道世间有一个地方绝不是金钱的触手能碰得到,假设真到了最後关头,他纵是不想,仍然有这一条退路。许夫人见的分明,她的眼神变得极凶,仿佛是要撕了陆建辉,他却一点都不退让,坦然地承受著她的怒火,用完全不同他平常的冷漠,说:“好好想清楚,许夫人,许先生是你的儿子,也是你的心肝宝贝,这世间再没有什麽东西能比他更重要。”高霖一直无声守在旁,他如今已是受惊不小,赶紧拉住了许夫人的手,说:“小姨,我们该走了,廷章也该回来了。”
这时,外边的人也打完了,时间很快,还不到十分锺。姓霍的中年人率先走了进来,他甚至不需要启动联系整栋大楼的警铃,气息平缓,对许夫人说:“许夫人,高先生,请吧。”向著门口张开左臂,恭敬地奉上请离的姿势。逐客令一到,许夫人又一次冷笑了,从她自己的儿子家中被外人请离,这倒是真有意思。她从容自若地起身,完美维持著她贵妇的派头和行止,临转身前,她斜睨著陆建辉,斜挑的眼角闪著精光,用高高在上的满含同情的口吻,道:“在指责我的时候,你想过你又能帮助他什麽吗?你什麽也给不了他,除了陪他上床睡觉。廷章看上了你,实在是悲哀。”话讫,她昂首阔步地离开了。
陆建辉的心被刺痛,她的背影一不见,他便轻吁了一气,注意力终於能够转到了高霖身上,默默无语。高霖挤出了苍白的笑容,也摇摇头,说:“对不起,我顶不住,我小姨快把我弄坏了,她和我妈两个人联合了起来,夜夜审问,几乎连觉都不给我睡。我一倒下去就又把我抓了起来,摇我,晃我,念我,闹不完。”他作为战事两边的桥梁,夹在中间确实为难,只恨不得装对翅膀逃得远远的,可两边的人都不放他走开。陆建辉仍然认为高霖几乎就是背叛了,他感到有一点点的愤怒,“高先生,我想许先生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今天如果是真正的敌人,那麽你把人带进这里,你想过後果吗?”
“我知道,可没有人能把武器带进这栋大厦。我小姨也深爱著她的儿子,廷章又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所以她是不会伤害你的,因为她承受不起廷章的怒气。这也是我愿意给她开门的原因,否则这种保险库似的大门你让她去抬大炮来轰吧。”高霖焦躁地解释道,严重睡眠不足让他的精神很萎顿,他摔进了沙发里,摘下了眼镜,双手用力搓揉著脸颊,掌心後传出的话语变得低缓,“在和子女的战争中,父母永远是输家……除了我那个变态老妈以外。”陆建辉听了,算是体谅他两头不著边的难处,他无可奈何地收回了视线,郑重地说:“我知道你为难,放心,我这次不会和许先生说,高先生,你要记住了,永远都只有这一次。”他加重了这次两个字,暗示著别在有下次了。
在许夫人走後十五分锺,医院来的电话告知许廷章已在返家的途中,许国深的无病呻吟显然没有勾起他儿子对他的怜惜之心。高霖从沙发中爬了起来,难掩感激地深深地看了看陆建辉,匆匆谢过便一溜烟儿跑掉了,他得去找个地方透气,否则非憋死不可。
陆建辉遵守了他的承诺,也交代了霍叔等人揭过不提,事情过去了,当事人们也确实没和许廷章说起。在那一刻,他的内心始终还是相信,许家是不会伤害许廷章和许竟的,这一点得到保障,他就觉著没什麽好担心的了。可惜,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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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真心对不起了,造孽完全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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