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什麽随你,我都奉陪。」陆松禕勾起嘴角吁出笑声,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有了什麽得意的想法。
於是两个时辰之後,王晓初在清波镇最有名的酒楼里找到他们俩,师兄弟正在一楼大厅斗酒量。他一想到自己要付的酒钱就头大,在酒楼门口还有不少熟面孔告诉王晓初说:「你哥哥好像不傻啦,和你那道兄正在为了庆祝而喝开啦。」庆祝温玉鹤不傻?王晓初尴尬,定是温玉鹤嗔怒似笑的桃花脸、以及陆松禕不常喜怒形於色的淡然反应带给旁人误会。他跑到最热闹的桌席,拨开围观百姓大吼:「停,别喝啦!」温玉鹤端着酒碗噙笑看向来者:「你睡饱了?」陆松禕迳自拿起手边的酒坛倒一碗酒,与温玉鹤那碗碰碗缘,一饮而尽,抹嘴说:「不错。够烈够醇。」「勉强能入口,比起我酿的酒差得远啦。」温玉鹤不以为然回嘴。
王晓初抢过温玉鹤的那碗酒闻了下,心都凉了:「这间酒楼最贵的花神酿……啊,要被你喝破产了。」陆松禕拿出一串金叶子说:「我自己付,不必担心。」温玉鹤也说:「哼,这种东西我多的是,我也自己付。」王晓初冷冷道:「这里不接受黄金白银以物易物,你们两个想办法给我兑成现有的财帛再来说嘴吧!还不都是我要应付的、真是的,今晚到此为止,都散了散啦!」他转身张舞爪赶跑那些围观看戏的闲杂人等,再跟跑来算帐的人结清一部分的酒钱,其余的用云来坊名义赊帐,然後气呼呼的迳自走出酒楼,提取一把灯笼走夜路。
到了人烟渐少的路段,王晓初冷静下来,忽然变得不敢回头面对那两人。这时天空飘下细雪,他走到石桥上茫然停步,抬头确认,雪花落在他鼻尖化作水珠,他眯眼揉着鼻子,把水珠弄掉,身旁贴近了两道温度。温玉鹤和陆松禕都想同时把人护到怀里,却又僵持不下,三个人只好尴尬的改成手拉手。
王晓初无奈又不知怎样拒绝,还好换了条路走回去,夹道都非开铺子的商家,沿途没什麽人烟,只巧遇一个大冷天还出来蹓狗的老头儿对他们说:「王东家跟两个哥哥手拉手逛街啊?感情真好。把你家傻哥哥牵好了,免得他调皮乱跑。」温玉鹤对那老者温和一笑,说:「老伯,我已经不傻了。今天才为了庆祝,和他们两个去吃酒去。」「哦、恭喜啊,恭喜。」三人没停下来寒暄,王晓初赶紧带他们从旁门回店里,他看陆松禕欲言又止,自个儿也紧张道:「你要是没紧急的事,明天再说吧。还有你!」温玉鹤慵懒笑睨他,眉一挑,王晓初那当家的气焰就彻底蔫了,改口道:「宫主……」「不是什麽宫主了。喊我玉鹤吧。或是玉鹤哥哥。」王晓初耳根有些发热,他瞥见陆松禕仍不放心的在自己房门口观望,心虚得不敢与之相视,嗫嚅说:「明天会整理好一间房间给你,今晚将就点跟我挤吧。」「不必麻烦。我就住你房里好了。」温玉鹤上前搂住王晓初的腰,回头看向陆松禕说:「师兄安心,我今晚不会让他再操劳的。我劝你早点歇下,留点精神应付明日吧。」说罢门就阖上,王晓初已经睡饱了,暂时没有睡意,他不知所措将两手摆在身後捏袖子,往里面睡房瞟了眼说:「我还不困,你先睡吧。我去书案那儿看点书。」「你不高兴我清醒?」温玉鹤语气淡淡的,没有不高兴,就只是平静的问话。
王晓初愣住,慌张往前跑了两步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很高兴,真的。只是高兴得不知该怎麽办,也不晓得该怎麽跟你讲我和你师兄的事。」温玉鹤浅笑,摸他额发轻轻搓了搓,好笑道:「不必讲,也没什麽特别可讲的,之前发生的事,我还留有印象。你喜欢怎麽过就怎麽过吧,往後我也是跟定你了。倘若哪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我们换个身份去别处待,四处流浪也没什麽不好。若人间待不了,我就带你去比人间更好的地方。总之,我是因你而来,你我再不会分开。多一个陆松禕,就当是调剂吧,反正他於我也不算什麽威胁。」王晓初听着心里感动又有些疑惑,这人到底是器量大还是根本不在乎?他觉得再想下去又伤脑筋,索性不再想了。
走神时,温玉鹤已将人搂住,他摸着王晓初鬓颊,动作十分轻柔,眉目含情,呢喃低语:「你有没有很想我?」这是明知故问,王晓初以为这人问完又要转身就走,像以前那样戏弄他,可是这次却凝眸相望,凑过他在他唇上浅吻,追问道:「可有想我?」「想……」「我也是。着魔似的想着。」
王晓初忽地鼻酸,生出一股冲动抱住温玉鹤,双臂收紧箍牢,皱起脸情绪激动:「这回你不能再丢下我了,你再这样,我、我也会变成行屍走肉。」温玉鹤垂眸微笑,应允道:「我不会再丢下你了。这一身酒气,我还是去外面吧,我是修仙者,待一夜也不会有不便。」王晓初拉住他的袖子,眨着一双无辜的眼挽留:「你这样我也无法睡得安心。就在屋里吧,这身酒气也不臭,你又不是凡人,浑身都很好闻啊。」「先前你还嫌我臭不是?」温玉鹤拿他们之前相遇的事逗他,又说:「为了恢复我从前的样子,还特地帮我把所有衣物都用松木薰香。晓初,你的心思太浅了,我什麽都知道。」王晓初听他这麽一说,避开目光相对,倏地就被温玉鹤扛在肩上往里面走,来到床边才将他放下坐在床缘,他莫名紧张害羞,垂首乖顺坐着,接着就听温玉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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