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
顾书朗说:“那我要娶你,成不成?”
“……”
“你给我做媳妇儿好不好,娶了你我就放心了,你皇叔也不会再给你找人。”
“……”
“你是不是不愿意,你怎么不说话?奕宣,你说话。”
楚奕宣暗自叹了口气,心道不能跟醉酒的小疯子认真,说不定明日起来他就将这事给忘了,于是点了头应道:“好。”
顾书朗像个小孩儿一样欢呼两声,主动亲了楚奕宣两口,同时也将口水涂了楚奕宣半张脸。
楚奕宣耐心地给顾书朗脱了衣服,摁着那乱动的手替他擦干净身子,直到两人都光溜溜躺进了被窝,楚奕宣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办正事了。
谁知这时顾书朗却突然翻到了他身上,摸索着到他身下,对着屁股狠狠拍了两下,拍完还意犹未尽地摸了一把,粗声粗气道:“媳妇儿,我要上你!”
楚奕宣:“……”
这是要造反?
竟不曾想到原来书朗还惦记着他那儿呢。
只床下好说,床上关系却不是想颠倒便能颠倒得了的,楚奕宣挑了挑眉,往顾书朗耳边吹了口热气,瞬间便见他身子软了下来,哪儿还有刚刚的嚣张气势?
之后谁上谁下,谁攻谁守,自是不用再说。
翌日,顾书朗在媳妇儿楚顾氏的怀中醒来,一想到昨晚上自己的大言不惭、放浪形骸,便面红耳赤,在楚奕宣睁眼后,又迅速掩下那番羞容,强装镇定。
楚奕宣也不揭穿他,只问:“昨晚的酒可好喝?”
“还行。”
“我看书朗你是喜欢得紧吧,过会儿起了床我便向皇叔要上几壶,留着你每日晚上喝。”忽地,楚奕宣贴近了顾书朗的耳根处,低声道,“书朗喝醉酒的样子真是好看,这酒真是个好东西,昨夜书朗的动作可是大胆了不少,着实令我高兴。”
“……”顾书朗在楚奕宣面前向来脸皮薄,被这么一说,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该去回想的事,顿时愈发羞恼起来。
只不过,顾书朗仍是在不堪回首的昨夜事中寻到了一丝能让自己撑回脸面的东西。
“其他事我都忘了,便记得我说要娶你,你是答应了的。”
如此无赖行径,偏偏这话是楚奕宣亲口应的:“先前与你说成亲的事,你不是还不愿?”
“之前说的不算,你可别耍赖。”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耍赖,“不耍赖,都听你的。”
楚奕宣难得看顾书朗这般幼稚,自是不会与他计较,况且谁娶谁这种事他也无所谓,到时候去了南安,亲事不可能大肆操办,观礼的人也只有几个,而这几人,皆是相熟的,还能不知道他俩的情况?
楚奕宣权当让顾书朗心理上舒服些罢了。
且说两人昨晚上提前离了宴席,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直至去膳厅一同用早饭,方才得知。
原来就是一出姑娘陷害不成反被咬的戏码,说的是不知哪家的姑娘在宴席上翻了酒湿了衣裳,下去换衣时,不知为何不见了。
姑娘的丫鬟急匆匆跑进宴席求王妃去寻人,王妃也怕出了事,本想派几个人去寻,哪知那丫鬟闹事的本事却不小,引得各位夫人小姐皆离席前去找人。
这丫头明显是计算好了什么,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群人走到后花园,层层花丛之间,男女交/合的声音传来,便知发生了什么。
平王妃忍着怒气让人这对男女分开,随后打着灯笼照过去问小丫鬟,这女子可是她家姑娘?
丫鬟点头如捣蒜。
这时候,姑娘披着衣服哭哭啼啼到王妃面前,求王妃给她做主,说是自己换完衣裳回去时,被醉酒的二公子给强了。
这夜色黑漆漆的,姑娘能看清男子是谁,还真是不容易,王妃冷笑两声,让人把那昏死过去的男子拉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灯笼集照在脸上,哪里是王府二公子了?
只这人身形却与二公子相似,想起之前二公子因有事匆匆离了席,没过多久这姑娘便打翻了酒杯,众人哪还能想不明白姑娘算计的什么。
可这姑娘不明白平王妃的性子,不论她算没算计成功,结局都只有一个。
平王妃最是厌恶这种惯使阴私手段的女人,直接让人将这对男女已经那丫鬟关进了后院儿,平复了心情后,继续回了宴席,只当没发生任何事,之后还真说成了好几段亲事,也算冲了那等晦气。
楚奕宣听了这事,倒是不管其他,待用完了早饭,去了楚澜玉的房间,让阿兰在外面守着,兄妹俩有些话要说。
楚奕宣关好门坐下,问:“昨晚上发生的那事,你也去看了?”
楚澜玉哪敢在楚奕宣面前撒谎,坦言:“去了。”
生怕楚奕宣恼她,又赶紧补上了一句:“是如蕙拉着我去的。”
如蕙便是那郡主的名儿。
楚奕宣脸果真黑了黑,即便那场面被花丛挡着或许看不见,可交/合的声音必定会有的,自己心心护着的妹子听到了?
只如今追究这些也无甚用,想着书朗之前与自己说的,玉儿大了,一些事她心里多少有数。
于是问了另一件事:“昨晚见到席杭了?”
楚澜玉一惊,宴席之上,她一直感觉有人在看她,望过去时方知是席公子,他目光灼灼,还对着自己在笑。
前些日子同行时,席公子便总找自己说话,她又不痴傻,自然能觉察出席公子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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