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妈抬手擦了擦了眼睛,“东北这旮冬天还贼长,大院里那会儿取暖都是自己家烧坑,他们家那个冷啊,我记着有时候家里做点啥好吃的给这一老一小送去,总看着那孩子用自己个儿的肚子给他奶奶捂脚,他自己的两个手背冻得全是冻疮,可那小子一脸的硬气,俺就没看他哭过。”
“哭?只有大铮子把别的流氓痞子揍哭的份儿,咱这孩子坚强着呢,他奶奶没了后,他用手里那点钱自己出去摆摊,这孩子有心计儿有眼光,上的货比别人都好卖,生意好,就招人妒忌,弄了不少流氓地痞来收拾他,那些都是比他大十多岁的大人,小伙子你想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对着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这小子一手一块砖头,硬是把那帮流氓都给干服了,晚上回大院儿正好碰上我,这把我给吓的,孩子从头到脚跟个血葫芦似的,愣是没掉一滴眼泪,还和我问好呢!”
大妈说到这儿眼圈已经红透了,边上的几个大妈也跟着抹眼睛,“这孩子在大院里住了十多年,也算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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