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和家庭视为心尖上的幸福。她的缺点也许很多,清高自傲,脾气也不算温柔体贴,与何家的亲戚相处不好,但是何墨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因为她爱这个家。
所以当何墨的母亲知道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存在时,她是不可置信的。一次次和何宇华大吵着,像是被逼疯了一样天天打电话给何宇华和那个女人,甚至每天都守在何宇华的办公室里,如同监视一般,即使在办公室里大吵起来何墨的母亲也丝毫不在意,更加不会顾及何宇华的脸面。
歪斜的积木,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骤然倒塌。
本就有着裂缝的世界,只需要一个契机,便会全然崩溃。
当离婚协议书递到何墨母亲眼前的时候,她完全是崩溃的,大哭大喊地去打一个不会接她电话的何宇华的手机,紧紧抱住何墨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他竟然不要她们母子。后来,何墨的母亲找到了刘慧,一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温柔体贴的女人,她声嘶力竭地质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抢走他的老公,夺走他的家庭的时候。
那个女人却说,他们才是一开始便在一起的,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的。她只是终于等到了她的幸福,而且何宇华的所有家里人都知道她和那个孩子的存在,换句话说,她们母子才是真正被何家所接受的人。
当何墨的母亲与那个女人推搡的时候,那女人摔倒的时候流产了。
何墨的母亲这才知道,这还没离婚,那个女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比何墨小一岁的儿子,一个是还留在肚子里的孩子。当鲜血蔓延进何墨母亲的视线,那个与何宇华面容几分相似孩子的哭声回响耳边,赶到的何宇华一巴掌扇来的时候,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的天彻底塌了。
何墨的存在,成为了何宇华的筹码,如果何墨的母亲不签离婚协议,那么何宇华会想尽办法离婚并且获得何墨的抚养权。何墨的母亲妥协了,已经失去了一切后的她像是恐惧地龟缩在脆弱的壳里,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地吵闹,而是很安静地在那张薄薄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她不再争不再抢,就小心翼翼地守着何墨,生怕有人会将她唯一的宝物也抢去一般。
何墨的母亲疯了,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疯了。
一天又一天,害怕忧虑恐惧不安,似乎时时刻刻侵蚀着这个女人的心,直到最后完全一发不可收拾。她害怕她的孩子何墨会离开,因为何墨是何宇华的儿子,留着一样的血,一样的心性。她有多爱何宇华,就有多恨,而这份复杂的感情完全延续在了何墨身上。
这份变质的爱,化为了暴力和虐待,何墨身上的伤痕一寸寸一道道都是他的母亲亲手伤害的。她将所有内心的憎恨和爱全都强加在了何墨瘦弱的身躯之上。好的时候将所有的爱和温柔都给予何墨,疯的时候痛恨和恼怒全然都发泄在何墨身上。
直到何宇华在三年后见何墨的母亲,那天是何墨的生日。
无话可谈,见面不到十分钟就离开,出门的时候却传来了何墨无法抑制住的疼痛的喊叫声。
疯狂的何墨的母亲,烧开的开水,淋了何墨半身。
何宇华将何墨带去了医院。
至今三年前的那天是何墨的生日,死去的却有两个人。
一个是何墨的母亲,在何墨所在的医院跳楼自杀;另一个是萧阑,在狭小的箱子里窒息而死。
“小墨,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也不用再提了不是?”小姑觉得现在讨论的方向已经太偏离了,连忙想要终止过去的话题,“但小姑真心的说句实话,你妈当初对你一点都不好,你妈死了你也不是解脱了吗?”
何墨没有吭声,那黑暗的双眸里即使在灯光下似乎也透不出任何光亮。
本该期待着家庭幸福岁月安好的母亲,却满脸泪水地医院的窗口一跃而下,地面上艳红的鲜血如同脸颊的红色水彩一样洒在阴暗的水泥地上,死不瞑目地看着灰蒙的天空;
本该在学校挥霍青春人生起步的萧阑,却在木箱里蜷缩着身体瞪大双眼,尸体上遍体鳞伤,在沁血的指甲后的木片上,染血的字迹一遍遍写着家人和何墨的名字。
何墨的人生从那一天起彻底失去光亮,但是却被他人视为解脱。
他们根本不知道,何墨到底失去了什么。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过。
萧阑注视着何墨的眼眸,在那双眼睛里,仿佛凝聚着暗黑的风暴一般。萧阑试图望向别处,可他的目光就像被死死锁住一般,错觉油然而生,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残忍的疼痛侵入大脑,那是来源于何墨所承受的苦痛。
“只有我妈死,这还不够。”何墨的声音里体会不到一丝感情。
直到此时,萧阑才终于知道。
何墨是恨着的,他恨着自己的父亲,恨着刘慧,恨着那些所有事不关己甚至落井下石的亲戚。也许他也恨着自己的母亲,甚至是他自己。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他,却生活在了欺骗、背叛和争吵里。
从光亮瞬间打落进黑暗,一次次被攻击,一次次被伤害,他见不到曙光,只是被迫一直在黑暗里行走。那些恨意却被何墨一直以来都死压在心底,一年一年,最后完全沉淀在灵魂的最深处,滋生出仇恨的执念,即使无人知晓。
“听说人死后执念太强的话会徘徊世间,也许我妈也一直在看着,等着你们去找她呢。”何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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