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狼酿的酒好喝啊。那八成也不是凡人的酿酒术吧。应该是以前养他的道士教的,用美酒诱惑异类,再逮起来做别的用途。啧。”
有些术士会使用一些阴损的方式捉捕妖物或仙灵之物,奴役或压榨他们,手段五花八门,那种非常人所酿的美酒是其中一种。只不过松墨并没有在酒里添加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是单纯取了酿酒的方式而已。
神游太虚了会儿,邻桌一个作白衣书生打扮的男子搧着折扇凑过来,客气朝他点头微笑,花临也颔首一笑回礼,目光瞄到男子背上的剑,心想这人大概不是儒雅的书生,而是个修仙的剑客吧。
“方才在下在那桌喝酒,抬头就见小哥进来,一时就想,啊,此人光华隐隐,宛如天仙,内心莫名澎湃,着实想与小哥结识,还望小哥不要嫌在下唐突了。”
“呵。”花临轻笑,径自喝了口酒等他下文,心想:“刚送走一匹狼,这会儿又来一匹么?”
男子自报姓名,他说他叫吴汐。他问:“这位小哥该如何称呼?”
“花。”
“花?”
“嗯,叫我小花就行了。”花临心不在焉,直到吴汐从他那桌上拿来一个酒壶,引起花临的注意。
吴汐拔开酒壶塞子那刻,花临立时嗅到一股难以抵抗的酒香,这种诡异的香味儿充满浓郁花果香,夹杂了些许很难描述的凉,好像闭起眼就能见到高山上满满的花果诱人采撷。
这是松墨也会酿的那种酒啊。没想到又遇到一个人能拿出这种东西,花临虽然极力压抑兴奋的情绪,但难掩他眼眸中的光采。他刻意淡漠的问吴汐:“这酒是?”
“小哥如不嫌弃,这壶酒便送你了。若有方才有何冒犯,还请不要放心上。”
“嗯。”花临接收酒壶,他知道这种酒在松墨那儿喝了没事,不代表别人的酒就没问题。他是馋得厉害,可是必须忍。所以他向吴汐套了些话,吴汐虽然好像有问必答,但有些问题始终没点到关键,所以他问不出这酒的仔细来历,只知道是吴汐认识的一个门派有此酿酒术。
花临不想表现太积极,所以敷衍的结束对话,走出酒肆前就将吴汐打发了。其他暗地观察他的人则在吴汐与他攀谈时都慢慢收敛了态度,花临猜想吴汐可能在这城里有点势力吧?再不然就是其背后有什么靠山。
“罢了。”花临挠挠鳃帮子,嘟嘴暗忖:“凡人的事我没兴趣。这儿的事与我无关。”
他把那剔红彩绘过的漂亮酒壶系在腰间,然后问了城里的市集所在,跑去凑热闹,余光感知到暗巷里有东西被歹人掳走,心想这城里也藏不少龌龊事情,而且受害的不仅是人而已。但花临认为他还是少惹事,免得又给晋添麻烦。
在城里玩了一整天,他找到一间小旅店住,酒壶被搁在桌上,他跑到床上放空休息,心里浮现白日里无意瞥见的事,有点絮烦。分明不关他的事,这种事太多了管不完啊,可是发生在他眼前他不该视而不见,也不晓得那些被抓走的精怪会落得什么下场……
“唉,关我什么事。”花临心烦意乱,余光瞥见那艳红的酒壶,心思一动走过去倒了一小碗嗅了嗅。
“真香。”花临把酒碗放桌上,掌心对准它念念有词,再拢手一抓,揪出一尾小蛇般体型的黑虫,立即摔地上踩灭,虫子立刻在他脚下化为黑烟消失。花临又重复念咒,再抓出一尾大虫,两手轮流抓了十几尾黑虫,踩踏不停。
“呼。居然下了这么多重的咒啊。这才一碗酒就藏了十几道黑咒,看来这酒喝不得了。”花临一脸可惜,但还是打开窗子把酒壶抛向半空,手一抬施法把它炸了。
这法术一轰,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原来那个叫吴汐的人早料到花临可能会丢掉或倒了酒,所以喷溅的酒液宛如有意识般的飞往有修为的家伙身上。此时花临离得最近,酒液全洒向他,他不及关窗,脸上、袖子沾了几滴,登时如醺醉般踉跄几步,坐倒在地上。
“啊、失算了。”花临两手在地上爬,企图转身要把自己藏起来,但立刻有几人破门而入拿了写满符文的黑布罩住他,当场把他收了。
他心里骂道:“我是仙魔混体可不是普通妖精啊!”结果他落得下场跟白天被自己见死不救的精怪差不多了。
那些家伙把捕抓到的东西都收在许多捆好的咒布里,带回城内最大的门派里,那里楼宇亭台如林,院子串着院子,盖得很是华丽,似乎也与当地官员有所勾结,最深处的一间建物地下开辟了相当大的空间,隔了许多房间,但不仅仅是做为地牢之用,有些地方布置华美,专为享乐之用。
负责“狩猎”的弟子们将咒布开口对准一串串下好法术的金属环,里面的东西被释放的同时颈子、手脚都会被这种金属环套牢,失去天生的能力也不能再施法。花临被丢出来时就被套了这样的金属环,不知什么材质,冷冷的银灰色,感觉得出它们吸饱了许多恐惧和绝望的意念。
这股意念影响了下一个它们所束缚的家伙,花临脑子像被钝器敲中一般晃了下,很晕,但他很快就恢复意识,观察周围同样遭遇的精怪则好像还在恍惚。
精怪或小散仙们不安的环顾四周,在那些术士们的逼近下慢慢缩在一起,不知怎的就以花临为中心挤成一团。花临直觉讨厌这里,围着他的受害者一个个被术士们拖走、拉开,带往不同的走廊,走廊是以一个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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