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榻上。就连忙命人叫太医过来,自己也立刻去了长乐宫请示太后。
“陪哀家去看看皇上吧。”太后揉了揉鼻梁,起身跟着李公公并几个宫女一起出了长乐宫。
“劳母后挂心了,是皇儿不孝。”容直早被太医和挪移到他寝宫里去了,现在已经转醒。只是面色蜡黄,唇色发紫。一看便是得了涝遗病的症状,命不久矣。
“自哀家知道皇儿你得病后,哀家就逼自己接受。皇儿你也毋须自责,只是皇儿你该早立太子免得朝堂震动。”太后的话似刀子,冰冷冷毫不留情,可又一针见血。如今容直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立幼子谨祥二是选宗亲之子。如今只看容直如何选择了。
“皇儿想立谨祥,待儿臣大去以后由您垂帘听政。可保他皇位安稳……只是需得先除掉容惶。”容直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气之下竟然病情加重,身体更糟糕了。为保大邑稳定,也该早日立太子了。
“你何苦总是针对他?他不过是扶不起来的烂泥罢了。也有宗亲想拉拢他,结果呢他领人去勾栏院青楼去了。如今他已被围府里,不过是你的瓮中鳖而已。”太后叹气宽慰容直,实在不知她的皇儿为何如此戒备容惶。
“凭什么父皇竟然为他特意下旨,又给他留了西北军这个护身符。况且朕不相信容惶这人真的会老老实实做个纨绔,他一定得死。”容直双目泛红,被激的又咳了好几下。
“好好好,到时候哀家让容惶给你陪葬好不好?”太后见容直又咳了起来,立刻拍他后背安抚住他。只是太后虽然如此说,可她始终不觉得容惶是个祸患。
这也不怪太后,毕竟她想法局限在后宫之中所思所想也并不深远。
此时还在前往京城路上的西北军统帅营房里,统帅薛施正和副帅商议着事情。
“统帅,我们真的要进城吗?可是这不就是谋逆了吗?哪怕先皇让我们护着启王也不必要真的为他起兵谋逆吧……”
副统帅是个兵痞子,和统帅薛施关系好说话也就没个忌讳。
“慎言,既然是先皇让我们在启王危在旦夕时听他调遣,我们便责无旁贷。”薛施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听先皇旨意。
大邑历代皇帝最倚重的军队不是御林军也不是禁军,而是被称为百战之师的西北军。也只有西北军不听圣命,只听印信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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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
而这一代的调动西北军的印信是由容惶掌管,他们自然应当听启王命令。
“不急,启王信上让我们后天进沐柯城便可。”
薛施虽然面上镇定,可心里也不是没有忧虑的。
他隐约觉得京城恐怕要出大变动了,只是只要印信还在皇室宗亲的手里这些动荡就和他们西北军没关系。
西北军说是驻扎西北,可这大邑的帝都京城也就定在西北部。过了沐柯城再过一城便是京城,不出十天西北军就可达京城。
容直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甚至已经几日不曾上朝了。上奏的折子都堆的快有一人高了,朝堂上人心惶惶。
只是这和大皇子落水一事不同,始终瞒不了百姓。最近京城天气糟糕百姓都不怎么出门,也许是察觉到这京城气氛紧张所以不到傍晚就家家紧闭门户。只是可怜了这些官员,没办法辞官只能每天上朝前在家求神拜佛希望朝堂早日安定下来。
“青瑛,想听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吗?”与此同时容惶正认真的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季颂,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轻声问道。
“其实本王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那些传言也都是属实的。”琼鸢的确是忍不住深宫寂寞,或者只是忍受不了帝王的多情。所以她才与侍卫私通,事情败露后与侍卫一同被赐死也并无惧怕。如果他母妃是被陷害的,容惶想他一定会倾尽所有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可偏偏琼鸢是自愿的,甚至含笑而亡。只是被留下来的人,却得承受所有责骂侮辱。
“他们欺负我是真的,只是那时候我也不傻,吃了几次亏就知道如何讨好那些看守我的宫女。”最早时容惶是受不了宫女太监们的奚落的,只是时间长了他知道没人会来帮他后就无师自通的知道如何不动声色的讨好人。也让他们在自己面前放下戒心,谈论其他宫里的事情。
季颂没出言安慰他,毕竟容惶已经长到这么大,自然已经不需要无用的安慰了。季颂想,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对他更好些。
“之后就是父皇要驾崩了,这事本王还是听宫女们偷偷谈论才知道的。后来父皇病榻前见了本王,给了本王一道保命的圣旨和调动西北军的印信。” 当时发生的事情当然不是他三言两语说的那么简单,要远远复杂的多。
当时琼鸢死了,容直母子自然得势。而先皇对他也不管不顾,所谓负责照顾他的宫女太监实际是太后怕他有翻身机会派来监视他的而已。他基本上是不可以出了这院子的,只是头天晚上还是让他知道了缠绵病榻的父皇想见他一面。虽然容惶那年还小,也知越是弱小越惹人同情。
便在他们睡着之后咬着棉被在自己身上弄个十道二十道伤口,第二天和个没事人一样。本来被命令要检查他身体的宫女太监也被他搪塞过去,硬是忘了这回事。
先皇哪怕再厌恶这个孩子见他瘦弱的还不如刚进宫的小太监体面又是一身伤的也忍不住怜惜,更何况人将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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