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爷爷给轰出来了吧?”连斯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香蕉,一脸的幸灾乐祸。
“”爷爷说明天射击,爸,陪我练练?”连城试探着问。
听到这个消息,连斯一翻身起来,“阿城,我有多久没打过你了?”
连城低着头看鞋尖不敢说话。
“你行,净给我找事做,明天要是过不了,我让你屁股开花你信不信?”连斯恶狠狠地说,不过已经扔掉了手里的香蕉皮,转身朝靶场去。
连城小时候学不好枪,连老当时就发话了,“儿子不行就是老子管得不严,以后小阿城要是射击达不到要求,你就跟着他一起练。”
连城瘪了瘪嘴跟在连斯屁股后头往靶场去了。
“小午子,入了族谱可就不是‘陈午生’了。”连老不无慈爱地说,为着今天陈午生那句“爷爷好,我是陈午生”还是有点耿耿于怀的。
本来仰躺在连老大腿上的陈午生闻言立马起身,“为什么?”
连老被陈午生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弄得一惊,“连家的族谱你说为什么?”连老也是来了脾气,今天被陈午生哄得眉开眼笑的,突然变成了炸毛狮子连老一时间有点儿没适应过来。
“我不改!”陈午生毫不犹豫地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连老也不是省油的灯,连家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的,陈午生如此不顾连老的面子,着实让连老有点儿下不来台。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服侍在一旁的女佣更是吓得都白了脸,这刚刚还温馨和睦的画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个孙小少爷看来也不是个善茬,还从来没有见过谁可以这么讨老爷子欢心,同时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沉闷的气氛让陈午生一时间也有点紧张,毕竟是别人的底盘,他突然之间有点后悔刚才把连城给轰走了,这个时候,站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像是豺狼虎豹似的看着他,陈午生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有点发抖了。
这么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连老到底还是要比陈午生技高一筹,在两人无声的对抗之中,陈午生终究败下阵来,“爷爷,我不想改。”
看陈午生态度软下来了,连老也不再板着脸,但是这样的原则性问题连老又怎么会让步,“别的都可以商量,这件事不行。”
“我爹娘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就这么改了姓,我怎么对得起他们?那我和白眼儿狼有什么区别?”陈午生情绪开始有点激动,明明看起来很好说话的爷爷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
连老真的是气得喘不过气来,胸口急速起伏着,他没想到善解人意,可以逗他开心的小孙子竟然如此叛逆,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在一边一直充当木头人的管家终于还了魂,将口袋里常备的药送进连老的嘴里,又喂他喝了水,在连老平复的时间里,这个跟了连老不知道多少年的管家逾矩了,“孙小少爷,老爷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您……”
“住嘴!”话还未说完就被连老打断了,连老已经平静过来,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让连老犯病本就不是陈午生有意为之,他也是着急,看连老因为犯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色,陈午生心里也难过起来,“爷爷,您别难过,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
“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不行,爷爷,午生什么都答应您,就是这件事不行。”陈午生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是养育了他十几年的父母,哪怕家里再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让他受过一丝委屈。村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初中毕业就出门打工了,唯有他,父母实现了那句“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大学”的诺言。在别的小伙伴小小年纪就结婚生子,步入社会,承担家庭压力的时候,他还在读书。父母做这一切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回报,只是因为他们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今天,他又怎么可以因为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就要抛弃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姓氏。
连老听了这话,火气登时就起来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了,操起一旁的拐杖,“跪下!”
陈午生没有反对,应声在连老身前跪好,几乎是膝盖刚一着地,连老的拐杖就如雨点般落下。连老的拐杖是天然的藤木制作的,为了加强韧性,在做工上自然是费了不少心力,如今这韧性十足的拐杖打在陈午生身上和藤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时犯了错,沈都欧也会教训他,但是特地定做的藤条也只用过一次便再也不舍得用在他身上,真要警醒他的时候也是稳着力道用板子教训,因此陈午生从来没有挨过这么狠的打。一下下密集的藤杖落在后背,陈午生完全受不住,几乎是本能般地就要往沙发躲去。连老是江湖人,刀口子上走过都不带眨一下眼皮的,看陈午生躲了,以为是陈午生抗刑,本就燎原的火气像是又洒上了汽油,怒火烧得更旺了。
陈午生往里躲一分,连老的拐杖便移一分,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人胆寒,陈午生的嘶喊声更是不绝于耳。碍着面子,陈午生本来打算咬牙抗到底,但是连老的藤杖有哪里肯放过他,因此陈午生紧咬着牙关也忍不住叫出声,然后逐渐发展成令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别打了……求求你,放过我……”陈午生的声音因为大声嘶喊而变得沙哑,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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