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城中有一条兰昌河,水势湍急,是这一带少有的大河,杰然老弟很可能是跳入河中逃走时被冲到了下游……你重伤未愈,还是勿要思虑过重,再给他们一些时日吧。”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袁灵修复又抬起头来,“对,你说的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沈杰然他自己跑了,上官青木才会那般恼羞成怒,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合理的解释上官青木无心再守城的反常行为!一定是因为他自知大势已去!一定是这样的……
他受了重伤尚且一睡就是这么多天,更何况是沈杰然呢?
对,一定就是这样!
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连忙问道:“朝廷那边,江哲他们有上报了什么吗?”
林潇说:“我听说你昏迷的第二日,就有人把那个叫江哲的将领给扣押了,罪名是怀疑他勾结西凌,好像是那个叫沈季的做的。”
林潇和傅黎也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对几位将领还有些印象。
袁灵修连忙点头,喃喃道:“是我拜托给季哥的,他做得好,做得好……”
那时候袁灵修虽然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三天的时间里,但他同时也害怕三天之内沈杰然回不来。所以还是做了两手准备。
他就是害怕自己破了困仙阵以后没有精力再对付江哲,三天时间一过他就会上报朝廷,才吩咐沈季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拖住江哲。可是……
“可江哲毕竟是二品将军,沈季又怎么能扣押的了他?”
“只是怀疑他通敌暂时收押看管而已,”林潇无奈地说:“再说了,有那么多将军都同意收监他呢。”
“祁让……”
一提起这个林潇就有些生气:“听说你就剩一口气了还一边吐血一边抓着人家不放,那祁将军就是性子再耿直再铁石心肠这次也要屈服了。”
“所以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以任何方式向外传递消息。我还带了一些信得过的好手过来,以后就更不会。”
风雨楼这两年的势力壮大迅速,且广招各种能人异士,如今可用之人已不像当初那般捉襟见肘。
袁灵修这时候的表情才不那么紧张了,他淡淡地笑了,说:“这回真是谢谢你,林大哥。”
林潇这人虽然脾气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他既已将自己视为袁灵修的兄长和长辈,就会仅凭一封飞鸽传书就千里奔袭过来,没有一点犹豫和含糊。
袁灵修也知道如此,对他是真心实意地感谢。
“你好好养伤就是谢我了。”
袁灵修还想说什么,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陵王傅黎正有说有笑地牵着沈麒走了进来。
沈麒见自己爹爹醒了,连忙喜极而泣,眼含泪花儿地跑了过来扑在床边,“爹爹!”
起初他父亲失踪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以前也常常有父亲和爹爹把他交给爷爷带的时候。可是许多日不见父亲和爹爹,沈麒就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好了。
后来挨不住他的哭闹,终于有人肯带他去见爹爹了,却发现爹爹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麒儿他到底还是个四岁的小孩儿,这几日他每天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现在见爹爹没事了,终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袁灵修想把他抱进怀里,可他身上伤口未愈行动不便,就只能让麒儿上床上来,不断地给小孩儿擦眼泪。
袁灵修见到了傅黎也不意外,陵王殿下陪着林潇到处跑,才是实属正常。
袁灵修也跟他道谢:“谢谢你了,傅大哥。”
傅黎说:“唉,客气什么?”
袁灵修哄了麒儿好一阵,麒儿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觉得安心多了,才止住了哭。
袁灵修回头说:“袁欣,你去把所有将领都请过来一趟吧。”
林潇听罢忍不住地说:“你刚醒还是赶紧躺下歇歇吧,我去把辰霄子道长请来再给你看看。”
提到这位医术了得的神医,袁灵修倒也想要见见了。
“我只是有一点小事要跟他们商量,”他冲林潇抱了抱拳,“有劳林大哥了。”
宣文八年六月,大承成功抵御西北的联合进攻,先后分别于四月和五月将西面凌国和北边匈奴驱逐出境。
至此,长达四年的战争彻底结束。
大承向两国索要赔偿的进贡之物都已经在路上了。
皇上龙颜大悦,加封镇远大将军为特赦一品将军,沈杰然为一品将军,不日班师回朝领受封赏。
然而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原本攻打西凌有功的三军兵马却不愿听从召回。
因为他们的统帅失踪了!
三军将领一致对外,不把他们的大帅找回来,他们就不回去。
宣文帝念其有功,又因有西凌军队在边境蠢蠢欲动不时引起骚乱,便允许三军兵马暂时驻扎在兰昌城内,暂时不用听从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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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轻纱帐中,余音袅袅,情意拳拳。
被沈杰然压着碾着,袁灵修气血翻腾,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可以看见这人璨眉星目,俊朗非凡的面容此刻也同样染上了一抹情动时的红晕。对上那双眼睛,他的目光专注而迷恋,热情似火,袁灵修只觉得自己也要被点燃了一般。
“唔……”
想要再把眼睛睁大一些努力看看,可是那热情迤逦的气氛却忽然犹如潮水般消退,只剩晚间的一丝清风不时地掠过轻纱帷帐,透了进来。
也许是内心荒漠,袁灵修的这具身体即便是长成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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