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去了。”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剩下的话许一鸣在心中自语。
“打算接手家里的生意了?”
“嗯,要接过來的。”许一鸣这个人生性洒脱,本來暂时不想接触生意上的事情,但如果想帮助汪掌珠,他就必须把持公司的决策大权。
“鸣子,你今天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很感激。”汪掌珠一本正经的道着谢,“但你一定不要跟着他们吓胡闹,咱们是斗不过楚焕东的,你刚刚大学毕业,前程似锦,美好的未來刚刚展开,你不要陷进这滩烂泥里面來。”
“汪掌珠!”许一鸣再也忍无可忍,低低的大吼起來,“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你一定要跟我弄的这么生疏吗?即使你嫁人了,即使你有了孩子,就一定要把我从你的身边驱逐开吗?我说过要破坏你的家庭了吗?还是我对你死缠烂打了?你干什么都不正眼看我一下?”
汪掌珠抬起覆了水雾的眼睛,看见的是一双带怒的脸,但依然眉浓眸亮。
许一鸣苦笑着看着汪掌珠,经过四年,她人长大了,眼睛清明不再如过去的小孩子一般,他过去总以为汪掌珠单纯得像温室里的花,经不起暴风骤雨的打击,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带着无比的柔韧,甚至独立的要把他排除到她的世界之外。
看她的样子,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装陌生了,可他却沒有打算忘了她,也不打算再离开她,这些年的的思念他受够了。
汪掌珠的身影,大笑时的模样,都是让他辗转侧的噩梦,他不想让自己再后悔,“掌珠,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也不管你先生是什么态度,总之,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我就是要和你來往,我就是要帮助你,我就是要参与到你的生活里。”
看着这样蛮横霸道,不管不顾的许一鸣,熟悉的亲切感汹涌而來,汪掌珠心里一酸,许一鸣,还是那个许一鸣,她忍了很长时间的眼泪随着流了下來。
她这一流泪,这么多年因为距离引起的生疏淡漠马上化解,许一鸣伸手就把汪掌珠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你这个傻丫头,你这个傻子!”
汪掌珠不可抑制的放声大哭,心中的坚毅被层层击破,委屈,无助,脆弱,伤痛全都争相恐后的拥了出來,她下意识地抓起他的衣襟,像是要从许一鸣身上得到最坚实的依靠,像是小孩子终于回到家,受过那样多的磨难,流过那样多的眼泪,唯有此刻依偎在熟悉的怀抱里,才能减轻几分心里的痛楚。
她是原本可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命运突然露出狰狞的脸,不过短短数年,便让她历经生活无数磨难,而现在,楚焕东,她最亲爱的人,再次将她逼到绝境。
“掌珠,别哭了,都过去了。”许一鸣听着汪掌珠凄惨的哭声,一种锐利的,几近不可抑制的痛遍布全身,他忍着眼里的泪水,不住的安抚着汪掌珠,“掌珠,别怕,你还有我,我回來了!”
“嗯……鸣子……”亲昵的关怀彻底的让汪掌珠崩溃,她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长久的孤单,让她开始麻木的以为都要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困苦,命运的委屈,现在,她最亲密的伙伴终于回來了,她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全心信任依赖的人了。
他们正这样互相亲密相拥着,忽然听见两声礼貌的敲门声:“小可,你在里面吗?”随着轻唤,虚掩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第三十八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晏迟在公司里处理了几件事情,看了看手表,见汪掌珠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他估计着这些人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该谈完了,他担心汪掌珠的身体,就來了这家餐厅寻找汪掌珠。
一走上楼,苏晏迟就隐隐听见汪掌珠凄惨的哭声,他以为汪掌珠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疾走几步,只是象征似的敲了敲包房的门,然后就推门走了进來。
看见眼前相拥而泣的人,苏晏迟的脚步滞住了,呆呆的看着汪掌珠和许一鸣,下午的阳光照在汪掌珠泪流满面的脸庞上,神情中还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和痛楚,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汪掌珠的什么人,可以让她有理由失控到这种地步。
汪掌珠自然也是看到苏晏迟的,无论苏晏迟的性取向如何,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她亟不可待的从许一鸣的怀里挣脱出來,虽然自己心里沒鬼,但她还是如同做了错事般看着苏晏迟。
许一鸣倒是很沉稳平静,他的目光在苏晏迟的身上扫过一圈之后,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沒有半点畏缩,而是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那双眼睛里隐约藏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苏晏迟看见他们二人相拥时,有些迷惘于自己的反应,那是一种很直觉的被针轻轻刺痛的感觉,但转瞬即逝了,他沒有费心思再去捕捉那丝令他不安的心悸,只是有些尴尬地冲着汪掌珠笑了笑,“我……打扰了……我只是担心你……所以……你们先谈,我回去了!”
这样的苏晏迟反倒把汪掌珠弄得苦笑不得,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走过去挽住苏晏吃的胳膊,“别忙着走啊,阿迟,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兼同学,许一鸣。鸣子,这是我丈夫苏晏迟。”
许一鸣听着汪掌珠的介绍心头涩,好友兼同学,即便是双头衔,但比起那个丈夫的称呼,分量还是轻了太多,疏远了太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汪掌珠的丈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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