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私下里想了一夜,和以前一样,自己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唯一搂钱是最正经。
眨眼间过去半个月,这一天郭夫人回来,看过郭朴喊凤鸾和汪氏:“到我房里说句话儿。”汪氏和凤鸾跟去,郭夫人居中坐下,让两个媳妇分左右坐下,满面慈祥看着她们道:“有件事儿和你们说?”
“母亲请说。”凤鸾和汪氏异口同声,一个也没有丢下来。郭夫人笑得更亲切,亲亲热热喊一声:“我的儿,你们两个人都是好的,从祖父到公子,我们都喜欢,都放心得下。”
汪氏心里开始嘀咕,这是个什么开头?瞄一眼凤鸾,见她面色不改,还是笑吟吟的。
“和你们明说了吧,汪氏你在外面的多,凤鸾如今又管家,朴哥虽说好了不少,侍候他的人还是要一个,这主意是凤鸾的,你很识大体,对祖父说过,祖父说好,你们公公也说好,我这几天忙里忙外相看好几个,这不,到底是你们房里的事儿,得和你们商议商议,几时叫到家里来相看,还有朴哥好了,你们房里也要放几个丫头才是,通不通房的,我不管,这是你们的事儿,人我给你们,随你们自己安置。”
房子里清一色有扶手的水磨楠木椅子,汪氏还是差一点儿没坐稳。算是有见识的她直了眼睛,对郭夫人笔直看过去。
再进人?她“唰”地一下再看凤鸾,是她的主意!这个两面三刀,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公子人就要好,反而要进人?
汪氏阴沉着脸不说话,凤鸾柔和地嗓音响起:“母亲说得是,公子那里,我已经对他说过,请母亲作主,想来公子必不说什么。”
郭夫人喜欢到心坎儿里去:“凤鸾呐,你是个最识大体的。”再看汪氏的不悦,郭夫人装看不到,热乎乎喊她:“汪氏,你的主意想来是和凤鸾一样,侍候公子的人多,你们个个都松快松快。”
汪氏平静地开了口:“母亲,”她带着深思熟虑,带着认真严肃:“为家里好,我不能答应。”凤鸾愕然,没有想到汪氏用这个理由来反驳,她下意识坐直身子,来好好听上一听。
郭夫人并不意外,还是笑容满面:“你说,我听着。”
“这不是公子的意思,只是周氏的意思,周氏的意思,不能代表是公子的意思。”汪氏说过,凤鸾骤然抬起头,汪氏看也不看她,带着如临大敌般的慎重,忽然深吸一口气,面上有了笑容。
算是了解她的郭夫人见到这笑容,不易觉察地加深笑容,就知道汪氏要反驳,就知道汪氏有话说,她要说什么呢?
房中原本有曹氏一个缺,朴哥病弱新好,多几个侍候人无可厚非。郭夫人在提出以前,早就想好几条,汪氏肯定是从曹氏先下手,先说来的未必好……
“来得未必好,曹氏来时也是好的,我看比周氏还要好,”汪氏损了凤鸾一句,等到凤鸾听明白白了脸,汪氏自顾侃侃往下说:“三奶奶还对我她不争,我知道那意思是我说争呢,我不怕人说,我心里有公子有这个家,这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不争!”
郭夫人多少惊讶,在古代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是我的丈夫我要争”的人,不能时常能遇到。凤鸾面上抽了几抽,知道汪氏看穿自己的心思。
给郭朴进人,在凤鸾来看,是另外一种争的方法。而汪氏这别开生面的说话,同时震撼凤鸾的心。
她心中苦恼,有些抓不着摸不到。丈夫是自己的,可也是汪氏的!为什么不争,凤鸾痛苦地想明白,自己认为自己不是汪氏对手。
这个心思,是从来的时候就有。
“是我不能生,还是周氏不生?”汪氏据理力争,又带出来不把凤鸾放在眼里的神气,那神气,恨不能旁边没有这个人才好。
她起身站起来:“母亲,公子年青,我也年青,我想有自己的孩子,难道母亲只想有别人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话,”郭夫人斥责她一句,汪氏欠欠身子再朗声道:“给公子一百个侍候的人,都是母亲疼我们。只是这进人的事情,我以为母亲应该妥当,不要听别人胡说。”
郭夫人隐隐动了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汪氏跪下来:“家里出过一个曹氏,已经是一百年洗不清的话柄,再出一个不好的事,母亲想想,咱们试得起?”
她对着郭夫人重重的叩下头去:“请母亲容我三年,我生不出孩子来,我给公子挑三个五个,我亲自送到公子床中!”
郭夫人被提醒,她对于孙子的事只兴头去了,平时也没有亲戚敢在她面前多说曹氏,可背后呢,堵不住别人的嘴。
试不起,还是试得起?郭夫人犹豫起来。汪氏这还不算完,她直起身子,眼睛塌拉着,嘴唇颤抖着,好一副伤心模样:“给公子侍候的人,我本当双手接着,可是母亲,周氏一直糊涂,她不介意再与一个脏的臭的成姐妹,我汪家,从来这样教过我!”
房中僵在这里,凤鸾目瞪口呆,她想好的主意,郭夫人操劳半个月,汪氏不过几句话,这就情势尽翻。
汪氏还有话,她直挺挺跪着,带着顶人的架势:“母亲说对我满意,对周氏也满意,就请容我三年,周氏不提她,她从来是个贤惠人。”
讽刺过,汪氏斩钉截铁道:“要是母亲是对我不满意,我今天就求一纸休书回家去,凭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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