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了些,看看也是赏心悦目的。不过,如今莫虑顶着一张平凡面孔,玉谪羽的理由也站不住脚,心中暗叹,罢了,就当他二十多年里头一次交了一个朋友吧!
莫虑坐到玉谪羽身旁,看着火堆,也不说话,微微摇头。
玉谪羽蹙眉,莫虑本性的纯然是他能够接受他的根本,但还有许多是他看不惯的,尤其是莫虑这总是不开口的毛病,仿佛世间任何事于他而言都是相同的,但他也只莫虑早已习惯如此,既然心中承认莫虑为友,玉谪羽也不好总是拿着反话刺激他,期盼他能有所长进,只好耐住性子说道:“你这性子怎么沉闷到如此地步,如今这一路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你总是不说,我也是难猜到你想什么的,往后你还是说出来为好。”
莫虑听了抬眼看他,依旧是不开口,他心中极少有事是想不通的,一旦想不通便不再想,可这次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去想的心思,才把自己逼到这般田地。
玉谪羽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黑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莫虑,“吃了它。”
莫虑也不犹豫,拿了药丸就吃了,不消一会儿,莫虑就发现他那双莹白双手变了颜色,并非是火光的缘故,似乎蜡黄了许多,此时正好吹起一阵风,将莫虑身后的头发也吹了一缕到面前,莫虑摸了摸,这才发现,这头发也似乎没有之前柔滑了,也没之前黑亮。
玉谪羽勾了勾嘴角,看着莫虑这一转变,“这是易容丹,可是我看家的宝贝,极难炼制,如今便宜你了!”
其实这药并没有他说的那般难弄,他从前总是不忍将莫虑那头青丝和那双手遮掩,不过莫虑掩饰能力太差,只好用这方法。
莫虑看了看双手,对自己外表变丑并未有所不满,反而难得有些惊奇。
玉谪羽这时又说道:“你既已变成另外一个模样,那就暂时不再是莫虑,为何试着做另一个人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严格说起来,玉谪羽也是情场菜鸟啊,和莫虑半斤八两。
☆、好奇心
无尽的沉默,夜风中,只听到柴火燃烧的轻微的噼啪声响,直到玉谪羽耐心快要燃尽,莫虑终是不再沉默,摇头道:“一个人便是一个人,暂时的做另一个人也改不了他的本质,如此也未有什么分别。”
说道这类事的莫虑,总是固执的有些莫名。
玉谪羽有些气恼,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知道莫虑不好说通,偶尔说得他答应也不过是莫虑自认为无关紧要的缘故。认识也有几月,他自由一套对付莫虑的技巧,说道:“此话也就别讨论了,反正说来说去你既不会认同我,我亦然,那么我问你一些问题你来回答如何,想来我身为医治你的大夫,却还并不十分了解你的事情,这可是要影响到我对你的诊断的。”
莫虑这才有了正当回应,点点头,“可以。”
玉谪羽却不急着问,而是拿起烤好的鱼递了过去,“这里是山野,我们也不必讲什么规矩,边吃边聊就当打发时间了。”
莫虑接过串着烤鱼的木棍,道了声“多谢”,就打算伸手捻起一块,却被玉谪羽拦住。
“慢!”玉谪羽抓住莫虑手腕,无奈不已,深觉自己这番心血来潮带着莫虑两人出行,是在自找罪受,他在落雪殿内看得真切,落雨实则并未都照顾莫虑起居,可见他多半是亲力亲为的,怎的这人还是如此不懂照顾自己?
“这烤鱼是从火架上刚拿下的,你怎的不吹一吹就直接去碰,不知道很烫么?”
莫虑从玉谪羽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半天才有回应,“忘了。”
玉谪羽本就性子恶劣,这从出了临州城就不再如此并非他转性了,不过是没什么好说的罢了,如今莫虑居然自言忘了这种事,怎么不顺带戏谑几句,“想不到过目不忘的落雪殿殿主,连这种事都能忘了么?”
不过,玉谪羽挑衅到了莫虑这,十次有九次都是不成功的,果然,莫虑的回应只是沉默。
玉谪羽勾了勾嘴角,也不管莫虑有无回答,自己就找到乐趣。
莫虑性子虽纯然,但如若他不开口,多半无人猜测出他心中想法的。不过莫虑行事直白,玉谪羽也不必去猜,莫虑自己便会将事情说得清楚,有时太过自白还会引得他人不快。那日他二人游玩之时,莫虑几句话气得那玉器店掌柜脸色青白便可知晓。玉谪羽也不知怎的,怎么出了临州城,莫虑变得奇奇怪怪,他性子本就难猜,那双眼中总是难以看出情绪,也许是两人独处原因,就连他自己也受了莫虑影响,也变得不怎么正常了,怎么就任劳任怨的照顾起莫虑来。就算到了现在,玉谪羽也早已有了自己在照顾莫虑的意识,虽心中疑惑,却并非不喜。罢了,玉谪羽总是随性而为,不管做何事,只要他自己愿意便好。
想罢,玉谪羽便将另一只烤鱼放到面前吹了吹,连内力都使上了,总算将烤鱼弄到适合吃的热度,便从莫虑手中抽走之前的,将自己的塞了回去。
“吃这个,你不必怕被它烫到。”
莫虑拿着它,却半晌为食用,玉谪羽皱了皱眉,竟有些怀疑,难道他中午给莫虑吃错了药不成,怎的变得如此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他想问的话仍是要问的。
“你儿时是如何度过的,都是在落雪殿中么?”
莫虑终是有了反应,想了想,便回答道:“从我有记忆起,便是在落雪山顶,直到七岁之后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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