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门涟手上动作一停,有些纳闷的看着他:“你搞什么鬼?”
“不告诉你。”君少扬卖了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西门涟缩回手,转脸看向校场。
一队队护卫先走上校场,而后被五花大绑的司马瑜,以及大乾皇室的一干人等皆是被押到了校场跪下,他们都被塞了嘴,一句话都不能说。
“皇上,带来了。”不知何时离去又回来的小药子签了一条健壮的大狗。
西门涟一挑眉:“这是?”
君少扬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人太脏,你胃肠不好,吃了定不消化,用它代劳就行。”
“不行!”西门涟一口否定,光天化日的怎么能让他这般胡闹?
心里却是有微微的感动的,她的话,原来他都记得。
是她曾经说过——若是捉到司马瑜,她必定生啖其肉、喝其血、挫其骨!
这些年的军旅生涯,见多了生死,这些话她自己都忘了。
可他,却一直记得。
“那我陪你。”君少扬明知她心思,却是故意打趣道。
“你?”西门涟也学着他的口气道。
君少扬一本正经的道:“牲畜的血肉吃多了,偶尔也想尝尝人肉的味道。皇后,朕先帮你试吃,没毒死的话你再吃也不迟。”
“……”
西门涟扭头看向校场:“我还是看行刑吧!”才懒得理这无赖。
鸣炮声响了三响,小药子呼:“行刑时间到!”
“所有人等,凌迟处死!”君少扬扔掉了面前所有的签筒。
在行刑的刽子手剥开司马瑜衣裳的那一刹那,一直安静的司马瑜霍然激烈挣扎起来,他凄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西门涟,嘴徒劳地张着,恨不能吐出嘴中的布团。
西门涟冷漠的看着他,就如看一只将死的狗。
“挖了他的眼珠子!”君少扬对司马瑜可谓是厌恶透顶!
“诺!”
刽子手手起金勺落,司马瑜被强制定住身体,只来得及发出呜呜的声音,眼前骤然黑暗。
只听到君少扬很温柔的说:“小洛儿,起风了,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回宫吧!在你出来之前我给你熬了些鸡汤,你待会一定要记得喝。”
然后他听到西门涟应:“嗯。”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似帝后,更像是寻常的夫妻。
司马瑜血红的眼眶落下血泪,身上的疼痛到麻木他已经感觉不到,心里的痛却是那么的清晰。
曾经,她是他的妻,为他张罗一切,为他的笑而笑,为他的殇而殇。
如果不是那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是那一时的被权势财富迷了眼睛,他和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若没有落到这般境地,现在她依偎着的人就不会是君少扬而是他!
错,错错错,都是他的错。
过,过过过,苦酒自酿自饮。
如今说太多不过四个字——悔之晚矣。
“涟儿,若有来生我宁负天下也不负你。”三天后,司马瑜终于吐出了嘴中的布团,将死之时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回答他的是刽子手手上锋利的刀刺穿他心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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