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走。
“可我是人啊。”叶律任由自家大哥拖着往回走,说到。
“……”
“哥,别说耶,夙夜长的的确很好看的,比那些大小姐好看多了,你说陛下迟迟不选妃,会不会是……”
“闭嘴!”
“哥~这话又不只我一个人这么说……哥,大哥,我错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别让我睡外面啊,会冻傻的。”一点也不让自家大哥省心的叶家小公子,还真是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都说好多次了不可以乱说话,皇帝的事别多嘴,就是不长记性,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
夙夜进了祁暝营帐,祁暝看着自己手里的书什么话也没说,夙夜坐在一旁已经渐渐困了,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终于是忍不住了无力道:“我说,我能不能回去睡觉了?”
祁暝抬眼看向趴在桌上的夙夜,平静道:“就在这歇下。”
“趴着睡不舒服。”夙夜咕噜道。
“去床上。”
眼睛快要闭上的夙夜一顿,一下睁开眼看向祁暝,疑惑问道:“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有你在,睡不好。”夙夜揉揉眼睛,又大了个大大的哈欠。
祁暝定眼看了看夙夜,微微皱眉道:“小路子。”
“奴才在。”站着靠门的小路子也快睡了,听到祁暝的声音,立马一个机灵醒了。
“点上安神香。”
“啊?是。”他们陛下不是最不喜欢点些什么香的嘛。
“干嘛非要在你这歇着。”夙夜撇撇嘴,却也是困的不行了,身子已经扛不住睡意的折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床榻而去,钻进被子里倒下就昏昏睡去。
祁暝看着睡下的夙夜,眉目凝了凝,闪过的尽是复杂的神色。
他起身渡步到床榻边,伸手给夙夜理了理被角,脑海闪过陆相和那斩妖师的话语,神色就更是复杂起来。
小路子点上香,看了眼祁暝和睡下的夙夜,不仅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作为看到马车那一幕和今晚这一幕以及这几个月来的观察,连他自己都觉得外面的流言蜚语已不是流言蜚语,而是……真的。
虽然这两人并没有干出什么出阁的事来。
小路子觉得,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位陛下的心思了。
就打今夜丞相前来所言之事吧,那可是大事,关乎陛下和国家安慰的事啊。
跟着丞相来的斩妖师说,他们发现陛下和夙夜身上带有妖气。妖气啊,从何而来?陛下接触的人无非各大臣和宫里伺候的人,再就是夙夜。
陛下不可能是妖,所以妖气自然是从他人身上沾染来的。那么就是夙夜,夙夜要么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人,要么就是……他是妖。
小路子想着顿然觉得背后凉飕飕,侧眼瞄了眼躺在床榻上的白发少年,似乎下一刻他就认为这个沉睡的人会露出真面目来。
然而让小路子不能理解的是,陛下听了丞相的话,也找来了夙夜,却是一个字也没问,还让这人歇在了这里,他也是搞不懂他们陛下都再想些什么了。
夙夜一夜睡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却醒来后就觉得大大不好了。早早醒来的他在被子里滚来滚去,艰难的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时,祁暝已经洗漱好了。
“祁暝。”钻了半天的夙夜头顶着被子坐在里面,闷闷不乐的声音从里面含糊的传了出来。
祁暝坐到一旁,喝了口早茶,淡淡应到:“嗯。”
“今天能回去吗?”
“明日。”祁暝道。
“……”床榻上的人没了声音,祁暝转头去看,坐着的人又倒在了床上,自始自终人就没从被子里出来过。
“醒了就起来吧,一起用早膳。”祁暝起身向着床榻走去,一手伸去揪起锦被一角掀开。
夙夜怏怏无力的弯着身子躺在床榻上,满脸写的都是不高兴,甚至是脸色有些苍白。
祁暝微微皱眉,伸手就将夙夜扶起来,却碰到夙夜时,祁暝脸色便顺时大变。接触夙夜身体的手即觉一股寒气席卷而来,此刻的夙夜身子冰冷无比,冬季时是这样也能解释,可这都开春了,帐中的温度也适当,怎么这人体温这么低呢?
“来人。”祁暝一边扯过被子盖在夙夜身上,一边冲外喊到。
在外面的小路子立马钻了进来,却一进来就看到祁暝脸色很不好,再看看另一个人,那脸色就不能单单用‘不好’来说了。
“陛下。”
“宣太医。”
“不要。”听到祁暝要找太医来,夙夜不愿意了。
“我又没病。”夙夜直起身子看着祁暝冷冷瞪着自己,撇撇嘴说到。
“你这样子像是没病的吗?”祁暝冷冷说到。
“没病!”夙夜撇着嘴,“我就是饿了。”
祁暝凝着眉看着夙夜,夙夜撇着个嘴也瞪着他。良久,祁暝还是让小路子先将早膳弄来了。
夙夜蹲坐在床榻上,嘴里用着早膳,还皱着脸不高兴咕噜道:“都说在你这睡不好了。”
祁暝喝了口茶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而他的目光却是移向了昨夜点安神香的坛炉上,神色略有所思。
“夙夜,你有没有接触什么不寻常的人!”安静之下,祁暝突然开口说到。
“不寻常的人?什么叫不寻常的人?”夙夜皱着眉看了看面前没吃几口的膳食,突然就没了胃口。
祁暝转头看他,“不干净的人。”
“……”夙夜放下手中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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