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安全起见。”
夙夜低眉含笑,咬咬下唇道“如果……我的确是妖呢?你会怎样?”
祁暝衣袖中的手微微一抖,他的确没想过,如果眼前之人真的是妖在昨夜显出了原形,他会如何?
杀了他吗?
轮不到他动手吧,那么他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斩妖师斩杀吗?
夙夜没有等到祁暝的回答,他抬眼看了眼祁暝,唇角扬起一分略带苦涩之笑,却是转眼即逝,他身子向后一仰躺在床榻上,看着帐顶悠悠开口道:“祁暝,你觉得所有的妖不分好坏,都该被斩杀吗?”
祁暝顿了顿,缓缓抬眼去看夙夜,神色满是复杂,愣了半响他才开口道:“既是妖,便莫要搅扰到人界来,互不干涉,自然就不会惹来杀生之祸。”
夙夜浅浅而笑,闭上眼。
这话倒是有理了。
“祁暝,我再睡会儿。”帐中沉默半响,夙夜声音很小却足以让祁暝听到的声音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翻了下至死方休,妈呀怎么好几个别字……(摔~)明明发出来之前检查一次又一次的哼!伐开心!
☆、正文.腥风雪夜
帐外马蹄声声响,夙夜闭着眼睛缩在锦被里,他浅浅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祁暝已经不在帐中。
在外,几位年轻公子正纵马骑射,随臣局座两侧,无比互相夸赞着对方小儿的风姿物语。而独坐中位的祁暝有些心不在焉双目无焦距看着前方,不知想着什么。
夙夜掀被起身,回身看了眼四周,一切无不诉说着清冷宁静。
昨夜妖气凝重,现在白天又隐藏而去,不知今夜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的事来。
“夙夜,你还好吧?”一个稚嫩之音清浅传来。
夙夜目光看向不知何时落在床头的一只彩蝶,轻轻而笑:“小东西,你不怕没命了。”
“唔~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随着话音而落,一个身形缓缓显形,站落在夙夜面前的是一个约如七八岁身穿七彩斑斓衣袍的小男孩。
小男孩瞪着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夙夜噜着嘴道:“你得跟我走,那什么大象的会让那些斩妖师杀了你的。”
“……”什么大象,人家是丞相啊。
“我还不能走。”
“不行。”小男孩撇嘴。“那些斩妖师怎么嗅到你身上有妖气的?”
夙夜摊摊手而笑:“我也想知道啊。”
小男孩瞪着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夙夜,小眉头一皱就扑向了夙夜,在夙夜身上嗅来嗅去,退后一步,鼓着两腮道:“没有啊,倒是玄君身上的仙气被你沾了不少。”
“他们又嗅不出仙气。”夙夜笑道。
“无……呀~有人。”小男孩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听到从外传进来的脚步声,一眨眼眼前的小男孩不见了。
“公子。”随着声音,夙夜所眼熟的小公公掀帘而进,同时一只彩蝶从小公公耳边擦过飞了出去。
夙夜转眼去看向来人,正是之前那个小公公小贾。
“公子,是否现在用午膳?”小贾垂着头弓着腰道。
夙夜眨眨眼睛,这才知晓太阳已高照头顶,到了午时了,然而他却一点都没觉得饿。
夙夜拒绝了用膳,出了营帐向着外面走去。不远处似乎在骑马射箭比赛,而其中,夙夜就一眼瞧见了身骑白马手拿弓箭的祁暝。
夙夜并没有走近,站定在那里静静看着。
“夙公子。”夙夜站离人群外,却还是免不了有人会回头看向他。
夙夜淡定从容看着眼前缓缓向他走来的青年,这人他见过,不说远的,就是昨日这人不是同陆相从祁暝的营帐出来吗?
这十几位斩妖师里,实力相当而年青有为的高等斩妖师,没记错名字的话,是叫维清。
夙夜微微而笑:“维先生。”
维清也是浅浅而笑,举止投足之间皆是温文尔雅,却不知面对妖族时又是何等血腥无情。
“夙公子很少露面于人群之中啊。”维清淡笑而道。
夙夜看了眼维清,转眼看向祁暝的方向,含笑道:“我比较喜欢清静。”
“原来如此。”维清目光却是不离的看着夙夜的面容浅浅道:“不过要说清静,深山中可比喧闹的皇城清静多了。”
“话是如此,可夙夜怕深山中的飞禽走兽豺狼虎豹。”夙夜面不改色道。
“其实这世间,飞禽走兽豺狼虎豹并不是最可怕的。”维清道。
夙夜转头看向维清,四目而对,那人依旧温文儒雅,这人依旧淡定从容。
“的确不是最可怕的,可对我而言却是。犹如你觉得最可怕的,我不怕。”夙夜浅浅而笑。
“也犹如妖族最怕的斩妖师,而对人来言就不是最可怕的,对吗?”维清清浅而道,温笑儒雅。
夙夜看着眼前之人,狐眼微黯。“你怎么知妖族最怕的就一定是斩妖师呢。”
“夙公子怕死吗?”维清避之而问。
“维先生怕吗?”夙夜也不答,反问之。
“……人皆有一死,却说不怕是假。”
夙夜看着维清,笑道:“死过五六次了,你就不会怕了。”
维清微微一愣,却是失笑道:“夙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有一……条命……”
shu——
维清话音未落,就见一只箭飞速见影,寒气逼人冲风而来,从夙夜和维清之间擦过,很不幸夙夜脸侧的头发被带断了几根。
两人微微受惊,看向射猎场,那边的人有的也是一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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