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放到茶几另一边的空地上,尉迟恭和林清苑见了,赶紧过来搭了把手。
把画放好后,尉迟恭一屁股坐在旁边长出了口气:“还真重啊。”
“小尉,地下凉,快起来。”林清苑攥住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来。
“清苑你攥疼我了。”尉迟恭扁扁嘴,揉揉自己的胳膊。
“真的?我给你揉揉。”林清苑拉起尉迟恭的手,只见自己刚才攥的地方有片青紫,他吓了一跳,自己没用多大劲儿,怎么会这样?
尉迟恭摸摸那片青紫,颜色便淡褪了,“是颜料?”
“原来是颜料啊。”林清苑仔细看了看,没错,确实是颜料,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记得自己在画室的时候并没有碰过什么颜料。
南宫玉听了两人的对话,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地上的画,然后拿起茶几底层的一块布在画面上抹了抹,画上的颜料掉了一大片,露出一片蓝色来。
“掉色了?”尉迟恭吃惊地说。
“下边好像还有一幅。”南宫玉用布又抹了抹,露出一个白色的亭子来。
“这不是湖里的那个小亭子吗?”尉迟恭惊奇地说,“看上去一点都没变。”
“是呀,憩心阁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林清苑说。
下面的画在南宫玉的擦拭下露出了全貌,画面上画的是平心湖,湖面水波闪闪,憩心阁洁白如玉,周围花草一片丰茂,平心湖里一条金底紫纹的双头蛇慵懒地盘踞在憩心阁的周围,它的两个头靠在一起,像是睡着了。画的右侧用红色的颜料写着一句话,像是一副对联,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雨落明珠见,水聚波澜生?”南宫玉轻声念道。
“好像听说憩心阁上也有这么一句话。”林清苑微微思索了一下说。
“这条蛇好漂亮,但是世界上真有这种蛇吗?”尉迟恭满脸惊喜地盯着上边的双头蛇,想伸手摸摸,又怕弄坏了,只能在一旁兴奋地直搓手。
“这种蛇不是很常见?”林清苑奇怪地说。
“清苑你见过这种双头蛇?”尉迟恭惊讶地问。
“我说的不是双头蛇,是它身上这个花纹。”
“哦?真有这种花纹的蛇?”
林清苑又仔细看了看,肯定地说:“一点不差,就是这种花纹,在这一带挺常见的,不知道这种蛇学名叫什么,但我们管都它叫紫绫,你看它额头上这个菱形的紫色纹路,这就是紫绫蛇最明显的标记。”
“紫绫蛇?”尉迟恭也仔细看了看,接着摇摇头,“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南宫玉说。
“不是吧?”林清苑疑惑地看看两人,“是不是你们没注意?刚来的路上我还看见一条紫绫蛇钻到这附近的灌木丛里了呢。”
“清苑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尉迟恭不满地撅起嘴。
“我哪知道你会喜欢蛇”林清苑抱怨了一句,“你想看?”
“想。”
“那咱就在这里等着,超不过十五分钟,紫绫就来了。”
“真的假的?光在这等它就来了?”尉迟恭怀疑地看看林清苑。
“真的,要是我骗了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南宫玉可以来作证。”
“这蛇没毒吧?”南宫玉问。
“没有,紫绫性情非常温和,被踩死也不会咬人。”林清苑说。
“啊,清苑你太坏了,你居然会踩死它。”尉迟恭愤愤地凿了一下林清苑的胳膊。
“我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又没有真踩,不过有时候没看到,难免会不小心踩它一脚。”林清苑赶紧辩解道,“连卓越那么缺德的人都不去踩它,你觉得我会故意去踩?”
“是吗?”尉迟恭大眼睛一转,“要是紫绫不来,你可是要受惩罚的啊。”
“当然,”林清苑信心满满地说,“现在九点,要是到九点十五紫绫还没来,算我输。”
“好。”尉迟恭蹲在南宫玉旁边,一边看他装画框,一边盘算着如果林清苑骗自己该怎么惩罚他,或者干脆把卓越叫过来,卓越的馊主意比较多。
南宫玉裁好木线,放到画的边缘,拿起锤子和钉敲打了几下,地上扬起一阵粉尘,尉迟恭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尉你感冒了?”立在后面的林清苑问。
“没有。阿嚏!”尉迟恭说着,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阿嚏!”南宫玉放下工具也捂住鼻子,打起喷嚏来。
“你们是怎么了?”林清苑奇怪地看看两人。
尉迟恭猛地站起来,险些顶住林清苑的下巴:“有扬尘,我去洗洗脸……阿嚏!”
“扬尘?”
“阿嚏!”南宫玉也两眼泪花地站起来,“别靠近这幅画。可能里面积的灰尘太多了,我找个东西撬开清理一下。”
“哦。”林清苑看着见两人离开了,自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只好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画。
不久两人就回来了,南宫玉把刚钉上去的钉子拔下来,屏住呼吸仔细把画看了看,只见画的边缘密密麻麻地钉着两排手工制作的钉子,由于颜料的遮挡,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
“可能画板下的木板是空心的。”南宫玉轻轻刮掉上边的颜料,把钉子卸下来,奇怪的是,这些钉子一个个都光洁如新,一点生锈的迹象都没有。卸完了钉子,南宫玉慢慢把画板挪下来,画板下腾起一阵白色的灰尘,三个人都不停地打起了喷嚏。
画板下面的木框里满满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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