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黑衣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喊人,突然感到屁股一疼,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尉迟恭谨慎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挠了挠胳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线昏暗的灯光穿过冰冷的铁栅栏门极不情愿地投射进来,在门口附近形成一片暗黄的光斑,他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可怕的地方。
尉迟恭没有猜错,这是间地牢,墙壁全部由巨石砌成,大门就是这扇两米多高的铁栅栏,铁栅栏两侧各站着一个黑衣人,背对着他,手里都拿着大铁棍一样的东西,在灯光下反射着阴冷的黑暗,门外比较安静,只是不时会传来阵阵脚步声或者偶尔的一声命令和压低嗓音的交谈。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
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这个地方?
南宫玉呢?!
南宫玉还病着,他们把他怎么样了?
尉迟恭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四处摸索,但除了发霉的稻草和冰冷坚硬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摸到,南宫玉不在!
难道他们没有把南宫玉抓进来?还是把他关进了别的地方?
他又仔细摸索着在黑暗里找了一遍,终于确定南宫玉并不在自己身边,跌跌撞撞地跑到铁栅栏前摇晃着那纹丝不动的大铁柱,冲两侧的人大声喊道:“喂!你们把南宫玉弄到哪里去了!他还病着,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两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目光一触到他俊美的小脸,又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摆正姿势,泥塑一样不动了。
对于在地牢中执行了十多年任务,一直压抑着自己的yù_wàng的他们来说,这真是一场考验,如果不是主事大人严令他们不要伤害这个孩子,恐怕面对如此美色,他们早就把持不住了。
“喂!你们说话呀!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喂!混蛋!放我出去!”尉迟恭撼不动那大铁栅栏门,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理他,又急又气,对着那大铁柱一顿乱踢,结果不小心踢到了脚趾,疼得他蹲下身子抱着脚嗷嗷直哭。
“什么人竟敢在此大肆喧哗?”随着一阵从容的脚步声越走越近,一个低沉的酷似南宫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南宫玉?”尉迟恭眼睛一亮,顾不得脚疼,赶紧站起身,抓着铁栅栏向外望。
栅栏两侧的黑衣人一见来人,立刻单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司监大人,是今天被带到这里的那个少年醒了。”
来人越走越近,尉迟恭望着他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来,俊美的小脸满是失望。
虽然声音很像,气质也很像,但来人并不是南宫玉,而是秋之节,和与神主大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同,他现在穿着一身黑色便装,下巴刮得干干净净,脸色苍白,眉目冷峻,没有了那时的察言观色,全身上下流露着阵阵肃杀之气。
秋之节,东岳神君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掌管秋季和刑罚,兼任神主大人护卫长之值,和乐神春之声(又名春夫人),爱神夏之律(又名夏公子),战神冬之雪(又名冬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尉迟柔)一起并称四时之神。
封神前,他为了争夺人类的统治权,维护诸神在人类中的支配地位,曾纠结天界诸神和以西岳大帝为首的少数反对派进行了长达数百年的战争,战争到白热化的关键时刻,战无不胜的冬公主突然像北岳少司命一样选择了中立,于是局势迅速被扭转,多数派节节败退,战争最终以西岳大帝一统人间,被封为掌管西方的死神而告终。
当然,现在的尉迟恭并不认识他,更不记得自己和他有什么恩怨,因为经过几次轮回转世,他作为西岳大帝时的记忆早已被封印了,而且,梦游到平心湖的那一晚又被卓远心灌了药,昨天晚上又吸入了大量的镇魂香,有关前几世的记忆相当于全部清零,连他和正主东岳神君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说一个路人甲秋之节了。
不过,对于尉迟恭来说秋之节只是个路人甲,可是对于秋之节来说,尉迟恭却占据了他生命的整个舞台,在那个舞台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抹杀这个非正统的神祇,一雪自己战败的耻辱,把自己的弟弟东岳神君从他的魅惑下拯救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处心积虑地密谋了几千年之后,机会竟意想不到地把这个人白白送到了他的手里。
望着牢房里那张黯然伤神的小脸,秋之节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右手一张,亮出一把带鞘的精致匕首。
西岳,失去了东岳神君的庇佑,现在又沦为一介凡人的你,置身这铁索牢笼中,看你如何逃过我这把破魂刀的制裁。
☆、第一百八十五章、死神的匕首,生神的铃铛
第一百八十五章、死神的匕首,生神的铃铛
破魂刀,本是诸神战争之后西岳大帝为了维护诸神的约定,防止诸神再次插手人类的事务,从自己的灵魂里淬炼出来的一把弑神的匕首。一旦天界的某个神违背了约定,再次降临人间兴风作浪,西岳大帝就会出面制裁,在那神的印堂上用破魂刀携刻十字,被携刻了十字的神,会立刻魂飞魄散,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破魂刀炼成之后,其威力立刻震惊了整个天界。因为诸神本是长生不死的,即使被剁成肉酱,只要有魂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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