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我回去。你说凭什么她可以满世界飞来飞去的,我连出个襄阳郡,找个朋友都不能!”
南宫玉信然地点点头,同情起尉迟恭来,要真是这样,他也受不了。
尉迟恭见他点头,以为他要返回去了,可是车依然不改方向,反而还加速前进,尉迟恭看着飞快倒退的建筑,急得直挠仪表台。
“南宫玉!你怎么还不返回去啊啊啊啊!”
“先去医院。”南宫玉泰然自若地目视着前方,他的车飞快地加入到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中。
“南宫玉!你这是要害死我啊!”尉迟恭急了,打开车窗,探着头就琢磨着往下跳。
这会儿正值下班的高峰,车辆非常多,南宫玉一见不好,赶紧把他拉回来,紧紧扣在怀里:“就去个医院,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
“你扛不住的!”尉迟恭一边扭动着身躯,试图从他怀里钻出来,一边喘着气说,“小馒可是从小就练武的,别说你一个,就是十个也打不过啊,哎哟我的老天爷,我求求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小馒发现了,肯定会把我碎尸万段,万一她心情不好,一翻脸,说不定你也要做她的刀下鬼啊!”
“别乱动!再乱动,现在就要上西天了!”
南宫玉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又要钳制尉迟恭,虽然有好几年的开车经验,终究还是把握不好,那车左突右撞,在车流中左右穿梭,惹得骂声四起,汽笛声,刹车声,碰撞声,各种声音响成一片,大街上本来就拥挤的交通乱作一团。
终于,南宫玉的车在交警的团团包围下停了下来。尉迟恭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停止了挣扎,一见到那么多警察警车,吓得钻到南宫玉怀里哇哇大哭。
一名年轻的警察走过来敲敲南宫玉的车窗,示意他出来。
南宫玉打开车门,正要下去,却被尉迟恭死死扯住,一边哭一边闹,不肯放手。
一群人立刻围了过来,指着南宫玉的车议论纷纷,尉迟恭一见这阵势,哭得更厉害了。
按照这个国家的法律,凡是引起重大交通事故的,就要被法院起诉,虽然南宫玉只是造成了混乱,并没有引起什么人员伤亡,但是按照交法也应该被吊销驾照,并且三年内不能再驱车上路。
南宫玉道了歉,说他确实不对,可是因为急着去医院,尉迟恭又不配合,这才导致了这场事故。他让那交警看了尉迟恭腿上的伤,请他看在伤者的份上,网开一面。
交警看尉迟恭伤得是挺严重,而且脑袋上还裹满绷带,典型的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出于人道,这才放他一马。
南宫玉领了罚单,谢过那交警。
那交警隔着车窗,看看尉迟恭,叹口气,拍拍南宫玉的肩膀,老成持重地嘱咐他说:“看好你儿子吧,别再让他受伤了,好家伙,这满头绷带的,看着都疼。”
这不能怪那交警眼拙,尉迟恭本来就身板小,又缩在南宫玉怀里,满脑袋裹着绷带,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多大,再加上又哭又闹的,误以为他是小孩子很正常。
南宫玉一听,顿时黑了脸,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朋友,今年二十七。”
其实南宫玉原本打算去的是圣十字医院,因为这家医院距修心馆最近,口碑也最好,可是,途中突然想起卓越就是圣十字医院的医生,尉迟恭昨晚说过不让卓越和林清苑知道他的下落,他就转向了市中心医院,于是,便遇到了刚才所说的那场混乱。
从混乱中脱身出来,南宫玉松了口气,想想刚才那交警的话和他听到自己回答后那呆若木鸡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有那么老吗?
穿过一个十字路口,他拍拍仍然在他身上抹鼻涕的尉迟恭说:“好了,没事了,别哭了。”
尉迟恭像是没听到,仍然躲在南宫玉怀里呜呜咽咽地哭。
南宫玉感觉不对,把车停在路边,拍拍他的背,问他怎么了。
尉迟恭不说话,只是抓着他的衣服不停地哭。
饿了吗?困了吗?哪里疼吗?……能想到的问题,南宫玉想了个遍,尉迟恭只是摇头。
最后,南宫玉没有办法了,只好抱起他来,揽在怀里,唱着他唯一会唱的摇篮曲,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睡觉。
哄着哄着,尉迟恭就破涕为笑了:
“你跑调了。”
“我唱歌都没有带调的时候。”
南宫玉又想起那交警的话,笑了笑,给他擦擦泪,倒是有点当父亲的幸福感,不过可惜,尉迟恭只比他小两岁。
“不哭了?”
“你这样唱,想哭也哭不出来啊。”尉迟恭肿着一双眼取笑他。
“刚才为什么哭了?”南宫玉问。
“因为,”尉迟恭咬咬红润的小嘴,满脸尴尬,吞吞吐吐地说,“我怕警察。”
“怕警察?你做过犯法的事?”南宫玉很奇怪。
“没有,只不过,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尉迟恭低下头,松开南宫玉,抹一把鼻涕,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上安全带。
“不好的回忆?”
南宫玉沉吟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一味地刨根问底,只会彼此伤害。
不过尉迟恭并没有那么多顾虑,反倒自己说了出来。
“恩,有一次我在家里闷着实在难受,就趁家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小馒放学回来找不到我,以为我被坏人拐跑了,立刻报了警。
“后来一个警察在茅厕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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