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尽数绕开他的身份问题,可那些言语里透露出他的低姿态和心虚歉疚无赖,又无不曲折的表达出他知道荣闵为什么不理他……
其实,秦润这种厚脸皮的无赖样都是荣闵自己惯出来的。
以往两人相处之时,没生离死别,不轰轰烈烈,甚至开头颇为狗血,过程也挺老套。与那些众所周知的倾城绝恋相比,他俩人的恋情平平顺顺,偶尔起伏,也是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事后想想大多成了两人间的情调。
金钱、权势……但凡身外之物,荣闵都不缺。他缺的是情--亲情、友情、爱情等等。人缺少的东西,没得到是无比渴望,得到后便要牢牢地抓在手中,不容失去。
荣闵平时刀子嘴豆腐心,他对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秦润,总有几分宽容大度和疼宠,如若不是他宠着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让那骨子里张扬肆意的小子骑到自己身上,任对方所为。
他习惯性让步,他喜欢秦润在他身边给他的充实感,枯燥、单调的日子因为对方的加入而变得有趣,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自拔的陷入秦润那热辣辣的情意中。
他完完全全被烧晕了头。等到秦润真实身份一被证实,不亚于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冰水,热恋中的他稍稍清醒,然后沉默。
无言两日,荣闵在秦润的信息攻势下,跟对方通了第一次电话--
荣闵没有提半句关于秦润身份的话,他只比平时冷淡了几分,语调里有几分复杂地道:;我归期不定,你在a打好好上学。;
秦润一听这话先是松口气,尔后又是猫爪挠心的难受:;阿闵,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荣闵不说话。两人俱是人精,相处这些日子,又有了默契,很多话两人稍稍思量,便能举一反三,贯穿前后。
秦润隐瞒身份有他的顾忌,荣闵一时半会不能接受有他的理由。好在不论他俩人一个有多无奈一个有多纠结,谁也没说一拍两散,重归好甥舅的话。
两天多的功夫,两人都能冷静地通话,这个比起秦润之前想的荣闵怒火冲天地来质问他,总要好得多。
可再好也好不过荣闵就在他身边。
秦润暗自琢磨自己要不跟到国外去,反正只要他在荣闵身边,就凭荣闵面对他毫无毅力可言,这个心结也能最快速的解开。
他算盘打得精,荣闵这次却似是铁了心肠要好好晾晾秦润,他淡淡道:;你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润不死心,他想说,阿闵,你一个人静静,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的!
但话到嘴边,他只能委委屈屈道:;哦,那阿闵你能不能不拒绝和我每天联系?电话啊,短信啊,你有空时候,回一个好吗?;
远在他国的荣闵冷声道:;我很忙。;
然后很无情地挂了电话。
秦润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声,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刚刚失足滚入水里的大猫,在秋风萧瑟的背景中默默自己舔爪舔毛,别提多沮丧。
就这般,秦润欲哭无泪地在手机日历的备忘录上记下一句:某年某月某日是某某被打入冷宫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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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润投出去的包裹,终于引来了一个人。
徐伯在武校的练武场上,见到站在高台上一身练功服,矫健且目光沉定的年轻人。
练武场上数百人,呼声嗬嗬,阳光下一群活力四射的少年郎挥洒汗水,动作很有气势,面容上俱是认真,青春的热度扑面而来,徐伯眯着眼打量那些强壮的小伙子,忽然间发现他不禁身体老了,心也老了。
他再不是年轻热血的少年郎,日渐衰败的他,像一株长了许久、树干上遍布丑陋疙瘩的老树。
秦润居高临下地盯了一会儿徐伯,跳下高台,快步行动间,风鼓起他的衣服,连肆意滴淌的汗水在热烈的阳光下似乎都闪烁着青春的光辉。
徐伯的着装像往日那般考究,敏锐的眼神不改,可精神头却有些不大好。他见秦润越走越近,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多年前一个像秦润一般的年轻人笑容灿烂的地牵着那个人的手在万千祝福羡慕中缓步走入精美的大礼堂……
他的脸一瞬变得苍白,稍稍扭曲后,他阴沉沉地看着走到跟前的秦润,冷笑道:;荣秦!荣秦!你真是好啊!;
秦润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我自然很好,否则当年母亲也不会挑中我做了她的养子。;
徐伯面东西给我!;
秦润闻言,细细欣赏了一下对面老人面上难以掩饰恼怒扭曲,忽地大笑:“原来你也有不冷静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生叱咤商界,阴谋阳谋玩得炉火纯青,早就心如铁石,原来......你的心也是肉长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大结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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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润没有欺负老年人的爱好,不过,徐伯这个自小被他看成老妖怪的老头子,不在被他尊敬的老年人行列中。
徐伯面色铁青,可又无可奈何。
人心都是肉长的,要真能变成铁,说不定是种幸运。
不曾有心,便不会有情。
不曾有情,便不会相思。
徐伯一生纵横商界,少有求不得,却唯独在情之一字上栽了个大跟头。
人家都说他把一生献给了商界,沉迷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成就感,以至于心如铁石,兄弟道义在他心里都是有价的货品,女人于他而言无异于精美的花瓶--除了摆着欣赏,也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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