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里的主人聊了一会儿。”
“庞德·卜伦诺?”艾伦怀疑地问,“他没对你做什么?”
“他应该对我做什么?”
“不知道,他是个心思y-in沉的黑帮头目,这里又是他的老巢,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的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身上有吗?”艾伦把手伸向他的耳朵,撩开头发看了一眼,“你把通讯器拿掉了?”
“我把它留给庞德了,以后他也可以用那个和我们联系。”
“什么联系?我以为你是去偷他的账本。”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偷他的账本?”露比的目光对着人群中一转,看到海伦娜和几个女伴似乎正要向他们走来,于是拉住艾伦的手走进舞池。
艾伦把只喝了一口的香槟随手塞给身旁的侍者,像个绅士一样轻轻搂住露比的腰。
“这么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艾伦低声问。
露比紧靠着他,不了解内情的外人看来,他们完全就是一对亲密情侣,在乐曲和灯光掩映下翩翩起舞。
“庞德·卜伦诺本人什么样?”
“你是指他的外表还是为人?”露比说,“我闯进他的书房,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摸了一遍,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跳舞,说明他至少不是个杀人狂。”
“你和普利兹·琼斯也谈得挺好。只要对方有耳朵、会说话,你都能和他们聊得很愉快。不过我关心的只是你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好让我们在向普利兹·琼斯交差后干掉他。”
“我确实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回去再说,等一下你要以斯蒂夫·盖洛的名义捐款。”
“鲍尔·盖洛的资产有多少?”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没有机会玩倾家荡产了,乖乖在支票上填个不多不少几百万的数字,签上名,像不像都无所谓。我们要提前退场。”
艾伦转身时看到海伦娜和她的朋友仍在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等到露比转向那个方向,他故意把手放在艾伦背上暧昧地抚摸。
“干什么?”艾伦问。
“看看你刚才惹来的麻烦有多大。”和亲昵举动截然相反,露比的声音冷漠而鄙夷,“你到底勾引了几个有夫之妇?”
“她们都是单身,只有男朋友和未婚夫。”
“所以你就把她们搅得神魂颠倒,搞出这么多甩不掉的包袱?”
“我已经尽力在和她们玩捉迷藏,反倒是你,为什么要惹恼海伦娜·谢瑞尔?”
“我是在帮助你。”露比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艾伦皱起眉,“你的伤好了吗?这位谢瑞尔小姐看起来端庄文静,在社交圈里却是出名的女猎手,要是你不想把伤口弄破让麦克生气,就演完剩下的戏一走了之。”
“我真有点同情那位未婚夫戴维德先生。”艾伦问,“你和庞德·卜伦诺聊了点什么?”
“我们聊了所有事,聊他的家族、他的父亲、聊普利兹·琼斯、马洛里的反对派,还聊了沃特和洁西卡。出乎我意料,他人不错。”
“你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他人是不是不错我不知道,但他的演技肯定不错。”
“不管你怎么想,我们现在要和他合作。”
“你真是个搅浑水的好手。”艾伦说,“捐款仪式什么时候开始?要是还有下一首曲子,我敢保证海伦娜一定会带着她的闺蜜团把你堵在洗手间里揍一顿。”
“你好像很开心。”
“我只看过女子摔跤,还没见过姑娘们穿着定制礼服戴着钻石首饰打架呢。”
“你不会有机会看到了。”露比刚说完,灯光慢慢亮起,音乐也变得很轻柔。他看到庞德的助手拉蒙德走上台,先是讲述那个鲜为人知的儿童医院的惨状,接着又介绍了新建的葛瑞斯慈善大厦以及卜伦诺基金会的情况。捐款过程非常简洁,既没有像一些正式的慈善宴会那样人人登台演讲的仪式,也没有拍卖场那种竞相报价的热闹场面。一位神情严肃的侍者端着铺上红色天鹅绒的托盘在人群中穿过,愿意为生病的孩子们捐款的人就把写好的支票放在盘子里。那些写着巨额钱款的支票被压在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雕饰下,艾伦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按照露比告诉他的数字填写,签上斯蒂夫·盖洛的名字。他真想多写几个零,不过在这种正经事上他很少乱来。
露比接过支票,放在漂亮的托盘上,那个体面的侍者微微躬身向他们致谢。
“慷他人之慨这种事永远也做不够。”
“你的任务完成了。”露比说,“趁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捐款和支票上,我们该走了。”
艾伦用人群当做掩护,需要留意的只有那几个到处找他和露比的女孩,但她们总是在一起,反而成了很好防备的对象。他们轻松绕开了海伦娜和她的几个闺中密友,往通向庭院的大门而去。聚会还没有结束,但不会有人阻拦宾客中途离场。
他们从容不迫地离开卜伦诺家美轮美奂的宅邸。
重新坐上那辆宽敞的豪华轿车,艾伦把面具扔到一边,脱去外套,扯掉领结,再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他从没感觉这么舒适,仿佛经历了一场非人的磨难后,那种逃出生天的轻松。
沉默寡言的司机在他们坐稳后就缓缓发动,往花园外驶去。
街道很宁静,行驶了一段距离,另一辆车尾随而来。
几分钟后,两辆车一起停在漆黑的小巷中,艾伦和露比换到后面那辆车上。
关上车门,豪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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