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事如何说的清,都是感官动物这种事情自然是一切对了之后,某些也就对了。
杨旧恩笑:“你可别想骗我,虽说肖司令让你接近的男人不止我一个,可正真碰了你的,也就只是我一个吧。”
乔檬不想和他说这些,只能叹息坐下,看着桌上熏香被风吹的白烟消弭,他道:“我是凭着命令去接近你的,这是……我们的错,可是,你也教训回来了,为何还要戏弄我!”
“我不曾戏弄你。我当真喜欢你,你为何不信?”
乔檬苦笑:“你这话很多人都同我说过,他们有些做的比你还要用心,为我包下整个长街,只为博我一笑,你说我为何要信你。”
杨旧恩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好,我现在就为你包下整个长街。”
乔檬拦在他身前:“你,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嗯?你方才的话不是觉得我花的心思太少了吗?”
“不是!!我是要你别再来烦我!!”
杨旧恩笑了:“我在追你。”
“你当真是总理的人?”
“嗯,你们司令难道没有告诉你?”
“你当着我的面念得那信,我自然是清楚的很,只是……”
杨旧恩低头握住面前人的手:“没错,我却确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
“此话怎讲?”
“我是江东司令,如今被招进南京,不过是困兽而已。”杨旧恩感觉得到乔檬想要抽离的力道。
直接将人拉进怀里:“困兽,也是野兽啊。”
乔檬抿着唇隐忍到极点,脚下一个发力,向着面前的人打去。杨旧恩简单的化解了他击来的招式,直接将他的手反制过来,从背后抱住人。
乔檬所有的耐性和修养告罄:“你有病是吧!”
“我没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单,你做我的人。”
“什么你的我的,你以为人是什么东西?随便就能标记成所有物的嘛。”
杨旧恩笑起来,放开了怀里挣扎不断的人:“好,你不是物品,不是可以随便标记的东西,那你要如何?”
乔檬怒道:“你弄得好似我无理取闹,军爷,那日之事就当是我的错,你莫要再为难我可好?”
“我何时为难你了?”杨旧恩拉开椅子,慢悠的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顷刻屋中寒气夹杂了几缕高山茶香。
那日乔檬和杨旧恩就陷入了无尽头的辩论,直到那阵子寒风吹得乔檬受不了,杨旧恩才大恩大德的放过他,二人不再争辩。
往后这日子里,少不了和这杨旧恩打交道,不用说旁的就自己夜夜梨园戏场,总是少不了那人的身影,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在堂前看戏,可最近这一个月经常自经直入后台,进去后什么都不说就这么安静的站在乔檬身后,定定的看着那人上妆。
一开始班子里面的几个老人还会稍作阻止,可这日子一长也就再没有人拦着什么了。
今日后台依旧繁忙,唯一的闲人就是坐在乔檬身边看他梳化的杨旧恩,他把玩着乔檬将要带上的发饰,发饰伴着昏黄摇红的烛光和灯色发出博人心魄的光泽,杨旧恩想了半晌道:“你以后别唱戏了。”
乔檬夺回那人手上的发饰:“你又犯病了?”
“你要是喜欢唱,在咱们家里我给你搭个戏台。”杨旧恩就着镜子看着镜中媚色飘然的男子。
“杨旧恩,你可是听不懂中华语言?”
杨旧恩板着脸,面无表情,像极了乔檬第一眼在戏台上看到的坐在大帅身旁与众不同的他。乔檬觉得当时一切第一印象都是浮云,全然是浮云。
“我听得懂,但是,我不想听。”杨旧恩的指尖划过乔檬的后颈:“我是认真的,你为何就是不信呢?”
乔檬往旁处看看,见众人都低头忙绿,他微微叹息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乔檬的笑容缠着半分苦涩:“我若是信了你之后,你又当如何?乔某不过一届戏子,军爷贵为司令,身份高贵前途坦荡,可以选择的人有太多何必在乔某这里执着?莫不说你我身份芥蒂,便是你我同为男子便已是大逆不道,军爷难不成还要娶我不成?待到乔某色衰体弱,军爷要乔某如何自处?这世间一人一张口,一口便是一道故事,军爷风华正茂,光明磊落,还是莫要为我背上骂名为好。”
说罢,乔檬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杨旧恩,举着衣角上了台,粉饰太平间的斑驳岁月里这梨园的戏可是不能停的。
他宛转蛾眉时,没有在台下看到熟悉的人。
走了也好,乱世之中,众人皆是无依无靠,谁敢言真情?莫说与子偕老,怕是执子之手都是妄念。
不是没有人这般执着过,只是都没有他这般靠近过。
走了,是好。
舍不得,也是真。
卸了妆,退了衣,乔檬换上常服披上大氅,他还未出门,便听见学徒们趴在窗口前叫道:“又下雪了啊,今年下了好几场了。”
乔檬拿起放在铜台前的纸伞,掀起那吊帘,只身出了门。
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踩上去发出一些声响。
他抬头往前看,还是一样的地方,还是同样的人,只是这次他先走了过来,挤到自己伞下:“若是我不当司令,你可愿意嫁我?”
乔檬握着纸伞的手微微颤抖:“你可是又犯病了?”
杨旧恩笑着握住他被冻得冰凉的手指,两人同握住一把伞,杨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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