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怎么说都不安稳。于是袁世凯便著李顺暗中和革命党合作,说服喻寄云他们把原本定好的目标——两江总督端芳给改成了载砜。
事情最后是败露了,可李顺行事小心,再加上袁世凯在背后暗中遮掩,竟是谁都查不出来暗杀集团背后的支持者。若林雅琳不是潜心经营,暗中支持了革命党多次的起义,又凑巧和喻寄云是相识,林玉堂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晴。
暗杀当日李顺就借口出京,直到二月初二一切都落定才回到北京。他早就接到了严吉的信,知道了常二爷的诊断,袁世凯才松口让他回来,他便连夜回京,生怕温庭玉一时想不开,再生出什么事端。
谁知一进家门,倒是不见了温庭玉的影子,他站在屋子里还没回过神,后面严吉一溜小跑的跑进来说:“爷,今天林府请堂会,请的是二爷的班子,前儿才定的,可巧段老板才去了上海,单留了时老板一个人跟京里,二爷说时老板一个人恐怕是照应不过来。您也不传个话说您今儿要回来,您看这时辰赶的,他前脚才去林府,您后脚就进了大门。”
李顺一听眉毛都皱起来了,转头问道:“有人跟著吗?”
严吉在底下答道:“还是平时那几个,王汉和马云是贴身跟的,邹大赶的车。其余的都是暗中吊著的。”
李顺点点头说:“你叫人过去跟他说我回来了,叫他赶紧著回来,那边缺他那么个病秧子吗?”说著松活松活筋骨,便走到一边洗脸换衣服。
严吉应了,转头叫人去林府找温庭玉,跟著又把这段时间李顺不在积下来的事情一一报了,末了又说:“爷,王副将过来说,如今满人越来越横,底下的兄弟快憋不住火了,问您什么时候回来重掌一镇?还有,崇德提督勾掉了小操的规矩,他不敢不从,可下面的人无所事事,据说已经揪出了几个重新抽上大烟的了。”
李顺坐在桌子前,听着严吉的话,靠在椅子背上想了想才说:“北洋一镇的军规是袁大人订的,崇德说要改,按规矩也得先请示兵部,哪能私自做主。你告诉王慕卿,让他照原来的规矩做,逐日小操绝不能坏,更不能抽上大烟。至于其他的,告诉他们,小不忍则乱大谋,都给我记清楚了。”说著又交代了几件袁世凯吩咐的事情叫严吉去办,这才坐回到书桌前看这些日子积下的公文,等著温庭玉回来。
一直过了快两个时辰,李顺见外面的天已经擦黑,心里正没底,这才听见外面有人喊:“二爷,您可回来了!”
温庭玉一推门就看到李顺正坐在东首的书桌边上,头都不抬的看公文。他咬了咬嘴唇,走到李顺身边,从桌边拿起火折子,一边点著蜡烛一边说:“天都暗了,你也不知道点灯,下次叫身边的人警醒著些,你如今虽然是侍郎,但终究是武将,熬坏了眼睛可不得了的。”
李顺头也不抬,点了点头,也不看他,只自顾自的看公文。温庭玉知道这是生气了,点好了蜡烛站在桌边,手足无措的说:“今儿……那张灏渊和我是旧识,他是新上任的湖广总督,你不是说事儿快了,我想著咱们就算不和其他的人往来,这张灏渊都是个值得结交的。所以我等著他来了,说了阵话才回来。”
李顺随意点点头,仍是不抬头说:“我上次去广州的时候见过张灏渊,他是留洋的维新派,怎么瞧得起我这样出身的武将。你怎么就是不死心……”他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温庭玉的苍白没血色的脸,终究狠不下心来说他。他伸手搂著温庭玉的身子,轻轻靠在他小腹上说:“不说这个,你以后别老替我操心。二爷……”他心抽痛了一下,顿了顿才说:“二爷的诊断我都知道了,以后你收心在家待著,那个戏班子,咱不是投大股的吗?你身子不好,平日的堂会,能不操心就别操心了。”
温庭玉咬著嘴唇,冰凉的手拂著李顺的脖子说:“今儿是人手紧了,我总不能看著没人主持,再说梅师傅一直是看我的面子才肯出来的,我总不好不出面,还有新上的那几个孩子,也都是我带出来的,今天第一次露面儿就上那么大个堂会,正山不在,光靠小云一个人,上下怎么打点得过来?”
李顺拉过温庭玉的手,抱在手心里捂著说:“我看你这身子,就是成天操心才好不了。心气不固,血虚气弱,来来去去就著两句词儿,说了有两年,最后还是好不了。”
温庭玉低下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积劳成疾才好不了。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哪能让他安心在床上静养?况且他知道为了自己,李顺在北京虽不是孤掌难鸣,但树敌也不少,袁世凯一倒台,李顺又被调离北洋一镇和练兵处,蓦然成了一个被人排挤的兵部侍郎。
温庭玉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忧心,如今朝廷连袁世凯都能说罢就罢,李顺一个兵部侍郎又算什么?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不管自己的身子,只求着李顺让他和段正山,时小云—起办了个戏班。
开班一来是为了消息灵通,二来李顺被调离镇统之位后,虽说俸禄加了,可真正那些说不出来的收入可减的八九不离十。就算把府里的闲人该遣的遣该打发的打发了,他平日吃的药也有以前的积蓄支撑,但俩人总不能坐吃山空,开个班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也算是为以后留个后路。
好在温庭玉就算不唱,正正经经的开班,他当年的人脉还是不容小瞰。虽说林玉堂中间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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