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丫头一天到晚都怎么想的呀,”离殇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前些日子还惦记着嫁给我呢,这会儿功夫又跟肖扬蜜里调油似的……不过也好,”离殇把油纸袋里的面渣渣都倒进了嘴里,“这俩人要真的成了,袖袖也算是有个归宿……”
“放我进去,我要见将军,是为大哥我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走走走,我们家将军也是你一个叫花子能见的!”
离殇擦干净嘴,摸了摸肚子,暗道一声饱了,就要往皇宫的方向走,却被一旁的骚动吸引了注意。
这人吃饱了就爱凑热闹,离殇探头探脑的走过去,就看到将军府门口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败的人正在苦苦哀求,想要求见赵将军。
“走开走开,吃不上饭的话城南设有粥铺,你去那里讨一碗就是了,别赖在我们府门口了!”
将军府的侍卫丝毫不松动,语气也不是很好,一直在赶人,看的离殇皱起了眉头。
赵老将军平日里非常和蔼,而且心地很善良,还在城南为吃不上饭的穷人开设了粥铺,连带着府里的下人也很和善,一般是不会这样对人恶语相向的,离殇很疑惑,为什么今天这个侍卫的态度如此恶劣。
“这位侍卫大哥,你干嘛不去里面通报一声呢,说不定你家将军会见她的呀。”离殇忍不住替那个想要求见将军的人说了句话。
门口那个侍卫认识离殇,知道他是自家那个当了皇后的少爷的朋友,便收了收火气,客客气气的回答,“公子,您有所不知,这人已经在将军府门口赖了三四天了,非要求见将军大人。”
侍卫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人,“她若是有个正当理由也就罢了,就算是说仰慕我家将军我也不至于这样赶人,可是他竟然说想要告状,告的还是我家将军的得意门生,杨太守那人我是见过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这女人明显是诽谤诬告嘛!”
那个乞丐打扮的女人一听这话急了,“好啊,怪不得不让我进去,原来那姓杨的狗贼是你们家将军的学生,什么叫做官官相护,小女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说罢,那女子也不纠缠了,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可是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猛地往起一站,眼前一黑,就倒在了离殇的怀里。
“呀!这姑娘是饿晕过去了,”离殇一把横抱起那个女子,对门口的侍卫扬了扬下巴,“快开门,她需要好好休养!”
将军府的侍卫看那女子晕过去了,也吓了一跳,赶紧把门打开,放离殇和那女子进了门。
离殇把那个女子在将军府的客房安顿好之后,仔细为她诊了诊脉,发现那女子不仅仅是饿晕了那么简单,她身上还有伤口,而且多半可能已经感染了,离殇刚想把她的衣服脱掉检查伤处,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呵,“呔!你在干什么!!”
离殇回头一看,原来是赵钺戎。
赵钺戎虽然是皇后,但贺兰铭恩准了他随时可以出宫看望父母,今日他就是有些想念双亲了,所以就出宫回家来了,到家后有听说有个女子在家门口晕倒了,他就过来看看那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发现离殇正在扒人家的衣服,就以为离殇想轻薄那名女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离殇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赵钺戎伸出手指,点着离殇的鼻尖说道,“幸亏袖袖现在不喜欢你了,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看上你这么个登徒浪子!”
离殇知道又被误会了,一脸无奈的拍开了赵钺戎快要戳到他鼻孔里的手指,“你想多了,她身上有伤,我只是想给她上点药而已。”
“少来那套!”赵钺戎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要真是那样的话,上药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动手,将军府有那么多的丫鬟,用得着你一个大男人么?”
离殇闻言一脸懵逼,“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哎呀,得了得了,”离殇不欲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就拿着一张纸伸到赵钺戎的面前,“这个是我在那女子的衣服里找到的,你看看吧。”
赵钺戎接过那张纸,打开扫了几眼,越看脸色越难看,良久,他默默地把纸重新折好,转身出了房门,沉声说道,“我去找我爹问清楚!”
当赵钺戎把赵老将军带过来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醒了,虚弱的靠在床头,赵夫人正端着糖水一勺一勺的喂她,离殇坐在桌子前开方子,一屋子的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赵老将军在那姑娘的床边坐下,沉吟了半晌,语气十分严肃的开口道,“姑娘,你可知这张纸上的内容有多么的严重吗?”
那姑娘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坐得直直的,“我当然知道,虽然我读书少,但也知道人命大于天,更何况是云南境内十几万的怨魂!”
赵将军闻言脸色更难看了,他半晌没说话,手里攥紧了那张要求严惩自己爱徒杨玉清的万民请命的血书,他咬了咬牙,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你可知伪造证据,诬告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那姑娘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您觉得这张血书是假的,那难道我身上的伤口也是假的吗?!”
赵将军闻言大震,转头看向一旁自己的夫人,赵夫人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就进宫去禀明圣上,要求皇上查明此事,若真的属实,那我也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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