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芍虹有那么一瞬间又陷入黑暗里,她坐在沙发里发呆,周廷旭看着又灵魂出窍的人,他招了招手,她仍是看不见。
“芍虹?”
忱芍虹回过神,坐下旁边的人一手把人揽过来抱住,他说,“又陷入魔障里了?”
忱芍虹说,“我真是粗心,竟然没想到轩宥的伤。”
忱守煜接到姐姐的电话时,同一时刻也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那是业务手机号码,显示是医院的姚医生。
他放下忱芍虹的电话先接听医院的电话,等接完了,他即刻站起来奔出办公室。
前几天差点出车祸,好在福大命大,只是撞伤了手,而对面逆行过来的车主,也急于拐向另一边,他出事了,而且头破血流。
忱守煜出于仁心道德,把人送去附近的医院,他留了电话号码,就想等车主醒来找自己也方便,不想,车主就说了声感谢,接着就是医生的电话。
那位姚医生,要是没记错,应该是给忱轩宥诊断的那位,当时让老人家仔细检查,他说过几天就能拿到检验结果,谁想忱守煜后来转医院,还把业务的手机号给拿出来,因此姚医生让助理联系的人联系不到,也就暂时搁置了,毕竟人家都到别的医院了,还能干什么?
忱守煜赶到了医院,他说,“轩宥的什么诊断报告?”
姚医生低头避过鼻梁上的老花镜看了一眼横冲直撞进来的年轻人,他说,“我以为联系不到你,没想到助理又自己联系你了。”
忱守煜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对面,他说,“我带他转院,当时因为只顾他的身体恢复,并没有留意到另一份脑部检查报告。”
姚医生说,“所以现在要告诉你,他必须马上做手术,他脑部里有淤血,可能病人还不会感觉到有异常,但久了,他肯定会感觉得到。”
“那是什么症状?”
“最大的可能性是头痛,接下去的症状根据他个人的身体情况而诱导出许多病因,像这种脑部积血的病况,最好就是动手术。”
忱守煜懵懵然然的没办法思考了,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当时被那个人快速的恢复力冲昏了头,他惊喜到把其它事情忘记了,就想他足够坚强,因此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会造成致命打击,万万没想到,一时的疏忽大意险些陷对方于死地。
从医院回到家,也不知如何回去,到了家即刻给忱轩禾打电话,然而对方可能在忙着上班,手机无人接听,当犹豫了大半天,他还是决定亲自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忱轩宥在医院里修养了好些天,他很快办理出院,医生建议最好多观察一阵子,他说,“这样子对你有好处。”
忱轩宥听不进去,他坚持出院,忙着办理各种手续和思考下一步路。
当一个人在家里趟在沙发里发呆,他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剧烈旋转起来,拿过来一看,异地手机号码,本能的联想到了一个人,手莫名的就发抖了,他的手抖得不行。
忱守煜等着手机响了又响,他差不多要放弃了,手机那边接起了电话,对方直接问,“守煜,是你吗?”
忱守煜怔了一息,他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话。
忱轩宥越发肯定了这个号码就是心里念念的人,他说,“守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之前打了很多电话给你,我本想告诉你。”
“我都知道了。”
忱守煜打断紧张的人的话语声,到这一刻才知道有多在乎这个人,其实不可能没有一点害怕,但相对于害怕,他更希望他不要为难,可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换来无数的张惶和惊恐,他说,“对不起,轩宥,我以为……”
忱轩宥说,“过几天,我去你那里,你告诉我地址。”
“你需要动手术。”
“你想知道我的决定吗?”
“轩宥,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来决定你的事情?”
“你说要告诉我在一起的唯一方法。”
“你先动手术。”
“你先告诉我。”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忱守煜最后先服输,他说,“我想你和我在这里工作,每年过节过年再回去也一样。”
忱轩宥隐隐约约猜测到了其中要付出的代价,那无非是隐瞒和欺骗。
忱守煜说,“你眼下最主要先动手术,其它的等做完手术后再决定吧,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忱轩宥,之前我不接电话,那是因为出国去公差了,回来才发现我给你发的短信,我以为你已经默认答案,所以我更换了电话号码,就想干脆一点。”
忱轩宥静静地听着解释,他问,“你什么时候能不自作主张?”
“没办法,我都习惯了,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喜欢通过任何的数据去推理出结果,从高中毕业开始,我就一直在任性的独断专行,我就是不想你为难。”
“那你觉得我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是个轻易改变原则没有任何自制力以及毫无分辨力的人吗?”
“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怎样想,这么多年来,你自主决定任何走向不都因为怕我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答案吗?”
“轩宥,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你还是这样,随便用个人的意识来断定我的意志。”
“对不起。”
“忱守煜,你想没想过,也许为了你,我可以做出不孝的选择。”
忱守煜心里一阵惊慌,他问,“你想干什么?忱轩宥,你绝对不能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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