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臻安慰她:“我们现在只是了解情况,想掌握更多信息,您别怕,如果真的和你们没关系,我们也不会冤枉了好人。”
马香兰点点头,讷讷道:“说,我都说!”
一个小时后,向臻做完笔录,将它交给了韩章。
“韩哥,问完了。那间屋子是租给一对母女的,房主说因为年代久远,当时留存的身份证复印件早不知道去哪儿了,只记得那个妈妈是在发廊工作的,别人都叫她叫丽莎,女儿她只知道小名叫娜娜。丽莎不仅卖 y- in ,据说还吸毒。女儿另有住处,不怎么来,但房租一直是她交的。”
韩章翻阅着笔录,越听表情越难看,最后叹口气道:“丽莎这名一听就是个花名,这么多年房子租给那对母女,房东是怎么联系她们的?电话打过吗?”
向臻道:“房东说三年前见过一次娜娜,对方在屋里呆了半天,走时直接给了她五年房租钱。今年因为村里要拆迁了,房东还给对方打过电话,但一直没打通。我让人去查了电话号码,发现绑定的身份证连个女的都不是,而是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性,东北人,根本没来过江市,估计是张黑卡。”
韩章啧了声,道:“看来这对母女真的有问题。向臻,你去跟技术中心申请个画像专家来,让他根据房东描绘将母女两个画出来。”
“好!”向臻领命转身离去。
身份不明的白骨,不知去向的母女房客,这个案子还未深入,就已陷入了僵局。
所幸法医那边并非一无所获,韩章到达法医解剖室时,老宋正在对白骨进行最后的检验检查。
老宋见他到来,打了声招呼:“来啦!”
韩章问:“怎么样,有发现吗?”
老宋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凑近来看。
“你看,舌骨大角骨折,这是典型扼颈机械性窒息死亡。然后你再看盆骨这边,死者应该有过生育经历。白骨化的尸体时间比较久,证据破坏严重,得到的信息非常有局限性。我在泥土里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怀疑是凶手将死者衣物脱掉了再进行掩埋的,这对确认身份造成很大阻碍。”
韩章弯腰看了看老宋手指的地方,除了森森白骨,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直起腰道:“知道死亡时间吗?”
老宋难办地摇了摇头:“这就更难判断了。尸体崩解是尸体腐败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又取决于细菌繁殖速度,若尚有身体组织,我或许可以通过当时温度、s-hi度和周边环境来做出死亡时间的推断。可现在尸骨的软组织已经全部崩解,我只能大概推断死亡时间,埋于泥土内的尸体,一般三到四个月就会发生白骨化,死者这么大程度的白骨化,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两年。”
韩章思索道:“房东说那间屋子已经十年没人住了,是不是可以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在十年以上?”
老宋道:“结合实际情况,也可以这么推。我给死者还做了个毒理检测,大概要过两天才能拿到结果,尸检报告也要往后推两天才能给你。”
线索依旧不多,现在看来,唯有尽快找到丽莎和娜娜,才是破案的关键。
韩章这回调回总队,蔡炜直接让他接手了程云开的重案七组。这个组主要负责水杉区和怀藻区的一些特大凶杀案以及疑难杂案,比如上次的唐晶儿一案,以及这次的白骨案。
他刚接手七组,需要熟悉工作,于是蔡炜让人做了这两年七组辖区发生过的一系列案件,让他带回去仔细研读。
加班加到晚上九点,离开办公室前,他拿了一叠水杉区的卷宗,打算回家看。
回到家时,林春舟还没睡,见他回来了,问他要不要喝汤。
韩章本来不饿,但是闻到空气中隐隐飘荡的诱人r_ou_香,还是不自觉点了点头。
“那我等会儿给你端来。”说完林春舟进了厨房,韩章则转身进了他那屋。
从上个星期开始,两人就不再分房睡,而是每天同室而眠,韩章那屋彻底成了办公用的书房,加之偶尔堆点杂物。
他开着窗,点了支烟,坐在桌前翻看起手头卷宗,第一个翻到的竟然就是唐晶儿的案子。
他抿着唇,暗叹自己什么运气,认命的看起来。
正好看到唐晶儿遗物那页,林春舟进来了。他将一碗j-i汤小心放到书桌上,目光正好扫到韩章正在看的东西,有些惊讶道:“这不是晶儿的项链吗?”
被香味馋的不行,韩章将卷宗摊在一旁,拿起勺子就喝起汤来。
他边喝边道:“是,蔡处让我熟悉一下工作,给了我这两年七组办理过的案件合集。”
林春舟看着那张独眼项链的照片,还有那封书写着圣歌的遗书,忽然想到什么,道:“说起来,绿眼睛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什么?”
“你知道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吗?”
韩章勺子一顿,随后抬头看向他:“知道一半。”
林春舟觉得他表情有几分古怪,像是在盘算什么坏主意一样,问了一句:“哪一半?”
韩章道:“莎士比亚那一半。”
林春舟一愣,随即跟着韩章一起笑出声。
笑够了,韩章继续喝汤,问他:“莎士比亚怎么了?”
“《奥赛罗》中,莎士比亚将嫉妒比喻成一个绿眼妖魔——green-eyed er。‘谁做了它的牺牲,就要受它的玩弄。’”
“嫉妒?”韩章放下汤勺,将卷宗又翻了几页,翻到了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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