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娘啊,你打算如何解决这花婉月啊?”卫凌风亦是看向她。
杜芸青浅浅的喝了口茶水,然后笑,“当然不能那么便宜她啊,慢慢来才过瘾嘛!你说呢,千雪?”
风千雪一直在位置上坐得端直,听她这么一说,也大抵猜到了她的想法,“义娘怎样做,千雪都不会干涉的。只是可怜了宇大哥,我还真差点以为,花婉月是真的后悔赶走他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声,想起宇文飞走时的那种心灰意冷,心中还是有些难过。
杜芸青往那桌子上的半条蛇身看了一眼,然后喊来了铃兰。
“把桌上那东西送到厨房,炖成碗汤,记得,这蛇身不要炖烂了,也不要切断。炖好后一起装到碗里,送到太子妃那去!”
铃兰点头,让人过来将桌上的蛇身装好,刚要退下,杜芸青又多吩咐了一句:“对了,如果太子妃不愿意喝,你们就在她面前将那蛇身撩起来给她看看。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娘娘。”
铃兰终于退了下去,厅堂内,三人对这件事的议论也到此结束。
窗外的骤雨终于完全停了,整个永和殿被洗得不染纤尘,就连空气都带着清香,让人闻着倍加舒畅。可花婉月却又将自己关在屋中,脸上的火辣在被水洗过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刺痛起来。
她几乎不敢去照镜子,可还是忍不住将头向那铜镜扭去。
触目的一道划痕,从她左边颧骨处一路向下,深深的划到嘴边。
她,破相了!
她赶紧用手捂着,再伸另一只手拿起一茶杯狠狠的往铜镜掷去。
“啪啦”一破碎的声响,不是镜碎,而是杯裂。
屋外的宫女冬芸听见动静,急忙的破门而入,“太子妃您怎么了?”
花婉月坐倒在床边,并没去理会那冬芸。
冬芸往墙边的铜镜处看了一眼,见地面散落一地的茶杯碎片,也没多想,只默默的上前清理。而她才刚弄好,便听见门口又传来动静。
铃兰和两名宫女一起走了进来,其中一宫女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进屋后便立即将那木盒的盖子打开,再从里面端出了一个盛汤的瓷盅,交递给另一名宫女。
“太子妃娘娘,这汤是皇贵妃娘娘让人给您炖来补身用的,您就趁热喝了吧!”铃兰说完,便让那端汤的宫女将瓷盅递到花婉月面前。
花婉月一听是杜芸青让人炖的,心中不免警钟大响,面色变得更是刷白。
“拿开这东西!我不喝!”她朝后挪了一段距离,不好的预感在看到那瓷盅后更是强烈。
“太子妃娘娘,皇贵妃娘娘说了,这个汤,您一定要喝的。而且里面有很多上好的补药,太子妃您之前染了风寒,中午时又淋了些雨,再不喝,身体会受不住。”说罢,铃兰在她面前将那瓷盅的盖子打开,用汤勺在里面搅了一搅,将那被煮得盘曲的蛇身缓缓的从汤里拉了起来。
花婉月瞪大着眼,在看到那已经变色的细长身子,惊恐的“啊”了一声,面色更像是被刷了一层灰土,头脑一昏,眼前一黑,便整个往后倒了下去。
“晕了,太子妃她晕了……”
在意识全部丧失之前,那是花婉月听到的最后的话。
风千雪本来是不想再过来替花婉月诊治,可那冬芸求得辛苦,她也不好去为难一个下人,于是也就过来随便给花婉月把了把脉。可触了一会,她忽然轻轻皱了皱眉头,那手指触到的脉象,似乎有些奇怪。花婉月如今这脉搏,触指流利,如盘走珠,很明显是滑脉。她再细探,浮气不重,倒是沉滑,和那妊娠妇女的脉象几乎无异。
可这才几天?
风千雪不由算了算宇文飞和花婉月同房之日,这么短的时日,要判断,实在不算准确。也有可能是之前外邪入侵后引起的滑脉,亦或是那花婉月要来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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