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温暖,是冬暖故最贪恋的,是以她也紧紧回抱着司季夏,并轻轻动动身子,偷着司季夏身上的温度。
若冬暖故不说冷,意识不大清醒的司季夏也未察觉到她身子冰凉,而冬暖故一将“冷”字说出口,司季夏便紧搂着她恨不得将他身上的所有温度都传给她,并将方才被冬暖故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了出来,盖到他们身上,将冬暖故裹得好好的,并用唇一下又一下轻轻碰着她的额头道:“阿暖还冷吗,还冷吗?”
“不冷了。”冬暖故朝司季夏怀里缩了缩蹭了蹭,也将额头在他薄薄凉凉的唇瓣上蹭了蹭,满足地弯起了眉眼,“很暖。”
被子里的温度在渐渐升高,司季夏的心越跳越快,呼吸越来越急,身上的温度也愈来愈高,高得好似在发烫,冬暖故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抬手抚了抚司季夏的脸,有些紧张道:“平安,平安?你身子很烫,可是不舒服?”
然冬暖故轻抚着司季夏脸颊的动作非但没得到他的回答,反是觉到了他的身子愈绷愈紧,便又唤了他一声道:“平安?可是难受?”
常人醉酒都会觉头昏脑涨的难受,更何况他一个身子本就羸弱的人?
冬暖故的第一反应就是司季夏是否在难受着,不舒服着,完全没有想到其他。
冬暖故的手还有些微的凉意,司季夏好似欢喜她掌心的凉意般,竟是用脸颊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与此同时将手臂收紧一分,呼吸明显急促地吐着气,“难受。”
“你的药箱在哪儿?我帮你拿药。”司季夏轻蹭冬暖故掌心的轻微举动让冬暖故更紧张了,更加认定他的身子因吃不消入肠的酒水而难过,下意识想到的就是他那个满是瓶瓶罐罐的书奁,作势就要起身。
“阿暖不要动,不要走。”司季夏却是将冬暖故搂得紧紧的……
冬暖故正要说什么时,司季夏微微睁了眼,……只听他声音低低的,轻轻的,“我不需要任何药,我的药就在这儿,阿暖就是我的药,阿暖,阿暖……”
……
……
“阿暖,阿暖……”……司季夏俯下身将冬暖故紧紧拥在怀里,喘着粗重的鼻息沉重道,“我想给你一个家。”
冬暖故心尖一颤,鼻尖有些涩,也搂得司季夏紧紧的,让自己的呼吸满是他的味道。
这是她昨夜说的话,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因为他昨夜并未回应她。
“平安……”
司季夏收紧手臂,恨不得将冬暖故拥进他的血肉里。
此时此刻,陌上阑珊。
楼远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带垂黑纱斗笠的锦袍男子,给他递了一盏刚沏好的热茶,笑吟吟道:“不过才几日而已,居然就劳得您大驾而来,这该让楼某怎么和王上说呢?羿王爷?”
男子未接过茶盏,而是将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
楼远笑意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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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本有7500字,但是这里只有3000字,剩下的字哪里去了,啊~姑娘们懂的,要是不懂的,留言区留言,叔给回复。
☆、023、倘真有一天,记得把我找回来
司季夏睡着了,然就算是在梦中,他依然是将冬暖故搂得紧紧的,身子也是绷得紧紧的。
冬暖故枕着他的手臂,如哄小孩如睡般轻轻抚着他的背,渐渐地,他才将紧绷的身子放松,然却仍是不肯将冬暖故稍稍放开一些。
待司季夏的呼吸完全平稳均匀时,房里的烛火早已熄灭,屋内沉黑安静,唯闻浅浅的呼吸声,冬暖故才收回抚在司季夏背上的手,将其轻覆在他残缺了手臂的右肩上。
钢制的铆铆钉印在冬暖故的掌心,尽管司季夏说过早就不疼了,然她还是觉得这些钢铆钉像是打在她的心里一般,没碰到一次都会觉得生生的疼。
为何要钉上这些钢铆钉,这究竟……有何用处?
司季夏温热的鼻息拂在冬暖故面上,暖暖的,柔柔的,渐渐也让她有了倦意,慢慢睡了过去。
然,司季夏梦魇了,这个夜里,他睡得极为不安稳。
不断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种种画面,让他觉得他又回到了刚到羿王府的那几年,生不如死。
破败的院子,无尽的冷嘲热讽欺辱谩骂,不绝于耳的机甲声,以及那钉入他的肩胛的锥心刺骨的剧痛,无一不让害怕,无数次,他以为他再也不会睁开眼了,但是每每看到刺眼的晨光,他都想哭又想笑。
那曾经在他耳里怎么听都觉得可怕的机甲声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在他梦中出现过了,他以为他忘了,可如今那声音又回来了,声声不绝于耳,好像在告诉他,他这一生注定孤身一人,注定只能和草木以及机甲为伍,没有人会和他一起,没有人。
哎……可怜孩子,想不想要你的右边胳膊长出来?
我……我这胳膊还能长出来吗?
只要你想,那就能长出来,若是有了这新长出来的胳膊,你就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怎么样,你想要吗?
我要长胳膊!我要……我要保护我阿娘!
可是这长胳膊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怕吗?
我不怕!我不想再当怪物……我不想!
那你要发誓,不管如何痛苦,你都不能后悔。
好,我发誓,不管如何痛苦,我都会忍着,我都不会后悔!
哎,好孩子,拜我为师吧,拜我为师后,我将我毕生绝学都教予你。
徒儿拜见师父!师父受徒儿一拜!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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