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这突然的一吻让冬暖故怔了怔,双颊即刻被一层绯云染上,却见着司季夏在浅浅笑着,哪里还见着方才失魂的模样。
冬暖故随即一拳捶到了司季夏肩上,司季夏不避不躲也不擒住她的手腕,任她那没多少力道的拳头落到他肩上,笑得更柔和了一分,冬暖故则是一改柔软的目光为怒瞪,正要说他什么时,司季夏忽然抬起手,竖起食指轻轻按在了她唇上,眸中的柔笑即刻隐匿不见。
冬暖故自然知晓司季夏此举何意,噤声的同时与司季夏往后退了两步,让身旁的花丛树木将他们的身影遮掩起来。
只因附近有人声,冬暖故的耳力虽不及司季夏,但也听到了。
是两名妇人的声音,语气里均带着焦急与不安。
“怎么办啊,太奶奶不走,那些人可是在催着了,要不大姐你去劝一劝?”
“你劝都劝不动,我劝有什么用?老夫人平素里疼的是你可不是我。”
“可,可我也劝不动啊……所有人都劝过了,都没用,太奶奶还让人把我们都轰了出来,道是谁敢再去吵她,她立刻撞死在佛安堂里。”
“这老夫人,都在这时候了还使这孩子性子,莫不成到这等时候了还让人笑话我们侯府吗!?”
“所以我不是在找大姐你想法子吗,太奶奶的性子你也知道的,现在可没人敢进佛安堂,可怎么办才是好?”
“三爷呢?三爷去劝过那老夫人了没有!?”
“好像还没有。”
“那还不快去找三爷?这整个侯府上下,老夫人最听的可就是三爷的话了。”
“对对对,三爷,我都忘了那个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的三爷了,我这就去找三爷!”
“若是三爷也劝不听老夫人,就……就再想法子吧!”
“那我去找三爷了!”
“嗯,我也去看看府里其他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
没有人注意到偏门被打开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在某处花丛树木后有陌生人站着。
人声渐远,周遭又安静了下来,静得冬暖故好像听到了司季夏渐渐加快的心跳声。
“平安。”冬暖故握上了司季夏发凉的左手,看着他的眼睛,问得认真道,“还要进去么?”
“都到这儿了,若是不往里去,当是对不起阿暖了。”司季夏轻轻回握冬暖故的手,“有阿暖陪着我,我很满足。”
司季夏说着,重新迈开了脚步。
“平安等一等。”冬暖故在司季夏迈开脚步时唤住了他,司季夏顿下脚步,才要问冬暖故怎么了,冬暖故则是在他要张口时将一样物事挂到了他颈上。
司季夏微微一怔,这是……
段晚晴给冬暖故的那块墨玉佩。
冬暖故将墨玉佩塞进司季夏衣襟里,柔声道:“这是平安的东西,好了,走吧。”
希望能让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然他永远解不开他心中的这个结。
------题外话------
又到了苦逼的周一了……
叔觉得叔的职业病犯了,肩膀疼脖子疼
求五月速速过去!过去!去!
☆、091、你不该生来这世上!
佛安堂这三个字,时至今日,司季夏还记得很是清楚。
他甚至记得那间屋子里坐着一个与莫阿婆完全不一样的老妇人,莫阿婆是慈祥和蔼的,每一次见到他都会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给他吃她藏着的零嘴儿或一两颗蜜饯,或是一些散碎的芝麻糖,虽然都是不值钱的小东西,可对他们这些穷人家来说,这已经是顶顶好吃的东西了,所以每一次见到莫阿婆,他都会很开心很开心。
可佛安堂里那个老妇人一样,她看起来明明长得比阿娘大不了多少,却偏偏让人叫她太夫人太奶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张铺着绸缎的宽榻上,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慈祥与笑意,冷淡就像她屋子里供着的佛像一样,他刚见到她时,还以为她也像佛像一样没有温度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可偏偏这样一个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可怕的老人家在看到他时,那冷淡的一张脸上神色变幻得很是厉害,她甚至还把他唤到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了他的名字,还问了他几岁了。
只是,他也注意到了,那老妇人在看到他的右肩是震惊的,还有……同情与怜惜?
再然后,他便被带出了那屋子,那老妇人只留了阿娘在里边,她们说了很久很久的话,从晨日直到正午,他便在屋外从晨日站到正午,因为没人理会他,就算院子里有人,都离得他远远的,就像他每一次和阿爹还有阿娘下山时一样,几乎所有人见着他都会避开,就像他是什么瘟疫毒药一般,他很伤心,但是他也习惯了。
他还记得,那一日的日头很大很大,屋外无处可让他遮阴,他也不敢走到前边不远处的走廊里,就这么一直在屋外的日头下站着,站着站着,他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站着站着,他听到了屋里阿娘在哭,站着站着,他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醒来时,他的眼前除了他哭红了一双眼的阿娘,还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漂亮年轻妇人。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佛安堂里的太夫人,是这间叫做侯府的大宅子里最有威望的人,就连这间宅子的主人都要听她的话,而那个出现在他床头的漂亮年轻妇人,是回府来探望那个太夫人的,是什么羿王妃,叫段晚晴。
那时他在想,是不是这个大宅子里的人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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