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白拂琴师住在相府,那这便是说……这里是相府!?
可,可是不对啊。
想到这儿,融雪紧紧拧起了眉,面上震惊过后尽是不解,冬暖故像是知晓她心中想什么似的,目光也看着湖心亭的方向,声音有些沉道:“你也觉得矛盾了?”
“嗯。”融雪点了点头,将眉心拧得更紧了,“师兄也说过,白拂琴师可以说是北霜国的一把夺命利器,但是白拂琴师生来性情古怪,不愿效忠于北霜王室,不听命于任何人,却也不会离开北霜国。”
“问题便正是在此。”冬暖故不仅声音沉沉,连眼神都沉了下来,“既是不愿效忠于北霜皇室,不听命于任何人,却又为何会居于相府之内?”
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夫人,我……”融雪一脸的为难,“我也不知道,夫人若是不问我白拂琴师居于何处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想起这个问题,我只捡了自己觉得有点用处的来听。”
融雪为难又惭愧,“之所以还会想得起白拂琴师的居所,实在是师兄那几日太唠叨了……”
“没事,没有怪你的意思。”冬暖故听着融雪语气里的为难和惭愧,转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你能想得起,已经够了。”
“夫人还是笑起来好看。”融雪见着冬暖故笑,她便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却还是不解道,“可是夫人,我还是觉得这很矛盾,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清楚这北霜国的事情。”冬暖故又看向湖心亭的方向,“或许,你师兄知道的,正好是世人所不知晓的事情。”
或许,世人只知琴师白拂生性古怪不羁不听命于任何人,却不知道其其实一直居于这相府之内,并且……效命于丞相?
“那……夫人,这和我把爷睡了是不是个梦有何联系?”融雪又恢复了一脸拧巴样,她对白拂琴师可没有兴趣。
冬暖故将目光从湖心亭上收回来,正要说什么时,忽闻梁上屋顶有声响传来。
冬暖故眼神一冷,伸手欲拉融雪,而就在她的手就要抓得融雪手腕之际,只见融雪忽然一个转身,张开双手将她挡到了身后。
冬暖故怔住,有些愣愣地看着面前与她差不多高的融雪的后脑勺。
“砰——”下一瞬,只听重物重重砸到地上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带着“啪嗒啪嗒”其余碎物掉落在地的声音。
几乎是与此同时的,一阵疾风从窗外卷来,卷过冬暖故与融雪面前。
冬暖故的衣袂重新垂贴下时,屋内突然多出了……三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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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阴险啊五百两!
冬暖故眼神倏寒,融雪则是张开双手背紧贴在她身前紧紧护在她面前,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突然就出现的狼藉。
只见好端端的房顶此刻破了老大一个窟窿,还有尘屑正从上飘飞下来,在透过那大窟窿洒进屋里的已然微微亮白的日光中显得颇为清晰。
窟窿的正下方跌趴着一个只着一件皱巴巴的米色里衣、身材高拔,头发乱蓬蓬的男子,只见男子面朝下趴在地上,让人瞧不清容貌。
男子的背上……则是趴着一名脚上只穿着一只淡紫色绣鞋、身上裹着一件暗红色窄袖锦衣、头发同样乱糟糟的姑娘。
许是因为突然从上方坠下的缘故,姑娘此刻可谓是紧紧扒在男子背上,一头乱糟糟的松散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也挡住了男子的脸,同样让人瞧不见她的容貌。
就在男子的左脚边,一朵菡萏静静躺在那儿,被削得平齐的茎干末端还淌着青绿的汁,混着一抹腥红的血色,将那青绿的汁水染得暗沉暗沉。
再看男子的左脚,脚踝处的绑腿正阴出两指宽的血色,显然是被那朵菡萏而伤,然那朵菡萏仍然完好无损,便是连那花瓣都还紧紧聚拢着,而明明这样一朵一掐便能断的荷花茎干,竟是能化作利器将人伤着,可见这出手之人身手之上乘。
而站在这不知打哪儿来又突然掉落在这屋阁中的两人面前的,是身着一件深灰色短褐的司季夏,只见他满头如墨般的青丝尚未得梳,正如瀑般垂散在肩上背上。
他背对着冬暖故与融雪而站,并未回头看冬暖故一眼。
他肩上未系斗篷,窗外有风扬进屋中,吹得他的如瀑青丝轻轻飞扬,也吹得他空荡荡的右边袖管微微晃动,他的残缺,显得异常明显。
融雪惊住了,震惊地定定看着司季夏,双眼微睁,震惊得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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