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还未走进那卖布匹的摊儿,那守在摊子旁模样憨实皮肤黝黑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便站起了身,笑呵呵道:“小伙子是不是想扯些棉布去裁衣裳啊?这棉布是俺家闺女和俺媳妇儿自个儿在家织的,可舒服好用着哩!”
“嗯。”对于热情的人,司季夏习惯性地回以温和的浅浅一笑,道,“可否容我先瞧瞧布?”
“当然当然!”男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小伙子你随意瞧随意挑,挑好了跟俺说声,俺帮你裁了就成。”
“嗯。”司季夏微微颔首,先将手上提着的铜盆放下,而后伸出手将颜色稍微浅些的棉布都轻轻摸过一遍,他要找较为柔软的棉布。
坐在布摊儿旁的是一名模样十五六岁的姑娘,姑娘面前摆放着一块用石头支撑着两端的三尺左右长短的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块藏青色的棉布,棉布上摆放着的是一支又一支木雕花簪,很显然,姑娘是卖花簪的。
姑娘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扭成一股麻花辫垂在肩上,身穿一件水蓝底色的碎花衣裳,模样很是俏丽,尤其一双眼睛,水灵灵的,这样的一个大姑娘坐在这儿卖花簪,无疑就是一道漂亮的风景,自然就免不了路人的目光。
然此刻姑娘的目光却是落在司季夏面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司季夏没有注意,倒是那卖布的黝黑男人注意到了,看了那姑娘一眼,那
姑娘立刻羞赧地低下了头。
黝黑男人先是不理解地看看那姑娘,而后又看看正在专心挑布的司季夏,忽然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满眼的笑意,瞧着司季夏挑布挑得认真,不由问道:“小伙子挑布,是要给自己裁衣裳啊,还是给媳妇儿裁衣裳啊?”
“大哥误会了,我还未成家。”司季夏惭愧一笑,将压在布匹最底下的一匹米白色棉布扯了扯,对那黝黑男人道,“我要这一匹,扯两丈,再扯上一丈棉纱布。”
“好好,俺这就帮小伙子量。”黝黑男人连忙伸手将那匹米白色的布从最底下拿了出来,边从腰上扯下布尺边抱歉道,“原来小伙子还未成家,俺说错话了,真是对不住啊。”
黝黑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身穿碎花衣裳的卖花簪姑娘脸更红了,也将头垂得更低了。
“不妨事。”司季夏很是客气有礼。
黝黑男人则是又呵呵笑了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
黝黑男人看着模样粗糙,却是很细心,替司季夏把布裁好之后把布叠得整整齐齐正好可以塞得进他背上的那只竹筐后才把布递放到他面前给他。
司季夏边从怀里摸出裹着银钱的布帕边问道:“一共是多少银钱?”
“一共是——”
“啊……!”正当黝黑男人要说话时,那本是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的俏丽姑娘忽然一声惊叫,打断了黝黑男人的话。
与此同时只听有男人淫邪的笑声响起,“嘿嘿嘿——这妞儿真漂亮啊。”
司季夏转过头,只见有两名长相猥琐的三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那簪花摊子前,一人伸手挑着那俏丽姑娘的下巴,一人则是一手擒着姑娘的手一手在姑娘胸上摸了一把!
而那簪花摊子,则是在姑娘方才一声惊呼时被男人踢翻在地,那雕刻得精美的花簪掉了一地!
姑娘则是已吓得花容失色,想要逃,奈何双手被那男子抓得紧紧的,她只能又惊又怕地对那黝黑男人求助道:“爹,爹——”
原来,他们是父女。
“你,你们放开俺闺女!”黝黑汉子急红了眼,竟是想也不想就拿身子往那抓着俏丽姑娘双手的男子撞去!
然他非但没有成功撞倒那男子,反是被男子一脚踹翻在地。
“爹!爹!”看着跌倒在地的黝黑男人,姑娘用力挣扎要着要挣脱男子的钳制,眼泪已流出了眼眶,“流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放开俺闺女……!不然,不然俺要报官!”黝黑男人努力站起身,又急又怒,作势就要和那两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的猥琐男子拼了。
“哈哈哈——报官?有本事你就去!”只听另一名男子昂头哈哈一笑,抬起脚再一次要往那黝黑男人身上踹去!
“爹——!”俏丽姑娘挣扎得更厉害了。
“哈哈——啊!”男子的大笑声突然被一声痛呼打断,被他自己的痛呼声。
因为男子此刻也跌倒在地,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右腿膝盖,就像他的膝盖断了一样!正疼得他呲牙咧嘴面色发白!
“谁!谁踢的我!?”
没人应声,唯见方才一直静静站在旁边像是不存在一般的司季夏蹲下了身,将那跌倒在地的黝黑男人搀扶起来,一边温和道:“大哥可还好?”
“还好,还好……”黝黑男人忍着疼痛在司季夏的搀扶中努力站起身,下一瞬,只见黝黑男人紧紧抓着司季夏的手臂,惊惶道,“小伙子小心!”
与此同时,只听那俏丽姑娘也一声惊惶道:“公子当心!”
只因那跌倒在地的猥琐男人,正十指呈鹰爪状朝司季夏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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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跌倒在地的猥琐男人,正十指呈鹰爪状朝司季夏抓来——
俏丽姑娘和那黝黑男人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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