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冬暖故还是像从前一样,司季夏要帮她提包袱,她就乐得将包袱交给他提,是以这一路回去,司季夏背上和手上都不得闲,冬暖故则是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负担。
司季夏瞧见了冬暖故脚上穿了一双新鞋子,浅绿色的鞋面,没有绣花,厚底,鞋面有些宽鞋子也有些长,不过套上冬暖故如今的脚正好合适。
司季夏心底有些自责,他什么都想到了,却是没有想到姑娘需要换一双新鞋,姑娘旧的鞋子一定勒得她的脚疼,日后他还要需更细心才是。
因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山上到处还湿漉漉的,是以司季夏更为小心地看顾着冬暖故,总是怕她会脚下打滑摔倒了。
走一刻钟,司季夏就停下让冬暖故休息上小半刻钟才继续往前走,山上很寂静,除了司季夏与冬暖故的脚步声外,就只有他们偶尔说话的声音,而这一路上,司季夏已不知多少次将手伸进了衣襟后似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似的,可多少次他将手从衣襟后拿出来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冬暖故数着,他们这是第十次停下歇息了,而路程仅走了不到一小半,其实天若黑了她也不着急,总归有司季夏在,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只需跟着他走就行。
其实这样与他走在静寂的山间,她很高兴,尽管身子很沉重。
这次休息,冬暖故发现司季夏总时不时地往她头上瞧,就好像她头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是以当冬暖故接过他递来的水囊后笑着问他道:“公子,我头上可是有脏东西?”
“没有。”司季夏想也不想就答道。
“那公子为何总是盯着我头上瞧?”他在想什么?
“我……我在看姑娘发髻上的花簪。”司季夏有些赧,耳根有些红,毕竟这么盯着姑娘家瞧被发现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说完这句话时本该沉默的,可他想了想,随即接着道,“姑娘很喜欢茶梅?”
冬暖故没想到司季夏会这么问,不想解释什么,便微微点了点头,“嗯。”
她倒不是很喜欢茶梅,只不过这这支簪子对她的意义不同一般而已。
说到茶梅,冬暖故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司季夏笑起来的模样,那时候的他正在给一株茶梅树修剪枝桠,他笑起来时嘴角两边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站在茶梅树旁,就像那绽放得正好的茶梅花开在了他的梨涡里一样,让她移不开眼。
那时的他对她很疏离,莫说对她笑,便是与她说话都少,后来,他时常对她笑,就像现在一样,时常会对她笑。
“那姑娘可喜欢月季花?”司季夏又问。
对于司季夏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冬暖故有些疑惑,却还是又点了点头,应他道:“喜欢。”
司季夏眸中里闪过一丝喜悦,然冬暖故陷在回忆之中,并未注意到司季夏眸中的那丝喜悦,只听得她接着道:“茶梅是夫家喜欢的,月季是夫家曾送予我的,头上的茶梅花簪,是夫家替我买的。”
所以,她都喜欢。
司季夏却是怔住了,原来……是这样……
却是不难怪他见着她总是用着这一支发簪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说起她不愿提及的夫家,他应当高兴的才是,可是……
“公子怎么了?”冬暖故问,“怎的忽然间问我这些问题?”
“没,没什么。”司季夏慌忙地别开眼,慌张道,“只是忽然想到了姑娘摆在窗台上的月季花,问问,问问而已。”
“那是夫家留给我的月季花。”冬暖故笑得有些哀伤,抬手轻轻抚了抚肚子,平安除了留给她美好的回忆和两个孩子之外,还有就是那盆月季花了,“是我生辰的时候夫家送给我的。”
那夜,他冒了大雨出去,就只是为了要送给她一盆月季花。
“姑娘的夫家,待姑娘很好吧?”听着冬暖故提及她的夫家,司季夏觉得心有些堵。
他曾以为姑娘的夫家待她不好,或是嫌弃她抛弃了她,原来竟是他想错了,未听到姑娘提起她的夫家之前,他想要知道关于她夫家的事情,然现下听到了,他又有些不想再往下听了。
很是奇怪的感觉,司季夏不能理解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
“嗯,很好。”
司季夏发现,冬暖故在说这一句“很好”时,她的声音有些的颤抖,她的眼角……有隐隐的泪意,而就在她微微眨眼后她的眸子又只剩下柔柔的笑意,对他道:“公子,我休息好了,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司季夏其实还想知道,既然姑娘的夫家待姑娘这么好,又为何抛下了她孤独一人?
不过这个问题,司季夏没有问,也不会问,因为他还不想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原来她的眼泪是为了她的夫家,难怪那日她会泪湿了枕头。
司季夏觉得自己的心更堵了,看着走在前边的冬暖故的背影,他的心还有些难受。
为何会觉得难受?
这个问题吓了司季夏自己一跳,只见他连忙摇了摇头以甩掉脑子里这种可怕的想法,他又不是现下才知道姑娘有夫家,想这些做什么。
接下来的一路,司季夏再未将手探到衣襟里。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因为没有什么簪子能比得了她发髻上的茶梅花簪。
*
日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司季夏还是早早就起,起来了就烧好早饭燉在锅里给冬暖故,然后去小溪边洗衣,接着再去采药,还是会在日落前回来。
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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