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贲和田栎齐齐一声“是”后,就退出去各自离开了。
看他短短一会脑门子上一头的汗,便打了热水进来替他擦拭,终究还是伤的太重,折腾了这么一会也是极为疲乏,不多久便睡着了。晚上躺在他身边,思索这几天发生的事,这次的聚众闹事是不是也是临川王即将发动叛乱的信号,若他们真这么做了,姑臧首当其冲会是第一个战乱裹挟的地方,旁有叛军后有西戎,姑臧又怎能抵抗,寄往金陵的密函还未回复,也不知皇上知不知道临川已经蠢蠢欲动了,想到皇上,又看看魏铮,心更乱了,头抵在魏铮的肩上,不知所措的偷偷握住魏铮的手。
第二日一早睁开眼睛,魏铮正在静静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在他手心写道:“看什么。”
魏铮笑了笑揽紧了我说道:“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静静偎在他怀里,在他手心写道。
“从前一个人总是没怕过,可自打你来我身边后就总是刻刻忧心,就像现在这样,即便已拥你在怀中,心里也总是惴惴不安。”早上魏铮的嗓音还略带一些沙哑,低沉的看着我说道。
“既然会怕,那为什么又要我留下呢,我走后,你不就又可以变回那个无所畏惧的虎将了。”我头抵着他的胸口,在他手心写道。
魏铮轻轻一笑,手扶着我的背,骨节分明的粗糙手指划过带来一阵阵麻痒,我忍不住抖了下,他察觉到,将手揽在我腰上紧紧扣住说道:“别想我放你离开,你既然答应留下,那便是要伴我一生的,而我也是要守护你一生的。”
心里一阵悸动,搭在他手心里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又静静的躺了一会,许大夫见我们日上三竿还未起床,前来敲了敲门,我急急起来打开门,许大夫拱了拱手后,进来替魏铮看了看伤口换了药后又离开了。
这几天总是窝居在这,前方郡衙的事情都耽误了不少,但魏铮现在这样,我又不放心,又想到白胡子老头的事,不由得更加疑心,便向魏铮询问。
魏铮看着我低头坏笑一声:“被你发现了啊。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人贩就那么显眼的放在军营里等着他杀啊,不过是一个身形相仿的死囚,套上头发胡子,深夜火光黯淡,他又着急杀人灭口,怎能分辨出是真是假呢。”
我一听也是放了心,只要人犯还活着就好。
“我也知道你担心郡衙的事情,这几日所有事情都是由王师爷代管,中午用过饭后,他应该就会过来,你呀,就陪我好好养伤吧。”说完又要起身,我怕他扯着伤口,按着他不让他起身,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没事,躺久了不舒服,坐一会。”说完我轻轻扶他坐起来,扭了扭脖子转了转头后又说:“躺久了脖子都硬了。”
中午用过饭后,王师爷带着一个小兵抱着一大摞东西哒哒哒的就跑进了屋,摆在桌子上后拉着我的手问道:“好点了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他一路跑来,也是累的满头是汗,拿出手帕给他,他擦过汗后,又对魏铮问道:“魏统领可好一些了?”
“没事,小伤而已。”魏铮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师爷看我们都安好也放心了很多,又急急将桌上的文书摊开说道:“这都是这些日子的公务,万禾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他的住所也什么都没有,都共事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有他一份。”声音越说越低沉。
看他情绪如此失落,我也不免有些难受,忙安抚他后,和他细细看文书,处理公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正准备收拾,又听见一阵急迫的脚步,一个小兵跑进来,跪地行礼后说道:“大人,尔玛城郊聚集了一群大仙教使徒,意图不轨,还请大人决断。”
魏铮一听就要起身,我一看他这样,深怕他扯着伤口,忙把他按下去,在他手心写道:“我去看看,毕竟我是一方郡守,我带着宋叔过去看看,我相信还是有很多人都是被蛊惑的,你不要起身,好好休养。”
“你一文弱书生,你去了他们能听你的吗,再伤了你。”魏铮一听我的提议急忙否决。
“你相信我好吗,要是危险,我会及时撤退,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我直视着魏铮的眼睛,魏铮见我主意已定,便拨了一队亲兵给我后,就由着我去了。
由小兵带路,一路奔至目的地,看见一群服了药的大仙教教众围在一个短瘦男人身边,那人在人群中不断鼓动人群,百姓见到我们来,又群情激奋,手里拿着镰刀斧子什么的挥舞着,忙吧事先写好的纸条交给宋叔,士兵们将人群围起来,带头的那个男子还在不断鼓动人群要与官府发动冲突,我一看这贼人不拿下这没法和这群村民对话,便对宋叔使了个眼色,宋叔两步越过去,那人见宋叔要抓他,更是又嚷又叫,村民更加紧张的对抗,宋叔一看这情况也明白要当机立断,便一个提气一跃将那人扣在手心里,在士兵的保护下将那人拉出人群,押扣在地后,按着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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